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楚国内乱2(1/1)
广宗三十年元月,独孤业以谯王独孤安为前锋都督,大都督东楚军统领独孤成为后部,称诏举兵讨伐安南。东楚军将要出发。
太傅长史黄景超早已被安南收买,固紧急密告安南。安南原本以为扬州一带闹饥荒,农民起义尚未剿灭,朝廷顾不上讨伐自己,正可待机积蓄力量,观衅而动。及接到黄景超的报告,得知独孤业兴师问罪,心中不免恐惧起来,打算固守江陵。
长史宋运献计说:“公威名远扬,谋略震动天下,独孤业乳臭未干,独孤成不得人心,如果兵临京畿,恩威并施,则土崩瓦解之势可翘足而待,哪有延敌入境而自己削弱自己的道理?”
安南闻言大悦,当即留下安定守江陵,上表朝廷,率师沿江东下。兵抵寻阳,发布檄文,列举独孤业的种种罪行。檄文传到京都,独孤业吓得不敢下令开船。安南兴师甚失人心,自觉以下犯上,惟恐将士不为所用,常怀返旆之计。及至兵过寻阳,不见东楚军踪影,不禁大喜过望,将士们也个个精神振奋,沿路如入无人之境。兵抵姑孰,击败谯王独孤安,襄城太守独孤辛弃城而逃。
当时,独孤成兵屯冽洲,安南遣使劝降道:“孤与宣阳公同拒北辽入侵,乃是过命的交情啊,今主上昏庸,任用佞臣,今虽倚重将军,但无外乎是惧怕某耳,一旦公胜吾,则必被其所除矣,公不见当初我大功遭贬之事乎,不如你我携手,共安社稷可好。”
独孤成闻言,思虑良久长叹一声:“某本欲尽忠与国,但主昏臣佞,为之奈何,为今之计,只得事急从权,暂时降敌,再做计较罢了。”随即便归降了安南。
安南挥兵直驱石头城外的新亭,独孤业不战自溃,弃船逃回京城,不久江都也被安南攻破,独孤业不急脱身,被安南所擒。
安南攻入江都后,矫诏自命为总百揆,加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录尚书事、扬州牧,领徐州刺史;又加假黄钺、羽葆鼓吹、班剑二十人等,署置丞相府的大小僚属。
废独孤业为民并将其流放安成郡,然后在路上指示押运官吏,将其鸩杀;改立时年十三岁的楚元帝独孤锋幼子独孤康为帝,然后罢免了独孤成的大都督一职,改为会稽内史。
继而布置亲信占据要津,任命安定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领征蜀校尉;楚南为左仆射、加中军将军,典掌选举,安庆为右将军、徐兖二州刺史;黄景超为前将军、江州刺史;心腹宋运为丹阳尹,宋义为中书令、领军将军。
改年号为大亨。迫使独孤康封自己为吴王,加九锡,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改朝换代之心已然不加遮掩。
同年四月,安南出镇姑孰,姑孰是玄水重要渡口,即是兵家必争之地,又是江都的西南门户,战略地位十分重要。镇姑孰既可以控制朝廷,又可以掌握军事上的主动权,可谓一举两得。安南虽出居外镇,但朝中大事都要向他请示报告,小事则由黄景超、宋运处理。
安南当权之初,还能有所作为,政治颇有起色。他大力整肃朝纲,黜凡庸之辈,远奸佞之臣,选用贤才,时局有所好转,江都城内一时欢欣鼓舞。
为了革除岭南贪污奢靡的弊政,他选派良吏谢晨出任广州刺史。谢晨以身作则,廉洁奉公,短期内使岭南风气为之一变。为此,他大加赞赏,称道谢晨“处可欲之地,而能不改其操,革奢务啬,南域改观”。因谢晨治理岭南有功,所以提拔其为前将军,赐钱五十万,谷千斛。
他曾试图革除豪强兼并,强弱相凌,百姓流离的劣政,但因阻力重重,加之政令繁密而无法实行。
楚国贵族崇尚佛教,由于佛教寺院土地不输课税,僧侣免除赋役,佛教寺院经济过分扩张,损害了国库收入,僧侣又都不事生产。所以安南提出沙汰僧尼,打击寺院经济的主张,并亲自下达了淘汰僧尼的命令,命令中说:“佛所责无为,殷勤在于绝欲。而比者陵迟,遂失斯道。京师竞其奢淫,荣观纷于朝市。天府以之倾匮,名器为之秽黩。避役踵于百里,逋逃盈于寺庙,乃至一县数千,猥成屯落。邑聚游食之群,境积不羁之众,其所以伤治害政,尘宰佛教,固已彼此俱敝,实污风轨矣!”
他规定,除了那些精通佛理、恪守戒律的佛教徒外,其他僧尼一律淘汰,还俗为民,“严为之制,速申下之”。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昙花一现,奢豪之态不久复萌,政令无常,朋党互起。这时三吴发生大饥馑,饿殍遍地,户口减半,会稽郡人口只剩三、四成,临海、永嘉郡死亡殆尽,殷实人家也竟身穿罗纨,怀抱金玉,闭门相守而饿死。
在这种情况下,安南却不思安抚百姓,治理饥荒,而是加快了篡权的步伐,首先大杀楚国宗亲以绝后患。
对朝中忠于独孤氏的大臣,也诸多清洗,导致很多臣属惧怕自己会被株连,便纷纷逃出楚国投奔夏蜀两国去了。
因此使夏国招揽了更多人才,为日后结束春秋一统江山,奠定了基础。接着,他让朝廷以平辽之功,封楚南为豫章公,又以平黄升、宋喆之功,封安庆为桂阳郡公。改朝换代的行动,正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独孤业当初依靠安南的诬告,屈杀了其父独孤锋留给他的国之柱石楚镇南,但他一定不会想到,五年后他也步了楚镇南的后尘,死于安南之手。正可谓是报应不爽。想必独孤业死前也一定很后悔,如若不杀楚镇南,又如何能使安南做大,导致楚国沦丧,自己也逃不过被鸩杀的下场。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而世上的事多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俗话说的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所以人应该多行善事,勿行恶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