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郁北黎靠在床头，气色憔悴，见着纤纤在哭，却还是强撑着把他捞到自己怀里哄了他两句。

纤纤乖乖不动，依偎在他怀中，听着郁北黎沉缓的声音。

“纤纤，我睡一会儿。”

纤纤翻过身，郁北黎低下头与他四目相对，纤纤说：“我要看着你。”

郁北黎听了，扬起嘴角露出了个虚弱的笑，“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这大半生都想着要给纤纤最好的，在乐山捐香火钱时，他祈求着神佛愿纤纤能够一直这么长长久久快乐无忧。

房内点了檀香，大夫说是安眠用的，郁北黎阖上眼很快便睡着了。

永安十年的夏季，他因烦闷而来到甲板，海浪徐徐风声掠过耳畔，他站在船头突觉摇晃，晃动时便听一个声音。

那似有神明召应，他往前一步，身体挨着栏杆，浪头骤然升高，翻滚扑打而上，郁北黎的身体往下载去，跌进水中时，他瞧见了那银色鱼尾和一张令他永生难忘的脸孔……他的纤纤。

耳边似有浪声将至，郁北黎出了一身虚汗，像是从水里拔出来的，他打了个哆嗦，闭着眼搂紧了身边的纤纤。

纤纤抬起手去碰郁北黎的脸，郁北黎侧头轻蹭，纤纤轻声道：“你睡了好久，天都黑了，我害怕。”

“不害怕，纤纤，不害怕了。”郁北黎叹了口气张开手，纤纤便躲进了他的怀里，他听郁北黎道：“还记得那夜的月亮吗？那晚你一直在哭，珍珠落了一地。”

纤纤红了脸，细声应着，郁北黎笑了，他说：“若没有你，我是不能发现那些美的，纤纤你真好，来到了我身边。”

“郁北黎你还难受吗？”

“好多了。”郁北黎闭上眼，嘴角扬起，“做了个梦，梦见了你，我身上的病就都好了。”

他的声音是这般温柔缱绻，低声说了好些能让纤纤脸红的话，窗外月色如流辉，洒在窗棂上头，照亮了一整个夜晚。

纤纤趴在郁北黎怀里，抬起他的手，在他手背掌心上落下一串串的吻，他说：“你要快些好起来，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天南地北我都想和你在一起的。”

纤纤眼巴巴的望着郁北黎，他的唇被碰了碰，郁北黎的鼻尖蹭过他的脸颊。

他听到那一声好，是从归属是从心间是从将来的一声允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