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2/2）

“想杀我？”晴月甩去剑上的血珠，“先好好活几百年再来找我，还有你……未免太过小看我。”他抬眼望向斗篷人，“哪怕我只剩一口气，也不是你们这种喽啰能触及的存在。”

“喽啰？”斗篷人冷笑，“那你来试试杀死我。”

*

“你们困着我没什么意义。”温与清靠在椅子上，似乎近三天的行动控制并没有影响到他任何一点心情。

“可九璨已经来了，并且在之后会因你而受制。”静久递给他一杯水，“不是么？”

温与清轻笑：“受制？你想多了。哪怕她顾虑我，你们也没能力使她受制。”

静久和玫色的联合更显疯狂，他们选择走一条前所未有的路线，他们彻底放弃和生界的连纵，企图消除死神界的国界区分。

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自己置于死地，企图胜负在此一搏。他们首先聚焦于九璨，因为九璨与Z国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是最大的威胁。

温与清觉得他们想得有点美。

玫色推门进入，这几日他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显得斯文异常：“九璨马上到了，那边……也开始了。”

那边？

温与清略敛眉头。

玫色挽起袖子，手臂上的法阵若隐若现：“戊渊他以为能控制我？所谓强者，大抵是尽全世界的力量于一身，感谢他为我的重生做媒。”

“全世界？”九璨乍然出现在温与清前的桌子上，单手支着身子斜坐着，垂着的腿微微晃动，“说来听听。”

玫色先是一愣，随后轻笑：“戊渊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目光落在温与清身上，却仍是对九璨说，“你尽管杀我——如果这次，你能杀死我。”

他意念一动，温与清右臂便开始隐隐作痛，他掀开衣袖，只见那是一枚和玫色手臂上图纹无二的法阵。

九璨眼睛微眯。

她未曾见过，但其中有能力与生命的流动气息。

*

守卫已经四散逃离，晴月正挥剑向斗篷人。

斗篷人显然并不是晴月的对手，但他对晴月的刀剑没有任何畏惧。

晴月砍中了斗篷人，斗篷人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继续逼近他，左手的刀也砍向晴月的腰部。

晴月退步躲过，只见他三招前划破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而斗篷人的动作也没有因为收到的重伤而有所滞缓，他睁了睁眼：“你是谁？”

“顶级死神又何必知道我是谁？”他发出笑声，“继续攻击我，直到我杀死你，当然——我会让着你，你的力量弥足珍贵。”

风吹起他的一角衣衫，他的右臂隐隐透出光来。

周围的守卫有人发出一声痛呼，他们动作近乎一致地捂向自己的手臂，他们掀开自己的衣衫，只见一片均是金色法阵。

*

瑾一正在门外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法阵一阵剧烈波动，他立刻站起镇压。通过观察口，他看见戊渊不似之前的稳重，整个人都倒在地上，戊渊抬眼与他对视，踉踉跄跄跑地跑向了他。

戊渊开始捶门：“出事了，你撤开法阵，再晚来不及了。”

瑾一压制着法阵，拒绝理会戊渊。

“你听我说。”戊渊冷静下来，他举起自己的右臂，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泛着金光的法阵，手臂上开始慢慢显出一些深色的部分，像是瘀血一般，“我被玫色抢先一步了，他扭转了法阵的允许，利用我绘制的法阵基础进行了改编。力量传输与生命传输逆行。”

瑾一手下动作顿了顿，又想到九璨的叮嘱，于是道：“听不懂。”

“你看着这里。”他举起自己的手臂，“有一个人现在受伤了，但他使用的却是我的生命，只要有生命提供源，他就能永生。而他受伤时对方给予他的力量也会内化成他自己的力量。这样你懂了吗？”

瑾一盯着那片越来越深瘀血色的肌肤，内心升起焦躁与不安。

“现在，我的生命流向了Q国，而九璨去了Q国，唯一能化解的办法，只能我亲自去解阵。”戊渊又拍了拍门，“就算是九璨，也斗不过永生的、永恒转化自己力量的人吧？迟早有一瞬，她会力竭而亡，而对方则利用其他人生命，内化她'给予'他的力量。”

“所以，解阵，我要去Q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