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坦白，或许是新的开始？（1/2）

“你玩过游戏吗？”

“游戏？棋牌类算吗？”

“……不，我指的是角色扮演类的游戏。”

段承轩努力寻找着记忆里与游戏相关的回忆，可惜从小在严苛教育下长大，他并没有很多接触游戏的机会。沉思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只玩过遇龙手游，这个算吗？”

散人看着段承轩诚挚的双眼，几乎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这个游戏……是当初苏橙参演的电视剧遇龙的衍生手游，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玩的吗？而我，又要怎么告诉他，其实他并不是和我一样的人，而只是由程序设定的，按照剧本表演着一举一动的一个角色？难道只因为他不曾在我的世界里生活过，便要否定他的存在，否定他的灵魂吗？

这一刻，散人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散人换了个说法：“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段承轩一时愕然，他无法理解这个问题与上个问题之间的关联。但他还是做出了回答：“我不相信神，但是我有信仰。我相信我自己，相信我自己能够保护身边的人，保护你，苏橙。所以不要担心，把你想说的全部说出来吧。”

“好的。”这个好的，不是散人平常直播时乖巧又轻松的语气，而是沉重地像一块脱离既定轨道，身不由己坠向地面的陨石。他不敢确定自己一旦说出真相会是怎样的后果，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块陨石不要伤到段承轩。

顿了一下，散人继续笨拙地解释到，“其实我是一个神，一个在另一个世界控制着苏橙行为举动的神。苏橙从前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我作出的抉择。而因为一个意外的原因，我来到了苏橙的世界，并且附在了她的身上。也就是说，现在苏橙的身体里其实是我，不是以前的苏橙了。”

来不及看段承轩的反应，散人自己先羞窘地低下了头。神？我竟然说自己是神？虽然这样总比告诉段承轩他是游戏人物好，但是也未免有些太大言不惭了吧？

这可能是段承轩长这么大听过的最疯狂的一段话了。他张口结舌，伸出手试探了一下苏橙额头的温度，又试了一下自己的。很好，我们都没发烧。要不就是我们都烧糊涂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把这荒唐的对话继续下去：“那你该怎么证明你是神，不是苏橙为了拒绝我编出的一段疯话？”

散人飞快地思考，迅速做出了回答：“我知道一些苏橙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曾经在开会的时候把颜总的泡妞文件当做工作文件发给了自己的下属。比如，你设立总裁电梯是因为有一回为了让员工先进电梯而使自己迟到了五分钟。比如，你对苏橙的种种例外，你不希望她拍吻戏激情戏，你为她制定的员工守则，都是因为你喜欢她。你小时候就是一个傻瓜，喜欢一个人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这些话语，像是一根绵长的线，将过去的回忆一页页串在一起。段承轩曾经极力隐瞒的小心思，那些不愿被苏橙看到的“黑历史”，此刻竟被一一道破。在神的视角下，他感觉自己一览无余。他为自己披上了冷酷的伪装，却被面前的人一层层剥离，露出里面那个毫无保护的，如孩子一般幼稚可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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