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章 雍王谋反10（1/2）

却说何福、平安等，拔营欲走，偏遇雍军薄垒，猝不及防，而且号炮三声，也是雍军所放。

雍军并不知何福号令，只因夤夜袭营，鸣炮进攻，可巧与何福号令相合，福军误为自己鸣炮，争欲出走，雍军趁势乱杀，顿时全营纷扰，人马蹂躏，濠堑俱满。

副总兵陈晖，侍郎陈性善等三十余人，或战殁，或被执，连骁将平安，也仓猝马蹶，为雍军获住，只有何福单身逃脱。这次战事，所有南军精锐，悉数伤亡，嗣是一蹶不振。

黄葵闻报大哭道：“大事已去，我辈万死，不足赎误国罪名。”

你也自悔么？乃上书请调荆楚兵十万，至济安与铁良合，截击军归路。轩辕平准奏，飞饬总兵杨文，调荆楚兵至直沽。

不料又被雍将薛刚，兜头袭击，荆楚兵皆溃，杨文就擒，并没有一兵一将，得至济安。雍王遂长驱至泗州，收降守将周景初。安民已毕，往谒祖陵。陵下父老，都来叩见。

雍王遍赐酒肉，亲加慰劳。父老皆喜，拜谢而去。雍王即欲渡玄水，黄巢闻领马步兵数万，战舰数千，列玄水南岸，严阵以待，恰也不敢造次进兵，乃遣使至淮安，往见驸马李从舟。只说要进香淮南，恳他假道。

李从舟道：“皇考有训，禁止进香，不遵先命，便是不孝。”

叱使令去。使人返报，雍王大怒，复致书李从舟，略言：“本藩出兵到此，为入主中枢，天命有归，何人敢阻？不早见机，后悔无及。”

李从舟得书亦愤，竟将来使耳鼻，尽行割去，并语来使道：“暂留你口，归报轩辕灵，君臣大义，可不晓得么？”

这语回报雍王，雍王无可奈何，另拟取道定阳。定阳知府李安，闻雍王至玄水，拆浮桥，匿舟楫，断绝交通。

雍军又不能渡。雍王踌躇一会，柳成业想出了一条好计，召古风、李锋等入帐，密嘱令去，自引军至玄水北岸。

指挥将士，舣舟扬筏，张旗鸣鼓，伪作欲渡状。南军对岸瞧着，整备兵械，严装设防，专待雍军南渡，袭击中流。那知雍军鼓噪多时，并没有一舟一筏，渡越过来。明明有计，黄巢如何不防？

南军瞪目遥望，差不多有小半日，各自还营暂息，忽营外喊声骤起，杀到许多雍军，人乱马嘶，吓得南军魂不附体，这支雍军，从何而来？

原来是古风、李锋等，受了密计，带着骁勇数百人，西行二十里，从上流雇了渔舟，偷渡玄水，绕至南军营前，奋勇杀入。

黄巢并不预防，还疑雍军飞到，慌忙出帐上马，意图逃走，不意马亦惊跃，反将黄巢掀了下来，黄巢跌仆地上，手足被伤，几乎不能动弹，亏得手下亲兵，把他扶起，掖登小舟，仓皇遁去。

蛇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顿时全营大溃。雍王乘机飞渡，上岸夹击，立将南军扫净，尽获玄水南岸战舰，遂下盱眙，陷豫州，杀死都指挥李德，及巡按御史王彬，别遣指挥吴庸，谕下高邮、通泰、仪真等城，遂进营高资港，舣舟江上，旗鼓蔽天。

中州帝都震恐异常，轩辕平忙遣御史大夫练子宁、侍郎黄观、修撰王叔英等，分道征兵。各镇观望不前，或且输款雍王，有意归附。还有朝上六卿大臣，恐在京遭困，多半吁请出守，以便四逸，京内越觉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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