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我是什么动物？（2/2）

“是的，”似乎想起什么，那张坚毅的脸上多了一抹压抑着的伤悲，“我给绝零说，我想见素英一面。只要让我见他一面，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会想尽办法报答他的。”

那时候素英肯定已经死了，秦霜发出一声叹息：“为什么开战时，你不在他身边呢？”

哪知对方突然变得激动：“都怪我，都怪我！”他捂住眼，痛苦地摇晃着头颅，“我本要跟他一块上战场，他却非让我走，说是去鲛国找个人，那个人会有办法，可是我找遍了鲛国，都没有他说的那个人，等我回来是，尘埃落定，暗夜军早就阵亡了……”

青夜无比自责，不断喃喃重复着：“我为什么没找到那个人呢？又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呢？跟他一起不就好了？”

秦霜偏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有可能，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他只是想把你支走罢了。”

那人愣住，好半晌才醒悟过来：“那么说，他是骗我的？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肯让我和他并肩作战？！我明明可以帮他！！我又不是饭桶！！就算打不过，我也能护他离开，他就这么信不过我？！！”

看着他跪在地上哭泣的模样，秦霜又想叹气了：“那是必败的一战，可能他不想让你送死，他想你活着。”

“哈哈哈……”青夜忽然仰天长笑，不无嘲讽地说，“他如果真对我这么好，恐怕早就接受我了，更不会让我发下毒誓，永远做一只龙，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想像平凡人一样，和他厮守到老，可他眼里只有孤国，我那么爱他，为他默默付出，他却从来没看过一眼，也从来不在乎……”

这种情况下，两者已经不能再交谈下去了，秦霜又说了些安慰的话，就匆匆逃离……

是呀，敢问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就算只是个旁观者，也会于心不忍，何况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呢？看见青夜这副失态的模样，连自己也害怕起来，会有这么一天。毕竟他和青夜一样，感情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氧气，感情覆灭，人生消亡，听起来脆弱可笑，可这就是他真实的一面，这就是他毕生所追求的东西，男儿当志在四方，但有些男儿，却偏要那红尘万丈……

回到房间，就撞见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见他回来，坐在椅子上的绝君放下茶杯和跷着的腿：“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莫名有股恐惧，这恐惧，忽然让他想离开，走得远远的：“我只答应帮你，并不意味着为你效力，行踪用不着向你报备吧。”

“语气有点冲啊，”虽然这么说，绝零看上去却没有放在心上，脸庞带着淡淡的笑，其实他清楚对方干什么去了，又为什么会有些反常，就像在鲛国，他也了解自己都去过什么地方，“你真能感觉到我吗？我想知道，那你进来为何一副没有料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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