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食言了(温与凉视角)(2/2)
似乎是因为被他缠得没办法,她随口报了个地名,他一直记在心中,当他十一岁第一次登台前他找到那个地方,却发现那地方早就成了个荒院,杂草丛生没有一点人气。后来他才知道,九璨是为了养病才回到她的出生地幽州,但只住了不过三个月就回京城去了。
他初亮相便有了名,但他那晚望着月色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一样。
他想他得唱得特别好,唱到京城去,唱到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食言,哪怕是敷衍的话也要履行了才是。他天生带着幼稚的偏执,像他母亲一样媚态横生却对世事怀着天真的傻气。
十三岁的时候,他终于第一次踏进了京城,进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那个他在别州就常常听到的“路一顾”路九璨的地址,之后发了邀请贴给她,邀她听戏。
她来了,纵然几年不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长开了,完全配得上传言中的“倾国倾城路一顾”的雅名,而她旁边坐着她的小跟班,那小跟班长得和他更像了几分。
唱罢,他叫小厮邀她来后台,她到时他刚卸了妆。
“你是?”这是她第一句话。
他徒生了一肚子闷气,却安慰自己这么多年没见她自然认不出他:“你食言了,你说要来看我第一次登台的。”
她想了想,点头道:“是的,我食言了,但你唱得很好。”
“那你以后每场都来听,我请你,给你留最好的座位。”他扬了扬下巴,稚气未褪的面容已见媚态风骨,一颦一簇都像在言情,眼睛却清亮干净。
“不必了。”她道,“我没空。”
“那我也给你留着,你想来就来。”他也觉得每场都让她来这个要求太过分,于是松了口,“你夸我唱得好,如果不来听,我不信你的。”
她临走前给他留了一大笔赏钱,此后每次也都如此,哪怕她不来,也会差小厮送来。他想大概是她不愿占他一个座位的便宜吧。
他来到京城没多久,京城便有了巨变,他听闻曾经权倾朝野和温家、路家三足鼎立的曲家被查抄,后来曲家长子勾结外族叛乱,打着的却是推翻楚朝昏庸统治,拯救黎民百姓的名义。
若说昏庸统治,楚朝这代皇帝的确昏庸,沉迷后宫,沉溺玩乐,他被以各种宴会的名义召进宫好几次去唱戏,却发现是那皇帝在试图讨路九璨芳心,专门找来“路九璨喜欢听的这个戏子”给她唱戏,那时候曲向北已经把边疆搅得一塌糊涂了。
路九璨自然是不可能进那皇帝的后宫的,那皇帝也畏惧路家的实力,不敢对路九璨做什么。而她转头便上了战场,自此她只活在旁人的传闻中,那个他专门留着的位置直到他死也再没有人来坐过。
他唱罢后总喜欢总在戏台上支着脑袋盯着那座位发呆,一呆就是小半天。
随着路九璨战功立得越来越多,关于她的各种传闻也在京城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路九璨真乃奇女子,三天前她带兵夺回了幽州。”
“楚朝有路九璨真是幸运之极,而曲家那个败类真是——嗨!提他都晦气。”
“你知道曲向北说什么吗?他在叫阵时居然求娶路九璨?真是个疯子啊。”
“据说曲家在路九璨没出生之前就想定娃娃亲呢,结果可笑的是路家直接拒绝了,连面子功夫都没做。”
“曲向北那小子看起来阴骛得很,同样是跟着九璨跑,温家那小子就顺眼多了。”
“温家小子的确不错,但可惜路家只要入赘,温家也就温与清一个独子,这两人不可能的!”
独子?他想这是不一定的。他同温与清长相相似,一双桃花眼和那温将军像极了,他母亲在他年幼时也常念叨着“京城”“姓温的贱男人”之类的。
但他并没有想要认祖归宗的兴趣,倘若认祖归宗,以温家的家风,岂能允许他混在戏楼里卖唱?那他留着的那个位置,就真的永远不会再等来它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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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温与凉的角度叙述一些九璨的过去吧orz
本来想日万的,日不动,失败了(望天)
大家五一劳动节放假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