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多久都有意义（2/2）

“闲得慌想找人聊天吧。”温与清随意猜测道，“他日子过得则好，我敢说是所有魂体日子过得最好的一个。”

“裳桥他们还没醒？”

温与清点头：“魂体受损的程度比我想象的还严重，目前还找不到破解的法子。”

最近事情很多，生界的信息泄露是其一，Q国和玫色的那些烂事是其二，哪一项处理不好都是灾难，相比之下裳桥和问南就显得并不那么重要了。

“我去见见戊渊。”她最终还是选择去见戊渊，毕竟戊渊虽然不讨喜，但每次见他多少有些收获。

戊渊的气色好了很多，病态的苍白已然消失，但长期不见阳光的肤色还是让他显得不怎么健康，他抬眼，久未发声的喉咙略有些嘶哑：“好久不见。”

“什么事。”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近日发生了些什么。比如玫色，比如问南。”

她偏偏头：“所以？”戊渊太邪门，身陷桎梏还能知晓时事，那‘危险评级最高’和‘逃越出全球防护系数最高的监狱’对他而言也的确是简单事，这也足够证明，现在的戊渊只是不想走，而非被困住。

当然，或许是其他某些东西困住了他，但绝对不是现在的绳索、铁栏和法阵。

“我本想同你谈条件，后来想想……你并非谈条件的人。”几番下来他算是摸清了九璨的脾气，就算她乐意做的事情，一旦被动地和‘条件’‘交易’这样的词扯上关系，她绝对要和你反着来，和她谈条件还不如把话反着说，但反着说显然是欠揍的行为，“那我，只好请求你。”

九璨坐着不语，等他继续。

“我别的不行，论法阵倒还算在手，与其囚禁着我，不如让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九璨想到戊渊生前做的那些大改革，大多都是起先颇有成效，最后却让百姓苦不堪言。这种缺乏自我反省和自制力的能力，任其放肆必是自取灭亡。更何况戊渊的心思旁人难猜，若是他存心做坏，到时候Z国就是玩火自焚。

于是九璨道，“我拒绝。”

戊渊惨然一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去求得别人信任前，先拿出让别人能信任得资本。”她道，“现在的你，旧的罪名还没洗脱，新的罪名还如昨日，Z国不缺你一个，收起你的自大。”

“我敢和玫色交易，自然有制住玫色保自己全身而退的法子。”他抬头道，“杀死玫色不容易吧？可如果让他在Q国暴毙呢？”

他想了想，轻笑道：“暴毙是夸张了，但他总不好过。我现如今能感受到他那边发生的事情的模糊印象，而这也正是我得知外界消息的途径。”他抬头，眼睛似是闪烁着光芒般明亮，“给我点时间、给我条件，我顺着这根线，就能杀死他。”

的确诱惑。让玫色死在包庇他的Q国，还惹不上一身腥。

她手指敲了敲桌面：“这事你应该和温与清谈。”

戊渊笑道：“可我只想和你谈，其他的任何人，对我而言都只是‘其他人’而已。”

“你想要什么？”

戊渊垂下眼睛：“不过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也自然会实现……倘若实现不了，也多少……有意义吧。”

九璨想，她不介意尝试一把。

*

温与清对于九璨的决定从不多问，哪怕九璨是想要做类似“释放戊渊”这样的事情，他总相信九璨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多问一句还招她烦。

戊渊进了法阵研究所，并给他独辟一间研究室，行动也因此受制在这件特殊的研究室中。但他并不介意，只是表示洁白的房间太过刺眼，要求粉刷成灰色或者黑色。

九璨办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已接近12点了，瑾一在等候室打着瞌睡，怀里还抱着一本高深的理论书籍。她走过去伸手托住他摇摇晃晃的头：“怎么不去申请房间休息？”

瑾一正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托着自己下巴的手清凉却柔软，忍不住蹭了一下：“因为在等九璨啊。”

九璨并没有收回手，淡淡道：“回去休息比在这等待打瞌睡有意义的多。”

“这样啊……”瑾一笑弯了眼睛，“如果是等待九璨的话，无论等多久，都是有意义的。刚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想想又道，“就像那天九璨在进阶门口等我出来，就像九璨在等我变得更厉害啊。”

九璨果断收回手，见瑾一重心不稳超前扑了一下，她径直离开：“谁等你了？快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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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裳桥和问南，在我的大纲里本来有很重要的角色。但（弱弱说）大概是因为是第一本吧，当初想了很多，但却没能驾驭得住，我观前文反思自己很多地方都已经无法驾驭住了，只好做出了一些取舍（鞠躬），最近也常因为这些问题而卡文，所以超感谢能陪我到现在的小天使们。

我也会继续努力继续学习的，争取做到呈现一个更好的故事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