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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皮就完事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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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疆让方叔停了车,他是开车赶回来的,近十个小时的车程,他跟方叔轮流上手,除了中途路过服务站的时候去了次洗手间之外,一刻也没耽搁。

竹篱围起来的小院,透着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沈拓喜欢这家的私房菜,老板和段以疆的父亲是几十年的老交情,这几年退休回了老家,饭店就交给了徒弟们打理。

“段爷,沈先生在这边。”

领班毕恭毕敬的冲着段以疆行了个礼。

已经没有人会叫“段少爷”这三个字了,段家的老爷子已经作古,而今的港城,能手眼通天的段爷只有一个。

包房在最里侧,靠着店后的小树林,最安静也最隐蔽,是沈拓常年爱订得房间。

“段爷…...您知道,我们也拦不住,但是拿得都是低度数的,一共拿了三瓶,沈先生还要续,我们尽量拖了。”

领班在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抓了抓没有褶皱的衣领,语气稍显紧张。

“我知道。”

段以疆没有为难别人的爱好,他点头示意自己理解,沈拓那点酒瘾被他管了两年多,如今难得有了个撒欢置气的机会,没直接逼着人家拿一箱酒已经算是不错了。

见段以疆心情尚可,领班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侧身给段以疆让路,又赶紧在段以疆推门之前转身离去,这两个人他谁也得罪不起,搀和越多越要倒霉。

“你小子年轻的时候连泡妞都是我手把手教得,现在能耐了,姓段的让你念个书你就有主意了?一天到晚絮絮叨叨的,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揍。”

段以疆隔着门都能听清沈拓的动静,他眉目平静的抬手推开房门,门轴吱呀作响了三秒钟,他迈进屋内站定,举着酒瓶的陈戎宁死不屈的杵在墙角,眼看就要被沈拓大卸八块。

“段!段总!拓哥唔唔唔——”

“——你看看你,让你回去复习考试,非要喝什么酒,不让你喝你还喝,年纪轻轻就不学点好的!”

段以疆眉梢微扬,沈拓的反应比兔子还快,眨眼的功夫,他就一手捂紧了陈戎的嘴一手指着陈戎鼻子换上了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

操刀使枪的手劲不是闹着玩的,沈拓幼时是段老爷子亲自请人开得蒙,一招一式都是扎马步淘铁砂练出来的路数。

“唔唔唔唔唔唔——!!!”

陈戎被捂得几乎背过气去,沈拓半边骨头架子是靠钢板跟铁钉支起来的,别说是当着段以疆的面,就是沈拓真要栽了他,他不敢轻易还手。

“他不学好,你不用管他,改明儿我直接扔他去喂鱼。”

段以疆看得通透也不点破,胳膊肘往里拐的极致就是他这种人,他脱了西装外套冲着沈拓伸出手,深黑色的袖扣上面点缀的宝石不算名贵,甚至趁不上他的身份,但他却从未换过,因为这是沈拓瞳仁的颜色。

“好了,沈拓过来,我们回家了。”

段以疆话音未落,沈拓就已经乖乖走过去老实配合,已经三十三岁的男人仍旧漂亮的不像话,沈拓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故作委屈的时候会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红潮点缀眼尾,鸦睫湿润浓密,只需一个眨眼,就艳丽得像个精怪。

“我真没喝多少,都是他喝得。”

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老流氓立刻变成了怂兮兮的小兔子,他瘪着嘴巴任由段以疆将外套搭在自己身上,他比段以疆瘦很多,架不起这种量身定做的正装。

段以疆喜欢他这副知道服软认怂的模样,他当然没有忽略沈拓身上的酒气,但他还是选择先享受眼下这种难得的温软。

“回家再说。”

段以疆沉声吻上老流氓白白净净的额头,又握上沈拓偏凉的手腕带着他出门上车。

临走前,段以疆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墙角喘气的陈戎。

半死不活的陈戎咧着嘴巴冲着他晃了晃还剩大半的酒瓶,似是在展示自己忠心耿耿办事得力,不过他并不打算买账。

毕竟像陈戎这种跟着沈拓长大的小崽子,早晚都要被他扔到海外拓展至少十年以上的长期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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