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2/2)
而现在,依旧是安弦,将他抱在怀里,对他说:“你上下两张嘴儿,未必只有一张能用吧?”
当时心里有多温软,现在……就有多痛。
莫子逸望了安弦许久,才艰难的挤出声音道:“……现在?”
安弦笑了一声,道:“你不要脸我还怕亏了身不成?”
这话说的当真就是难听了。
莫子逸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看着安弦,最后终于是咬了咬牙,慢慢退出他怀里,自腰至背,一节节折了下去,像是被摧折的段段傲骨。
安弦呼吸微微急促的看着那张漂亮到不似凡人的面孔缓缓贴近他胯间,不由自主的渐渐屏住了气,然后在那薄红的唇瓣衔住他的一瞬间才发觉憋闷一样突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向后仰过去靠在床头,手指慢慢抓紧了身下被褥。
……好……舒服……
安弦一整天都没出来,倒是小二出出进进了好几次,送饭送水送浴桶,长眼睛的都看得出他到底闷在房里做了什么。
唐初柳唐初阳愁的不行,而苗青则是恨得差点儿去砸安弦的门。
……
几人在客栈里盘桓了数日,唐初柳到底是不愿意把苗青引回安弦亲手搭起的那个小院儿,便干脆在巴陵镇里租了一处院落,迁了过去,依旧是苗青独住一间,莫子逸同着安弦一间。
莫子逸的精神眼见的就一日不如一日,白天坐在那里都会晃了神。
苗青时不时便寻着空儿去用言语撩拨他,却连莫子逸一个厌烦的眼神儿都换不到,莫子逸到了这时候,是真没把苗青再当回事儿了,安弦几乎将他所有的时间都占得满满的,雪白衣衫遮掩之下的躯体几乎染满了安弦的痕迹。
托那罐凝香膏的福,莫子逸总算是能撑得过安弦的需索无度,不至于再一躺好几天,却也当真被安弦折辱的过分,安弦直拿他做了那些小倌一样,翻花变样的折辱着他,虽不是打骂,却比打骂更令人生不如死。
莫子逸越来越不愿踏出门口,就连窗边都不待,日日倚在床帐里,拿着安弦的医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看,唐初阳偶尔进来一次,也只是隔着床帐静静看他许久,然后再转身离开。
常常跑进来的人反而是苗青。
不过苗青进来也只在桌边坐坐,尖牙利嘴的说些讥讽嘲弄的话,不敢近了那垂着床帐的床榻半步——安弦待莫子逸古怪,他既不疼他,也不许别人动他,见莫子逸日渐倦懒不愿下床,也没说过什么。
知道苗青时时去欺辱莫子逸,也只是在床周围设了许多不伤人但扰人的小玩意儿,将态度摆的清清楚楚。
苗青是个聪明的,吃了几次苦头,就知道不能再打上去欺辱莫子逸的主意。
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儿,隔着小半个屋子坐在窗子前对着莫子逸用尽了尖酸刻薄。
然后转脸见了安弦就乖巧羞怯,柔顺的像一只毛色软滑漂亮的猫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