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西姥（2/2）

“原因啊……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又来！李临渊算是没点脾气了。刚想答应下来，但仔细一算立马不乐意了“您玩我呢！这又要我做事，又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跟阿衍解释，现如今他还生着我气呢！”

“这好办。”从怀中掏出本泛黄破旧的书，西王母道“把这个交给凤族娃娃，他一开心，自然就不会计较其他了。”

“这是什么！”

将信将疑的接过，只见上面撰着《上神录》几个字。李临渊好奇的想翻开看看，却听西王母慢悠悠的说道“这书里记录了太古三皇时代的所有秘密，唯有有缘人才能看见，小渊你啊慧根不够，翻开了也是看无字书。”

“行吧。”

正巧对远古上神的那一摊子破事儿没兴趣，李临渊倒是乐得轻松。漫不经心的放下那书，看西王母回了天界，他背靠着墙壁静坐了许久，突然起身借着昏暗的烛光写了封信，见信鸽飞向幕天才入寝。

与李临渊的安心入睡不同，凤鸿衍却是整夜都不得安宁，就仿佛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中，他与令人窒息的黑暗纠缠不休了整晚，直到朦胧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才猛地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阿衍醒来了吗？”

听到李临渊和东方禹低声的交谈，凤鸿衍突然有些慌了神。昨晚的那一吻太过荒唐，就算是用鬼迷心窍都解释不通，幸得李临渊还算清醒，才不至于将两人推向那个无可挽回的深渊。不知该如何面对，凤鸿衍索性闭上了眼，只想着能搪塞过去就好。

“阿衍……昨晚的事，是我不对。”

推门而入，想不到李临渊走进来第一句话便是道歉。凤鸿衍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得嘀咕了起来：昨天明明是自己强迫的他，这一大早他巴巴的跑过来道哪门子歉？

对了！断忆剑！脑子一抽凤鸿衍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自己也真是睡糊涂了，连这家伙是个大尾巴狼都不记得了，要是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绝对没完！

这般想着，凤鸿衍刚想问个明白，却突然感觉到李临渊在床边坐下了，而且距离近到连他呼吸间散出的温热气息自己都能感受到一清二楚。凤鸿衍确信，自己若是此时睁眼，尴尬程度绝不会低于昨晚那一吻。如此一来，凤鸿衍不敢乱动，只是不自觉将被单给抓紧了。

“这是连睡着了都不忘提防我的意思吗？”

察觉到那个小细节，李临渊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子，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后低声说道“阿衍，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想过害你。断忆剑的事，我很抱歉，只是我暂时给不了你任何解释。你愿不愿意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带着些讨好和乞求意味的说话方式。不知为何，莫名的酸楚从凤鸿衍的心头汤汤弥漫到了鼻尖。他突然很感慨，在朝华，除了东方禹，所有的人都敬他，怕他，如避瘟神般避他不及。而李临渊却和他们都不一样，明知道稍不注意他就会死于断忆剑下，却仍是毫不避讳的将自己捧在心尖，一意孤行的试图用满腔热血去温暖自己。

“你此话当真？”

突然开口，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明显被自己吓到的李临渊，凤鸿衍没忍住一笑，尔后又重复道“既然你说了，那我便等，等着你的满意答复。”

“阿衍，你……”

向西王母问着用来求和的那本天书还在自己手中，对上凤鸿衍似水般含笑的明睐，李临渊突然一笑，低头自语“阿衍啊，你怎么就这么好。”

好到此刻即使要为他赴死千万遍，自己也绝会欣欣然往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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