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2)
“无妨,魂魄离体太久,又没有符咒回护,所以现在一时跟身体融合不了,待他明日睡醒便可无碍。”白术收回手坐在床边,对唐初阳道,“手伸过来。”
唐初阳伸手过来,让白术号了号脉。
“这里当是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去,若是他们两个情况有变,随时遣个童儿过来就是。”白术给唐初阳号完脉,向着阿麻吕点点头,起身走了。
这……万花谷中,除了诊脉看病,还懂方士之术?
唐初阳看着白术出门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这一夜自己所闻所见……似乎有哪儿脱离了他平常的认知?昨儿晚上被唐初柳惊得魂都要飞了,满脑子里一片混乱,是以并没有注意白术所为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儿,现在一觉睡醒,安了心才有功夫去把这一夜的事儿细细想过,却越想越觉得心惊。
阿麻吕看唐初阳惊疑不定的瞪着白术离去时合上的房门,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白先生……?
唐初阳迟迟疑疑在阿麻吕掌心写道。
“白术?他怎么了?”阿麻吕问。
他……可是修习了方士之术?
唐初阳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你昨晚没听到我师父说,白术他本非人身?”阿麻吕诧异。
孙老爷子那话并未背着人说,就连刚进门的莫子逸都听见了,怎么他一直站在安弦身后却没听见?
在下昨夜神思混乱……是以……并未留意孙老前辈所言。
“哦,白术是一棵草药成精,所以天生通晓阴阳,无须在意。”阿麻吕笑着解释,顺手将一碗汤药递过来,“你昨儿晚上被他引出一魂一魄,虽然有符咒护着,总也是被引出来过,喝了这碗药,稳一稳。”
唐初阳乖乖接了喝下,将碗递回去才在阿麻吕掌心写道:先生这样轻易便将白先生的事情告知在下,就不怕会有什么麻烦吗?
“我万花谷,何时怕过什么麻烦?”阿麻吕轻笑一声,答道,“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万花中人,且不说白术自己修行便有一千二百余年,寻常江湖术士只怕收他不成,就算是我与裴师兄,也不是那一等只知行医问药的文士,这万花谷中聋哑村里的人,难道都是自己投罪自首来的么?”
唐初阳望着阿麻吕,忽然觉得安弦那一身张扬狂放的自傲也许不仅仅是因为他掌中那一杆墨笔,而是……自幼耳濡目染。
若是阿麻吕褪去他平素里那一身温和气质,只怕是要与安弦一般无二。
阿麻吕分别给唐初阳和唐初柳诊过脉,便将另一碗汤药递给唐初阳,只说是让唐初阳辛苦些喂唐初柳喝下,自己就不打扰了。
一时人又都走了个干净,唐初阳端着一碗温热汤药发愁该怎么给熟睡的唐初柳喂下去,他轻轻摇晃了两下唐初柳,又拍拍他脸颊,唐初柳无意识的往他手心蹭一蹭,睡得香甜。
唐初阳默然,有心使劲晃晃,又怕力气用大了再把唐初柳的魂儿给晃出来,找了一宿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再晃丢了可就真的哭都没处哭去。
……其实真没那么容易晃出来,你当是水桶里的水呢?摇一摇洒一半的。
唐初阳揽着唐初柳腋下把他勾起来,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用碗边抵着他唇缝慢慢倾过去一点,棕黑色的药汁顺着唐初柳的唇缝蔓延到嘴角,然后缓缓流下来,唐初阳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搂着唐初柳,实在是没得法,一着急低了头凑过去,舌尖一卷就把溢出来的那点药汁舔进了自己嘴里。
舔完了愣一愣,低着头又看了唐初柳唇瓣许久,悄悄咪咪的凑上去,舔舔,然后再舔舔……唐初柳嘴唇被他慢慢舔的张开,柔软湿润,唐初阳一手稳稳端着药碗,一手勾着唐初柳,眯着眼像是本能一样的在唐初柳唇瓣上反反复复的轻舔,慢慢舔开齿关探进去,仔仔细细的探着他口中吻了一遍,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从来没有讨厌过唐初柳的吻和热情,只是……被他那些折辱的举动寒透了心。
眼下唐初柳这样毫不设防的在他怀中温温顺顺的任他吮吻,他竟然就舍不得放开了。
许是滋味太好,唐初阳竟然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将药汁含在嘴里慢慢哺啜给了唐初柳,待到他重新带着唐初柳倒回床上,就已经变成了他半支着身子压着唐初柳在纠缠啃吻,半掩的眼帘里,曾经的温和容忍渐渐褪去,却浅浅浮出了一个真正的惊羽杀手该有的锐利锋芒和……狼一样的攻击性。
他唐初阳……本该是一个跟唐初柳一样心思敏锐,思虑极深的天罗诡道啊。
我为骄杨君为柳。
我为骄阳君……为柳!
……安弦一进门就看见这么个画面,顿时摸摸鼻子赶紧退了一步把身后莫子逸的眼睛蒙上了。
莫子逸:“嗯?”
安弦拖着莫子逸蹭回了院子里。
“你干嘛?”莫子逸莫名其妙的看着安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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