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①(1/2)
彭放又和原竞吵架了。
起因很简单。公司新来了个实习生小肖,长得水灵,嘴巴又甜,态度又好。一日被彭放碰见,自以为是个可塑之才,便留给郑烨做秘书助理。
自此以后,小肖跑办公室的频率,逐渐赶超郑烨。每次一句“郑姐姐,你先忙,我来吧”,就在郑烨欣慰的注目礼下,钻进了彭放办公室。
一次,两次,原竞也不说什么;可事不再三,终于,发飙了。
发飙的开头,却还拐了个弯儿。
那天是周六,晚上九点。彭放坐床上啪啪敲着键盘,原竞就环抱着胳膊,在床尾晃悠来,晃悠去,时不时拖鞋呲着地面,可扰耳朵。
“您歇歇成吗,”彭放忍不住了,盯着电脑,微皱起眉,“想运动去健身房,左咚右锵的,人以为我们装修呢。”
原竞瞪着他,索性站定,居高临下道,“你干什么呢,不是说周末不加班吗,不是说今晚陪我一起去看。。”
“这不事情紧急吗,”彭放打断他,“再说,你买票的时候也没提前问过我有没有时间啊。”
“我没问吗,”原竞说,“我没跟你说过把周六晚上空出来吗。”
“您说了,您买完票才说的,”彭放道,“哗啦啦俩票子,白纸黑字往我跟前儿一摆,这就是您的问法是吗,先斩后奏也不带这样的。”
“我怎么先斩后奏了,”原竞说,“不是你讲的吗,一般这种事自己嫌麻烦不想操心,所以让我该怎么来怎么来,现在,我办妥了事儿你只用出个人就行,你又怪我不跟你商量。”
“商量?我有机会商量吗,恐怕我想商量您日理万机也挪不开时间吧。”
“你能别您您您的吗,”彭放冷道,“从哪儿学的阴阳怪气的破毛病。”
“是你先说的!”原竞直接顶了句。
“。。。”彭放努努嘴,沉着脸,继续埋头于电脑,“懒得跟你讲,反正这会儿别给我找不痛快。”
“是,”原竞笑了笑,“就我会给你惹麻烦,行了吗。”
他看彭放捡了耳机往笔记本插,脸色更差,“你干嘛。”
“语音,”彭放说,戴上一只耳机,“你小点声。”
或许是第六感使然,原竞握了握拳,“跟谁。”
“小肖,”彭放说,“之前让他交一个表,跟我说数据有点不。。”
话音未落,耳旁一股蛮力,猛地一扯。原竞粗鲁地摘了他的耳机,顺带抱走了他的笔记本。
彭放愣了半天,怒道,“你干嘛呢!”
“不就是一个破表格吗,”原竞死死抱着他的电脑,瞪道,“什么时候不能做,数据错了,什么时候不能纠正,周一到周五还不够用吗,自己的事情没做好,还敢直接来找你,他当自己是谁,这么无法无天,还是说,就是有人偏心,专门惯着这种歪风邪气!”
“你说谁歪风邪气,”彭放眯起眼,三两下从床上弹起来,“小肖周末加班是歪风邪气,还是发现问题及时向我指出是歪风邪气,还是我和他讨论公事就成了歪风邪气?”
“讨论公事和谁不好,”原竞道,“他不是郑烨助理吗,那就找她啊,找你干嘛!这叫越级懂吗!”
“所以你是在教训我,”彭放说,“这一切都是我纵容的,是吗。”
“原竞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吗,”他盯着他,“就是你总想过多干涉我的工作。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无论我怎么发火,怎么警告你,你就是听不进去,那我他妈还跟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就因为一个实习生,”原竞颤声,“你跟我翻旧账,发这么大的火?就因为一个。。”
“什么就因为,你当年进来不是实习生吗,结果现在还不是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彭放说,“翻旧账,我要翻也得有东西让我翻不是吗。”
“我是在跟你讨论你的问题,”原竞气道,“你总是有本事把矛头引到我身上来。”
“你要不挑事儿我这把矛还引不起来呢,”彭放烦躁道,“电脑给我。”
原竞僵着脸,手往身后一背,笔记本就是不给他,“我在意的不是工作的问题你听没听懂。”
“可你刚才说了半天都是在指责我和小肖的工作,你现在跟我说不是工作的事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你和那实习生走的太近了你不觉得吗!”原竞忍无可忍。
“哪里近了,”彭放说,“就事论事,他跟我汇报工作,这也叫近?”
“你每次都这样!”原竞怨愤地瞪着他,“从来不担心我会不会介意,总是想怎么来怎么来,即使我不高兴了你也不会来说些安慰的话,总是怪我想太多,你要不这么做我能想这么多吗!”
“你放屁!”彭放瞪圆了眼,“老子向来行的端坐的正,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凭什么要为你的无理取闹负责!”
“你将心比心一下行吗,”原竞望着他,“如果我,我哪天也跟谁走的近,举止亲密了,你会怎么想,你不会生气吗?”
“谁举止亲密了?”彭放气红了脸,“我跟别人讨论公事也叫亲密,那我不出去工作好了,我所有时间都给你,够了吗,我天天只看着你,够了吗!”
“可以啊,我没问题啊!”原竞吼道,“我早就不想你工作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彭放脸色一变。
原竞深深喘了口气,面容微滞,咬了咬嘴唇,不甘地偏过头。
“你想找的结婚对象,”彭放嗓子一梗,嘴唇颤了颤,“就是这样的吗,就是在家里给你当家庭主妇,扮演贤妻良母是吗。”
“彭哥。。”原竞闭了闭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彭放咬牙,“你想找个那样的人,温顺的,乖巧的,唯你是从,不还口也不还手的,”
“那你找我干嘛呢。”
原竞身子一僵,瞳孔迷茫地撑开,心脏一紧。
“你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彭放道,“结婚以前我们磨合了多久,好几年吧,你有印象吗,那时我是什么脾气,现在依然是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对方忤逆你,跟你吵架,违抗你的圣旨,”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原竞心瞬间凉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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