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天下之人（2/2）

“据我所知，前辈是执行死神吧？”他问道，有点觉得九璨在虚张声势，“鉴定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说我会。”九璨指了指瑾一，“再抽他一管血，你们的设备带过来。”

瑾一：QAQ！

血液鉴定，死神分解为主，设备输出为辅。九璨净手后拿起了瑾一的血液导入检验皿中，用念力开始进行分解重分类。

中间的执法死神为文职，见九璨的动作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他连忙联络了晴月说明情况，没想到晴月不急反笑：“都说了不要侮辱她的智商，她坐镇你问几句放回去不就行了？上赶着被打脸，什么毛病。”

那死神见分解即将结束，有点着急：“如果鉴定结果出来，必然会牵扯到晴月前辈，您这样袖手旁观不怕引火上身？”

“引火上身？”晴月想起早上九璨的话，失笑道，“如果想继续合作，你们知道该怎么办。”说罢便断了联络。

“一个小时前摄入微量。”九璨看着机器上显示的数据，“哦，正好是晚饭时间呢。”

执法死神攥紧了手：“好，这可以证明他早上比赛时没服用，可晚上吃饭服用，是否可以说明他有服用药物提升体能的习惯？”

“晚饭……”瑾一眼睛微垂，“我就是在食堂吃的啊。”

“这三种药物是使人兴奋、降痛的。”九璨手指轻点检验报告，“他是想晚上来个通宵夜场蹦迪才会吃吧？好，就算他自己吃的，降痛，”她指了指瑾一破相的脸，“都用脸刹车了，吃点降痛的有问题？”

“那怎么解释药品的摄入？”

“一，我要求检查Z国食品供应窗口；二，全体Z国死神接受血液检查；三，调出食堂监控记录。”九璨道，“我想看看是不是我带来的小孩都准备去来一个通宵夜场蹦迪。”

除了两个死神，Z国其他所有死神的血液中均被检查出微量相同的三种药物，摄入时间都在一个小时前。

执法死神还没来得及说话，九璨便先发制人，平时冷淡的眼中满布寒霜：“好，我们现在来看看，到底是我们全体被判作弊退赛，还是H国永久取消办赛资格。”

“你们晚饭在哪吃的？”九璨询问两位没有检查出药物的死神。

“我……”她眼光漂移了一下，最终选择不欺骗大佬，“我和他偷溜出去吃饭了。”

“好，我们下一步——”

“前辈，不用查了，厨师那边有人认罪了。”执法死神带着一份文件走来递给了九璨，“实在对不住，这个厨师我们会做开除处理，他家国意识有点强。”

那份文件是一份认罪书，她眉头微皱，讲那张纸直接甩到了执法死神的脸上，语气头一次带了些愠怒的意味：“当我愚蠢？”

她眼中红光流转，顶级死神偶然泄露出的威压就让在场的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双腿微颤：“不知前辈何意？”

“你告诉晴月。”九璨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他这种行为让我对他，很、失、望。”

“啊，师父生气了呢。”晴月瞬移出现在了窗台上，一条腿垂下来摇晃着，“那师父对晴月有什么期待呢？”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口中一阵腥甜，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胸口也被压得生疼，他保持着姿势靠在窗台上偏偏头，咧出一个笑来，嘴角带血：“生、气、了、呢。”

九璨一步步逼近他，直到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忍让不代表退让，更不代表人人可欺，任性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晴月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笑声：“承担？愿以Q国为赠礼，但求同师父一战，师父都不在意。那师父以为晴月怕承担不起什么呢？”

“死神之位是对生命不尊敬的惩罚。”九璨加强了一层威压，“而你？生灵涂炭对你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

“尊敬生命？”晴月抬头与她对视，“为什么要尊敬生命？我尊敬只有强者，弱者存在的意义又有什么？我就是为了当死神自杀的，我就是为你自杀的，尊敬生命？惩罚？”他笑起来，“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才是幸福的存在。”

为什么死神的存在不能公之于众，大概就是害怕像晴月这样的疯子吧，故意自杀来寻求所谓的强大，祸乱众生而不自知。

“你当初不杀死我，现在为什么又拒绝和我战斗！”晴月变得几近歇斯底里，“看我这样，很有意思吗？你很愉快吗？”

九璨不为所动，她道：“好，现在你用你真正的实力，来挣脱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晴月眼中红光乍现，整个建筑物开始颤抖摇晃，屋内除了二人都被压倒在地，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干呕。

九璨感受到几乎他剧烈的挣扎，划了一道结界为众人抵挡住了晴月暴动的压制，尽管如此，还有几个低阶死神流出了鼻血。

“这就是为什么。”九璨的衣衫被吹得翻飞，“当年一战，死伤几何，你难道不清楚吗？”

晴月渐渐平静下来，他想起当年那个少女一柄长剑独入他方营地，当时的他们三天战斗千米之内便已无一活口，满目疮痍。

他抬手抹去嘴角流下的血，笑得略带讽刺意味：“想不到师父是如此心怀天下之人呢。”

明明绝对的强者……不都是该视生命为草芥吗？

他开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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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月：五美四讲？我这辈子都不会五美四讲，从这里跳下去、摔死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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