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溺亡之人（2/2）

“你还不走吗？”身后那人又俯身轻声说道。

廖仪收拾好，抱着包去学校门口等公交车，她偷偷瞄身后的女孩，一头非常长的长发，到了臀部，从头发上时不时冒出水，除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外，看不出她有什么目的。

不能问，不能问。廖仪想问她为什么跟着自己，考虑半天还是闭紧嘴巴，那是鬼，不能接话，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能看到他们。

公交车很快过来，女孩跟着廖仪又上了公交车，两人坐在一起，廖仪一直高度紧张，眼神目不斜视，装作看不见她的模样。

接下来的三天，这个女孩就一直跟在廖仪身边，除了第一次出现，她跟廖仪说过两句话，其余时间都是静静的跟在廖仪身边，廖仪不知不觉也放松警惕，只是偶尔也想问她为什么要跟在自己身边，要跟自己到什么时候。

这天晚上，廖父廖母都睡了后，廖仪又听到滴答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尤其清楚。

她连忙起身，滴答声突然停在门口，廖仪正犹豫开不开门，门却突然自行打开，那女孩低头站在门外，廖仪险些叫出来。女孩慢慢抬头，眼神不同于往日，黑色的瞳孔占了大半，看得廖仪胆战心惊。

“你能看到我是不是？”女孩伸手去碰触她的眼睛，廖仪连忙躲开。

“你跟着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到我家里来？”廖仪终于不再自欺欺人，其实女孩早有所怀疑，不然不会一直跟在她身边。

对方惊喜看她，她看了眼廖父廖母所在的房间，莫名的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

“那天我感觉与你对上视线，所以才去找你。”

廖仪懊恼的咬唇，如果不是她多此一举的抬头去看，就不会出现现在的状况。

“帮我。”女孩眼中含泪，抓住廖仪的袖子求道，“你帮帮我好不好，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

“我什么也做不到，一点都帮不了你。”廖仪甩开她的手，别过脸，“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你不担心我找上你的爸爸妈妈？……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女孩沉默片刻，幽幽地说。

廖仪愤怒转头，压低声音：“你威胁我？”

“我没有办法，帮帮我。”女孩脸上流下一滴水，滴答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紧咬着唇，“帮我。”

廖仪别过头去，一面生气，一面又有些不忍，终于才点头。

“谢谢。”女孩低低的说，她的脸上反倒越发沉重，只是沉默着酝酿好情绪后，回忆道：“我叫丁芷燕，死于一周前，死因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