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地洞(2/2)
不说那黑木桌子,三人抬才完全抬开,何雅雅自己进不去,而且何雅雅为什么要来这里面?廖仪不由自主倒吸口冷气,原本有些愚钝的思维突然活泛起来,她极迅速的瞥了眼路腾身上背着的家伙,陷入沉思中。仔细想想,她过于关注廖羽这边,连摆在眼前的极其明显的事情也都忽视了干净。
廖仪看向牧牡,他看向地洞的眼神越发凝重,虽然面对廖仪他们还是尽可能微笑安慰,但偶尔会流露出比现场所有人更为谨慎、急迫、严肃的感觉。
桌子底下的地洞、何雅雅出门没穿鞋子、一二楼找不到人。
是不是有人在她们睡觉的屋中,毫无预兆的将何雅雅带走,假如不只是何雅雅,而是现场所有人呢?她们能意识到吗?对方把何雅雅带去了哪里?
廖仪神色复杂的看向地洞,要说整个宅子哪里没找,应该就是这个地洞……何雅雅是不是在里面……她是死是活?
“总之,必须要下去看看,确定人不在底下才安心。”牧牡下定决心,路腾三个男生只能点头,路腾道:“那牧哥你下去看看,如果底下也没有的话,我们就要出去找人了。”
牧牡点头,路腾还想说什么,就见牧牡纵身一跃,轻松跳下去后,开了手机灯,弓背向里走,半点没有犹豫。牧牡走后随着灯光逐渐消失,剩下的人才得以仔细观察这个地洞。
地洞实际高度只有一米五左右,里面光线差,环境很干燥,除此之外倒是平常。牧牡一走,气氛整个都安静下来,廖仪手指僵硬着,微微发疼,她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捏着笔记本,笔记本越发的皱,廖仪抚平被捏皱的笔记本,又翻开几页。
邓清迪有写日记随笔的习惯,大多是隔几天写一次,常常一两句话结束,都是些日常事情,写的人也随意,有些在记流水账的感觉。
再翻一页,笔记本时间到193年4月21日,邓清迪用了将近两页说了一件事。她是当时桐偃市东静女子学院的学生,在她的描述中,东静女子学院附近有一个石桥,桥两岸是垂柳,一条长河就在桥底下。邓清迪不上课的时候偶尔会去看河景,有时候约上同学,有时候自己去,21日这天,她在桥上遇见一个男子。
那男子站在桥的石栏外,邓清迪误以为对方要投河自尽,隔着石栏外不断在劝对方,对方虽然一直在无视邓清迪,最终还是跨过石栏回来了,两人并无过多交流,甚至对方连个表情都没有。
21日后,接着是22日,邓清迪又去了石桥上,结果又遇到昨天的男子,还是在石栏的另一边,邓清迪刚想上前劝说,对方已经跨了过来,但是一直没走,邓清迪正好也无事,就陪着男子一起看河。
此后陆陆续续,邓清迪的日记中除了学校的事情,就是男子的事情,廖仪粗略翻了一下,这个男子叫做任贵,家中贫困,来桐偃市打工。陆陆续续将近有三年的时间,邓清迪与任贵经常在桥上呆着,任贵的脾气略古怪,自己呆着能闷一天不出声,邓清迪性格活泼,好说话,也不管任贵是不是搭理她,一直不断的说着,后面任贵才慢慢嗯啊的开始回复邓清迪。
……笔记本截止到1941年6月10日最后一篇,恰逢邓清迪毕业,她想要将拍好的毕业照送给任贵一张,这三年的相处,她对任贵情根深种,只是毕业后要各奔东西,想到这件事就伤心,邓清迪在最后一篇日记中字迹缭乱,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去问任贵。
之后,这本日记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