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归根到底我的软肋还是你。”
“你说过你想当警察，我应该好好地帮你实现梦想。”
树影斑驳的落在源赖光脸上，笑容有些苍白，声音轻轻却很坚定，“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然后他转头看向周围，“只是我们逃不掉了。”
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将他们团团围住，几十双凶狠的眼睛在暗中窥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等待着时机将他们一枪毙命。
鬼切坐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齿关锁不住满腔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眼底的星光逐渐暗淡。
“现在我给你一个杀了我的机会。”
“可惜了……”他宛如叹息的说出最后一句话，手无力的滑落。
“鬼切，我不想死在他们的手上。”
源赖光认真地看着他，拾起他的手，单膝跪在让他的面前，缓缓的靠近他，用着生命流失的速度。
他轻轻吻在了他的唇上。
他终于得到了多年未知的答案。
如果时光可以重回过去，源赖光知道了在当时的那个房间里，他应该做的事。
鬼切闭着眼睛，长睫像两只黑色的蝴蝶，而失去了生命的蝴蝶再也不会抖动翅膀，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
枪声响起时，源赖光没有动。恍然间，他想起了当年楼梯道里那个男生对他的诅咒。
“源赖光，你不得好死。”
多年以后竟然一语成谶。
遥远得好像上辈子的事，源赖光也看过几本里写的话，不知怎么地在濒死的时候突然想起。
“爱是我们死去是唯一能够带走的东西，它使得死亡都如此从容。”
是了。
源赖光将鬼切搂进怀里，“不要怕。”
“不要怕鬼切。”
只是遗憾，当年怎么就没在他孤立无助的时候说出这句话。
“还有，对不起。”
枪声静止。
一切都静止了。
安静的好像生命不曾来过这里，没有鸟叫，没有虫鸣。
只有他们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