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她（2/2）

九璨：……

如果她没看错，瑾一刚才是哭了吧？

现在男人怎么都这么喜欢哭？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想弹就能弹，比谁哭得凶哭得可怜哭得迷人？

那真的对不住，前辈不吃这一套。

“进来吧。”九璨转身向屋内走去，坐到了靠窗阳台边的椅子上，“没什么讲究，就这儿吧。”

瑾一摸了两把脸走进屋内，见午日阳光正好，南向的房间恰好采光，九璨背窗而坐，被勾勒出一圈漂亮的光晕。

他的心脏再次乱跳了起来，心绪乱极了，一时想不清楚到底该做什么。他关了门走到九璨面前，少女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她的目光专注认真，他看见她的虹膜中他的身影，起码在此刻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人。

她开口说了什么话，可他一个字也没听见，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脑海里一切与思维逻辑有关的全部罢工，只剩下一片混乱。

“瑾一！”九璨声音提高了几分，将他从混乱中唤醒。

“在！”他忙说道，“对不起，刚才……”

“无碍。”九璨抬手压下他要说的话，“那现在开始走拜师仪式吧。”

瑾一努力压下纷乱无头绪的心思，按照学的手法整理了衣衫，从桌上端起那杯准备好的茶水跪在九璨面前。茶水略烫但不伤人，这也是楚朝惯有的拜师习惯，在茶水由烫变温的过程中，徒弟要听师父教导规则。

九璨语调平淡，一条一条说着收徒的规则，瑾一只听着便觉得耳际发痒，心也乱跳得更厉害了。

这对于瑾一来说是种极度陌生的情绪和状态，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这两天是怎么回事，面对九璨总是十分无措。

喜欢。

他脑海里忽然蹦出这么一个词来，自此开始疯狂地在他脑中冲撞，怎么也忽略不掉。这个词太过冒犯，冒犯这个如神一样的少女，以男女之间的情爱去喜欢她？这宛如亵渎神灵。

他喜欢她，这却是他唯一且摆脱不了的解释。他无法忽略、无法逃避更无法否认这句话。

他看到她的眼睛时心跳加速，他被她触碰时耳根通红，他想亲近她却不敢冒犯她，这些分明是超过前后辈或者教官与学生以及普通仰慕关系的表现，这些分明就是单纯男女之间的喜欢。

他跪在她脚下聆听她的教导，她也即将成为他的师父，而他脑海里想的却是“喜欢”她，这令他感到羞耻。

“……若已明晰，请立言。”只听九璨道，“本人九璨，愿收瑾一为徒，传道授业，直至出师。”

拜师中所有话都将记入结印中，如有一句违背，则降惩戒。

瑾一抬起头，见九璨望着自己，他眼睛闪烁了两下，忽然便露出一个笑来，他说：“瑾一愿拜九璨为师，感谢师恩，永世难忘。”他只觉得自己在与她目光交织的那一瞬间便已陷入疯狂，抛却了理智，纯靠本能驱使。

手中已然温热的茶被九璨端走，她轻抿了一口放了下来，示意瑾一继续。

他一叩首：“瑾一愿谨守教导，艰苦修行，奋发向前，不负师父传授之恩。”

如果是师徒，就能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总好过暗中觊觎的不轨心思。

他二叩首：“瑾一愿谨记师恩，孑然一身，唯以师父为先，纵使刀山火海，亦任凭差遣，绝无怨心。”

他一定要变得更强，并非要超过她出师，而是不负她。不负她降尊纡贵收他一个低阶为徒，不负她对自己的特别关注，更不负她九璨此人。

他三叩首：“瑾一立誓，赤诚之心，至死不休。”他起身同她对视，“此誓，结印可鉴。”

倘若不够强大的我不能成为你的手中剑，那也可做你身前盾，纵使粉身碎骨，也当毫不畏惧。

以身为盾，也是一种保护，近乎献祭，近乎朝圣。奉献式的飞蛾扑火，倘若身体只能燃烧一瞬，也能映入她的眼中。

灼热的结印落入他的锁骨处，他的句句誓言冲撞在脑海中。

他想，他这辈子的疯狂唯有两次，一次是选择死亡，一次则是现在。

而他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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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好中二啊……

（捂脸遁）

这章我写了三个半小时？！惊了

本来想着把今明两天写了，周天好好作图来着

哭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