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2/2)
或许她也希望我成为岐灵,来圆了她七万年前的遗憾。
可我做不到,我只要一想起岐灵这个名字,便要发疯了。
“那你自己想做谁?”敖蔚并不熟悉岐灵这个名字,但也没有追问,只是又问了我一句。
我终于看向她,却见她眼里似有热泪。我一时有些呆,竟不能答话。
“你……”她清了清嗓子,又开了口。
“我只想做羽徵。”我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回答道。
“那便做羽徵。”
“可我……注定不能再像羽徵一般生活了。”
敖蔚沉默了一瞬,想了想,拿出了一面镜子来,就要递给我。
“这是做什么?”我问。
“让你照镜子。”她说着,强把镜子递到了我手里。
我疑惑地接过,看向镜中,问:“我照了镜子,又怎么样?”
“你能看到什么?”
“自然是我了。”
敖蔚笑了笑,道:“是啊,自然是你了。不是谁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公子,更不是谁的师父……只是,你。”
我似懂非懂,看向敖蔚,却见她握住了我的手,道:“不要想那些身份姓名了,只做你自己就好。”又道:“说起来,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你越是在意这些虚名,便越是会被虚名束缚。”她说着,面上黯然,似有无限落寞。
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心中似乎明朗起来。我究竟为什么会这般在意?又何必要这般在意?难道我没了岐灵的那一缕情思,我便是我了?或者我拥有着岐灵的那一缕情思,我便不能是我?
我看向她,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了一句:“谢谢。”说着,催动灵力,眨眼间便送了她一万年的灵力。
敖蔚感觉到体内忽然涌入大量灵力,不由得愣住。她张了张口,问我:“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灵力?”
我颔首微笑:“命中注定吧。”
话刚说完,我便有了个大胆又决绝的想法。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似乎我这么做了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我登时松开了敖蔚的手,站起身来,不管不顾地就向昙青寝殿的方向跑去。
既然一切皆由岐灵而起,那便要以岐灵的身份了结。
“你慢点!”敖蔚在后嘱咐着我。
我顾不上回应她,只是摆了摆手,直奔昙青寝殿方向。
推开门,只见承元正在昙青的冰床边背手立着。我忙敛了声息,小心翼翼地移了过去。承元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理我。
我先开了口:“我种下的因,后果自然我来承受。”
“嗯。”承元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啊?”
我看向昙青,道:“照顾好她。”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的。”
“不,”我摇了摇头,强调着,“要一直照顾好她。”
说着,我在她榻边跪了下来,却根本不敢伸出手去,也没资格再伸出手去。我只想静静地望着她,多望一刻便好。
我知道此刻说“对不起”已然没用,那便让我用行动来赎去我的罪孽吧。
“你还没疗伤吗?”承元看了眼地下滴落的点点血迹,问我。
我抚上心口,用了灵力,简单地止住了血,道:“好了。”
“这算什么好了?只是止住了血。”他皱着眉头,故意甩手不看我,却丢了一块灵帕下来。
我看着那帕子,并没有伸手去捡。
“我要留着这伤,”我说,“这是她给我的,也是我该受的。”
我似乎听见承元暗暗叹了一口气。
“你能帮我把她腰间的红羽拿下来吗?”我问。
承元便弯下腰,俯身摘下了那红羽,递给了我。
从前她把她的逆鳞给了我,后来她忘却一切,我便把逆鳞默默放回到了她身上,妄想着有朝一日她还会再把这逆鳞亲手送给我。
可我犯下大错,无法挽回,那一天是不可能到来的了。
这红羽,我也不好意思再放在她身上了。放在她身上,便是玷污了她。
说来可笑,不久前,我还满心只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现在却连一根尾羽都无颜留下了。
我将红羽塞进怀里,又把冰珠拿了出来,想了半晌,终于还是背过身去,默默地把冰珠放回怀中。
“能再给我一块半衡玦吗?”我问承元。
“你要这个做什么?”
“你只管给就是了。”我道。
承元无奈,又不耐烦地向我变出一块半衡玦来,丢给了我,道:“半衡玦难得,这还是上次那一块。”
我把半衡玦小心翼翼地放好了,面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承元,接下来的三天,看护好你师姐,莫要离开这钟山天宫半步。”
说罢,不待承元反应,我便夺门而出。
三天,我要在这三天里,永绝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鸟逐渐开始接受岐灵的记忆了
打蛇预警
(大虐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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