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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还没有好好地抱下自己的孩子,便在丈夫的陪伴下离开了。因为身体虚弱而被抱走的那个婴儿,回到伤心欲绝的丈夫手上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谁都不知道。
在利益驱使下,人能干出什么事情,也是谁都不知道的。
邻珏看着满屋的东西发呆,他的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个自己叫了多年母亲的女人扯着自己的衣领尖叫的声音。
“我要明钰!我要明钰!不是你这种贱\/货!”
他那时被她摇得麻木了,看着自己露出皮肤上被打的伤痕,又突然什么都想明白了。他最后终于逃离了那里,再也没有回去过。
身后穿来毛绒拖鞋拖地的声音,邻珏转过头,便看到白鸽提着自己土土的行李包,揉着眼睛像在到处找自己。
他刚刚睡醒,脸还是红扑扑的,右脸上还有被被子压出来的红痕,他刚想说话,就猛打了一个喷嚏。
邻珏才发现,白鸽只穿了一件米白色里衣,他走过去抓着白鸽的手探了探,白鸽的体温向来高,现在却冻得发凉。
他不由得皱眉:
“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衣服放在椅子上怎么不穿,等会儿该感冒了。”
白鸽只是紧紧地抓着邻珏的手,微微撅着嘴,小声道:
“阿珏...又不见...鸽鸽...鸽鸽...”
白鸽似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瞅着又要哭了。他眼眶一红,邻珏就心疼了,只能抱着他,轻声哄。
“阿珏不走,再也不走了。要走也带上鸽鸽。”
邻珏转过身,把那房间门给关上。
无论怎样,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