第一章 战祁连父子出兵(1/2)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此一段话出自老子《道德经,乃道家之总纲也。要常从“无”中去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体会“道”的端倪。从无到有,似有还无,这便是“玄”。玄者,天也。天下之大,包罗万象,万事万物皆是从无到有,亦是似有还无,就好似“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奸佞绝非事事恶,英雄亦有铸错时。天下之事,孰是孰非,却也难辨。
“四夷既护,诸夏康兮。国家安宁,乐无央兮。载戢干戈,弓矢藏兮。麒麟来臻,凤凰翔兮。与天相保,永无疆兮。亲亲百年,各延长兮。”这是霍去病将军益封五千户,秩禄与大将军等,志得意欢而作歌。
有人说,这首琴歌或许非霍将军所作,只是他人伪托,但诗中所表现出的情怀却是兵家的理想境界:以战止战。其意也在于一个“玄”字,读来令人感叹不已。
话说祁连山东段山势由西向东降低,包括走廊南山-冷龙岭-乌鞘岭,大通山-达坡山,青海南山-拉背山三列平行山系。其间夹有大通河谷地、湟水谷地和青海湖盆。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夏,霍去病率兵出征匈奴右贤王部,展开收复河西之战。霍去病孤军深入,并大获全胜,斩敌三万余人,俘虏匈奴王爷五人以及匈奴大小瘀氏、匈奴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共计六十三人。
经此一役,匈奴不得不退到焉支山北,汉王朝收复了河西平原。匈奴唱出哀歌:“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从此,祁连山掌握在大汉朝手中。
初始元年(8年),外戚王莽篡位,天下大乱。西域羌人烧当携其部族东进祁连山,居于大允谷,以畜牧为生。后又扩张至大、小榆谷。此处土地肥沃,随得以发展农牧业,又得西海渔盐之利,遂强冠羌中,自称烧当王。
羌人历百余年,传六代羌王至东号手中,东号有一甥,名为段且,因不满东号专横,携其部族南迁至白龙江流域,以马匹畜养为生,自称白马羌。初烧当羌势大,白马羌人每逢岁末即进贡上等良马,以求两家和平。
又过十余年,白马羌王段且之子段乌袭承王位后,任用汉人为官,改革军政,势利日渐强大。
而烧当羌王传至麻奴,已历七王,势利日弱。段乌数败麻奴于祁连山,尽得烧当羌王之地,烧当王麻奴被迫依附大汉朝,那麻奴拜天水郡太守姜冏为兄,逢段乌来战,便求救于姜冏,得残喘至今。
逢春,段乌亲率羌骑万余人袭破麻奴大营,困麻奴于湟水谷地。
麻奴数次突围未果,身边止剩百余残骑,人困马乏,随唤其子麻升近前道:“想昔日吾祖烧当纵横寰宇,何其英雄。今传位至吾,竟落得如此惨境,该当如何?”
麻升道:“父亲稍安,吾独骑杀出重围,向吾伯父姜冏太守求救,引一支兵来救父杀贼,若何?”
麻奴感叹,道:“事已至此,也只此一法。汝当速行,吾与降龙追风驹,以助吾儿。”
那降龙追风驹为西域优质良马,全身通白,为初时白马羌进贡之马与西域大宛马配种而得,日行千里,俊俏之极。
麻升系麻奴长子,身材魁梧,膂力惊人。麻升心知此时时间紧迫,多耽误一刻,父亲便有生命危险,更不多言,提枪上马,抢路向东疾驰而去。
那马果然神骏,不多时,已奔至湟水谷口。
麻升正要寻路继续前行,忽然山侧闪出一支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乃段乌手下偏将乌承。
乌承大叫道:“要想从此过,需胜我手中大刀。”
麻升更不搭话,使了一招‘长虹贯日’,直奔乌承左心窝。
麻升岁拜姜冏为师,习姜家枪法。姜冏即为麻奴义兄,传授武艺也尽心尽力。几年时间,却也习得姜家枪法大半。
那姜家枪法共有九式:鹰击长空、长虹贯日、独龙取水、霸王拔山、梅花落地、雷霆万钧、力杀四门、金蛇狂舞、百鸟朝凤,每式又分一十二招,攻守兼备、穿梭似电、忽上忽下、变化莫测。
乌承一见来势凶猛,急向右闪身,一枪贴身而过。麻升马快,枪刺过,随即连人带马从乌承身旁闪过,枪微左偏,挑一护旗手于马下,冲入乌承军中。
麻升往来冲突,杀死乌承军数十人,见敌人多,不敢恋战,夺路向东北冲出。
行不数里,又有一支军马拦住,为首一面大旗,上五个大字,“前锋将军黎”。为首一将,横刀立马拦住去路。
只见那将细甲素服,一身汉人装束,骑在马上,彬彬威风,后面数百羌人骑兵,列队排开,森然整齐。
麻升暗想,此人莫不是黎子明,看来今日我葬身于此矣。
原来黎子明本名黎青,字子明,为古莱什城主欧阳宇座下二弟子。想那欧阳宇本是汉人,其祖上于王莽乱政期间为避难,隐居在祁连山北麓脚下,其子孙与西域人通婚,人丁渐旺,随建立古莱什城,自立法令,不受官府节制。
历经百年,传位至欧阳宇。欧阳宇先天骨骼秉异,实是武学奇才,少年时又遇异人指点,习得冰蟾神功,在西域名噪一时。其亲传弟子两人,大弟子赵赤,字宏呈。二弟子便是黎青。数年前,黎青下山效力白马羌王,为白马羌第一勇士。数年间将白马羌一族训练的兵强马壮。此番白马羌王段乌北征烧当羌,其为第一先锋,数毙烧当羌众多勇将,随将烧当王麻奴困于湟水谷地。
麻升再不多想,事已至此,只得听天由命,飞马奔来,挺枪直刺黎青面门。黎青不慌不忙,右手持虎月斩刀,暗运内劲,待枪头临近,猛然向外一挑。只听“仓啷”一声,两兵器相交。麻升只觉虎口一麻,险些落马。
黎青趁劲力未衰,在两马搓凳之时,左手拔出腰间匕首,直刺麻升膻中穴。麻升虽学姜家枪法,但于经脉穴位一窍不通,眼见对方匕首当胸刺来,心下一荒,低头急避,匕首离头数寸,擦发而过,几屡头发飘然落下。
黎青变招更快,匕首绕过麻升头顶突然折回,用把手直磕麻升背部肺俞穴。麻升只觉背部一痛,一口气吸不上来,眼前一黑,跌下马来。黎青这一挑、一刺、一磕,三招一气合成,武功造诣实属非凡。
麻升落马同时,左右捆绑手早已上前,绳捆索绑,将麻升捆了个结实。
黎青斜眼看了一下麻升,微微道:“汝即被擒,肯降否?”
麻升破口大骂。黎青震怒,举刀向麻升左颈劈来。麻升闭目就死。
黎青大刀离麻升脖颈只有寸许,只听“飕”的一声,远远一箭射来,正中刀柄。刀受冲击,急向后偏,一刀竟斩在了地上。黎青所乘之马受惊,连退数步,一阵慌乱。
众人尚未惊觉,只见一骑当先,如离弦之箭疾驰过来。马上一少年,银盔银甲,左手持臂弯弓,右手提白龙亮银枪,疾声大呼:“贼人休得逞强,姜琼在此。”
麻升眼前一亮,大声疾呼:“贤弟快来助我。”
射箭的正是那少年姜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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