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瘴成谜（一）（2/2）

“多谢相告。”菅兰朝迢谷鞠了一躬。

既然迢谷这里问不到准确的线索，只得先行搁置，将子瑜君所需的沉芥草先找到再说。

屋外的院子里，九尾狐安静了没多久，就凑到子修身边来。

“我问你一句，你若是愿意说便说，不愿意就算了。”

子修转过头看他一眼，点点头。

“菅兰……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子修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

“嗯……只是觉察到他这次来同上次有些不同，身上的戾气更重了，而且修为也比那时候更深了。我就在想，或许他的这个记忆，乃是他人用来封印他的方法。”

子修点点头。

“确实如此。”

“他这身修为……乃是仙族的人吧？”

“嗯。”

“那他可有同你讲起过以前的事情？”

“有。”

九尾狐见他没有要继续往下讲的意思，就明白这往事恐怕不见得轻松了。

他在心里头叹了口气。

“子修君，我从前劝过你，如果真有不好的预感，还是该早些控制住他。但如今我却觉得，他的力量恐怕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若是你没有把握做这件事情……不妨早些抽身，莫要让自己也身陷囹圄。”

“我抽身……你是要我现在抛下他吗？”子修看着他问。

九尾狐被子修的眼神震骇到。

“你……”

“我永远不会抛下他。”

等菅兰和迢谷推开门走出来，子修同柳元告了别。他们尚且有很长的路途要赶，时间紧迫，马上就得出发了。

柳元拢着袖子，目送着他们一路走远。

“你说他们……会顺利吗？”柳元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身旁站着人，身形欣长，眉眼生媚。

“仙魔之间终究是殊途，也不知到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九尾狐难得化了人形出来，也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柳元转头抬眼看他。

“人与妖不也是殊途？”

九尾狐一愣，突然笑开。

“也是。”

“不知菅兰是否能舍得下过往，若是被一时的执念蒙蔽，只怕会断送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