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2)
安弦用自己身子承着莫子逸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几乎被压得僵掉。
他拦着莫子逸又看了一遍舌尖咬伤,才自己敲打推拿了一遍僵硬的肢体,从床上爬了起来,两人梳洗完毕开门看时才发现唐初柳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带着唐初阳回来了,此时正坐在院里修机关翼。
见他二人出来,唐初柳只是苦笑,然后说:“安弦,你左边那房间的钥匙呢。”
安弦面无表情的转回去,没一会儿提了把钥匙出来扔给唐初柳,唐初柳叹一口气,拿着钥匙去开了门进去打扫。
莫子逸张望了一下,转身过去唐初柳房间,进屋就看见唐初阳正坐在窗边神色冷漠的看着唐初柳的身影。
“分开住?”莫子逸问。
“嗯,”唐初阳见他进来,伸手到了杯水推过去,“没泡茶,你将就喝水吧。”
莫子逸接了,又看看他脸色,皱皱眉:“唐初阳,你莫不是在发热?”
唐初阳笑了一声,说:“你看,你一进来便看出我在发热,唐初柳他守着我说了一夜的话,却半点都不知道的。”
“我进来时候,看见他在外边修机关翼。”莫子逸没接他的话,淡淡说。
“恩,我和他的机关翼都折了,这种东西向来是他比我擅长。”唐初阳靠在椅子里,将手背贴在额头上降温,“当年师父就说过,唐初柳心思缜密,生来就是修习天罗诡道的料子。”
莫子逸见他烧的难过,起身说:“我去喊安弦来给你看看。”
“先别去,”唐初阳喊住他,“我有事情问你。”
“嗯?”莫子逸低头看他。
“坐下说话,我仰着头看你觉得头晕。”唐初阳指指椅子,见莫子逸坐下才又问道,“昨晚上,安弦为难你了么。”
“没。”莫子逸低头捻弄着水杯。
“我……昨天说的话,有些不妥,”唐初阳呐呐的说,“安弦……他当初在谷里的时候,跟现在似乎不太一样,我觉得……也许还是能信一信的。”
“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晓得你跟安弦关起门来都怎么样,但是……你或许可以试他一试,”唐初阳微微皱着眉,搜肠刮肚的想着词,“你知道,一个人再怎么伪装,本性是不会变的,安弦他那个人,很罕见的是本事配得上他那脾气,所以他有本钱把别人踩在脚底下,所以……他这些年来,许是傲的,洁癖越来越严重。”
“啊?”莫子逸诧异的抬起眼,他真的没觉出安弦有什么洁癖。
“在万花谷里不显,你若是跟我们一样同他长居在恶人谷就会晓得,安弦就连杀人都是不沾血的,他给人看诊,几乎从不肯触碰病患皮肤,号脉都垫一层麻布,所以那时候我才认定他不会让你死。”
莫子逸想了半天,默默在心里吐了个槽:这特么不就是矫情么?
“所以我觉得……要是他跟你……行房时候,连……连那处都肯,肯……定然就对你是真心实意。”唐初阳磕磕绊绊说完,已经烧得晕红的脸上,红意便更甚了。
偏莫子逸还半懂不懂的看他,问:“那处?哪处?莫……莫非是……阳,阳物?”
说着自己也低着头红透了脸。
唐初阳看他一眼,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开口解释道:“不是,是……后面,你……他现在同你,同你……行房的时候,还是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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