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窟窿怎么这么大?(1/2)
汇报工作的方式有很多种,有唯唯诺诺的,也有毕恭毕敬的,或者还有一些遮遮掩掩的。
当然,坐而论道式的也不是没有,但像黑子这样架着领导,强行给领导汇报的不多见,甚至到了鸟市副班长这个级别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
你胆大的没办法治了是不是?你以为特勤局是假的吗?
说实话,人家这个级别需要听你一个医院的具体工作吗?别说茶素了,就算再大的医院,人家也没必要听取你的具体汇报。
先不说人家懂不懂,也不是不重视茶素医院,而是人家的工作职能已经不是负责具体事务的了,务虚不务虚的不说,要是人家负责具体工作,全边疆的工作,他什么都别干了,每天早起不吃饭就开始听汇报一秒都不停,估计听到天黑也听不完。
张凡懂不懂,他其实不懂。他的认知里,你都是领导怎可能管不到我这个事情呢?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领导的。
当然了,因为张黑子在学校的时候如果当过学生会主席,他或许会懂一点,先不说当年他能不能当上,就算能当上,估计张黑子也没那个心,他还忙着要卖鸡蛋卖康帅父呢。
茶素招待所的会客厅弥漫着藏青色窗帘滤过的暮光,张凡隔着梨花木茶几与副班长相对而坐,老陈和秘书垂手低头像是玩偶一样,半个屁股挂在沙发上,如青瓷瓶般静默。
副班长摩挲着白瓷杯,目光故意不看桌案上那摞泛着消毒水味的妇幼中心预算表。
三日前接到茶素医院的立项申请书和邀请函的时候,他脑海里就是张凡以前荒诞的行为,赖皮不讲理,甚至当年因为止吐药的分红,叫嚣着要和鸟市要对薄公堂。
他不嫌丢人,鸟市不要脸面吗?
副班长想起,来的时候和班长的谈话。
“我去的话,这是给茶素医院工作中的某些妖风邪气助长了气焰,如果每个单位在工作中遇到困难遇到问题,都像张凡同志一样,跑到鸟市来躺在办公室里撒泼打滚,这就能解决问题吗?
如果能解决问题,我欢迎边疆同志都和张凡同志学习。所以,不能什么事情自己这边吃了一点小亏,就把脾气撒在上级头上,更不能用一种粗暴甚至可以说无赖的方式来让我们给他解决问题。
妇幼中心的成立,我也询问了相关的工作人员,的确费用很高。但问题是,我们邀请他去把人家妇幼医院改成妇幼中心了吗?
相关业务中,或许有一定的需求,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不过考虑到基层同志的工作困难和一些问题的棘手性,我的意见是,我不去了,该批评的地方我们不能松懈。可该支持的地方,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其实对于张黑子,副班长还是很欣赏的,去年工作会议中,边疆医疗得到了认可得到了表扬。
不过能干也是能干,能糟也是能糟啊,一般情况下,班长和副班长手里握着一笔政府预备费。
这个经费不到年底的时候,领导是极其谨慎的,毕竟这么大的地方,自然环境又千奇百怪的,不留点钱怎么可能呢。
比如去年夏天,尼玛沙漠里发洪水了,把磕头机全给淹了,这事情汇报上去,估计都能让人当笑话听。
都觉得是假的,可这个是真的啊,沙漠里原本就没想过防水,更别说防洪了,结果去年一泡大水过去,机器设备全完了,当时的急救费用就是从班长手里的应急准备金里面支出的。
不过一到年底,这笔钱要是还有宽裕的时候,打主意的人就多了去了,什么国家级贫困县了,什么重点项目科研单位,盯得死死的,说实话,年底的时候为了这个费用,各大单位各级领导都能给你痛哭流涕。
上级怎么管理下级,不说太高大的,不就钱和权吗。
张凡早就想好了,有些钱不能要,给了都不能要,比如一些专项款。
别听这个钱好像单给你的,你就拿着今天小蜜明天小四的。
其实挂上专项名字的钱是最麻烦的,不到万不得已没人眼馋这个。
比如今年上级拨付茶素医院一百万先心病专项诊治费用,然后监管极其严格,从鸟市到首都,都会出来监管。
为什么,三川人家的费用是一千元,你的费用是一千零一元?写报告,做解释,通过不通过还不一定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钱还不是一步到位的,而是你干了多少活,人家给你多少钱,你这个活和人家的有出入,对不起,整改。
说实话,这点钱真心的不好花。
可班长副班长手里的这个钱,就不一样了,只要能从他们的包里把这个钱掏出来,就是张黑子说了算了。
副班长看着撇了张凡一眼,然后把目光又移开了。
因为面前的这个货竟真从应急资金池里抠出了三千万。而且这玩意就和男女关系一样,一旦得手过一次以后,这玩意就没啥神秘感了。
张黑子已经把这个当成了常规。年底惦记鸟市的分红,开年就惦记应急资金!别的单位也只是年底的时候有剩余的时候才打这个主意,可张凡年初就已经想好了。
当初好几家公司给张凡弄了设备,有些设备的基础建设是相当考究的。当时茶素医院没钱,班长在首都给张凡冲锋陷阵,然后考虑到茶素的情况就用应急资金池的三千万给了张黑子。
然后,年年张黑子在年初的时候都会出状况。
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了一声脆响,惊得秘书差点跳起来。副班长终于开口了:“二十三个厅局负责人排队哭穷,这个钱是救急的不是救穷的,你让我怎么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