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心意（2/2）

凌若欢被祖母这般打量，想到刚刚情急之下说的话，不仅臊的满脸通红，赶紧低着脑袋，不敢与祖母对视。

凌若欢的反应更加做实了凌老太太的猜测，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颤抖着问道：“欢儿，你什么意思？你可别告诉祖母，你早就心仪那三皇子，所以才乐意嫁给他的。”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再隐瞒也无用了，凌若欢抬眼看了祖母一眼，脸上一片红潮，却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凌老太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个消息太让她意外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温婉端庄的孙女早就芳心暗许，喜欢的那是三皇子那个冷酷暴戾的男人。

“祖母，你没事吧。”凌若欢见凌老太太似乎有些不对劲，赶忙扶住她，急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若是因为她而让祖母气坏了身子，她就太不孝了。哎，都怪她糊涂，非要和祖母说什么实情，这下好了吧，气着祖母了。就让他们都误会有什么关系，无非是听几句或抱怨或奚落或伤感的话罢了，只要她自己不觉得委屈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祖母，对不起，是欢儿的错，你别生气。”凌若欢赶忙道歉，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凌老太太倒是没有生气，她只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而已。她拉着凌若欢的手，一字一句的问道：“欢儿，你跟祖母说实话，你是真的喜欢那三皇子，还是为了宽慰祖母才编造这样的谎话？必须说实话。”

凌若欢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决绝的说道：“我喜欢他，皇上将我赐婚给他，我很高兴，所以我才反复的强调我并不委屈。”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不，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他刚被皇上准许回来不过三年，且这三年几乎都在边界打仗呢，你是如何见到他的？”凌老太太惊讶的问道，在这个时候，她十足的表现出了昔日大家族主母的风范，冷静睿智，将该问的问个清楚，绝不哭天喊地也不打骂责备。

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凌若欢屏住心神，从容招来。“两年前立冬那日，皇贵妃宴请朝廷命妇臣女，我随琳姨入宫，在御花园里见过三皇子一面，还和他说了几句话。”

“仅此而已吗？你们私底下可还见过？可有什么逾越之举？”凌老太太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些严厉，不复平日里的慈祥，想来也是为孙女的名誉和清白担忧，而且多少是有些怒气在里面的。

凌若欢脸色一白，知道祖母的话涉及到她的清白，这样的“罪名”着实有些太大了，她连忙摇着头，否定道：“没有了，我们只在宫里见过一面，说了几句话而已，那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面，更无半点逾越之举啊。”

“没有就好。”凌老太太顿时松了口气，表情也柔和了下来，她拉着凌若欢的手，有些欣慰的说道：“祖母知道你是个有规矩的孩子，不会做出那等丑事。我也是不放心才会多问一嘴，你别多想啊。”

“不会。我知道祖母是担心我。”凌若欢温顺的说道。

凌老太太又叹了口气，接着追问道：“你和三皇子只有一面之缘，就心系于他？”

凌若欢再度脸红，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那他呢？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他也喜欢你吗？”凌老太太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问道。

凌若欢摇了摇头，怯怯的说道：“我不知道，他不知道我的心思，我也不知道他的。”

“哎，他立了战功回来，本可以借着机会向皇上求更多的东西，可他偏偏却向皇上要娶你，可见他对你也不是全无意思，否则也不会拿这么大的一个战功来换你。”凌老太太苦笑着说道，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无奈。

凌若欢听后一愣，这一点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不敢心存希冀，总是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可是现在连祖母都这样说了，那是不是代表三皇子当年对她也是一见倾心呢？三皇子立下赫赫战功，按理说是可以请求诸多封赏的，可他什么也没要，偏偏就要了她，这是否说明他的心里也有她呢？

原来当年梅花树下遥遥一见，有此心意的不止是她一人啊。这个念想让凌若欢欣喜若狂，已然顾不上身旁还有奶奶在，满脸都是娇羞和喜悦的神色，嘴角的笑容是再也压抑不住的了。

看到孙女这副情深意重的模样，凌老太太在心中止不住的叹息，其实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