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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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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谢云流躲在舱房内晕船,旁人并不知道。

挂着“温”字李唐大旗的海船,从兴洛港很快沿着通济渠运河,往杭州入海口方向前行。

几日后,温字旗海船与日本遣唐使的海船,在杭州入海口处汇合。

李重茂在船上设宴接待了遣唐使,亦邀请了谢云流参加宴会。

有了睿宗的赏赐,这场设在海船上的宴会,也极尽奢华。

美酒香茶之余,有弦乐做歌,有女侍起舞。

风雨落也算知道,为什么光随侍就有近两百人了。

这两百多位随侍,除了伺候饮茶起居的,不少竟是长安歌舞伎。

此次随同李重茂前往日本,还身负传唱大唐盛世的职责。

听着“万家灯火明如镜,千市流动热火茶”的唱词,风雨落心有隐忧:【如今的东瀛堪称贫瘠之地,别看他们的遣唐使现如今在李重茂面前卑躬屈膝,一转身他们就能握着刀穿过海峡前来为患。】

【所以你厌恶他们?】谢云流问。

【唐朝往后,尤其明朝时期,倭寇沿海为患两百余年,且手段极其残忍。】风雨落说到痛处,压根儿忘了自己的人设是几十年后的万花弟子。

谢云流听得有点儿恍惚:【明朝?那是什么时候?唐朝往后的两百余年,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我能梦回你这里,我也能梦到未来许多年啊!】风雨落赶紧给自己打补丁。

【你除了附在我身上,还曾经附身在他人身上?】谢云流觉得心口,又好像被塞住了。

【那倒不曾。】那是我自己的真身,怎么能叫附身呢?!

谢云流心中顿时阴霾尽散,长剑都握紧了一分,道:【若那些东瀛人当真如此,此次就更该去往东瀛,将他们一次打怕了,让他们不敢来!】

风雨落听着这话,因为晕船带来的不舒适,都像是减轻了两分。

李重茂一脸热络的对谢云流介绍那位遣唐使时,谢云流只冷淡的一拱手,便算打过招呼。

因为晕船本来就身体不适,歌舞盛宴对于经常出入皇宫的谢云流而言,也不算稀奇。

对于风雨落而言,也精巧有余,趣味不足。

此次远行,卞耘并未跟来。

李重茂身边跟着的那位年约四十的谋士,是睿宗李旦派来的使者。

有那位使者在前,李重茂在席上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出格事情的机会。

谢云流酒过一巡,便伺机告退。

从席上出来时,正好看到阮籍行色匆匆,从雅间的方向出来,往席上赶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吗?阮籍脸色有点儿难看?】风雨落问。

话刚问完,就看阮籍从席上退下,往住着随侍的舱房走去。

海船歇在港口,还算平稳,谢云流往船头走了两步,迎着海风留意阮籍的动静。

只片刻,阮籍领着一位着医官服饰的女侍者,往雅间方向走了去。

【应当是寰妃病了。】谢云流道。

【病了?】风雨落问了一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不,可能是有孕!】

【有孕?!】谢云流凝神,往雅间的方向靠了两步。

有细碎的声音从雅间内传来,果然,便听那医者恭喜道:【贺喜寰妃,并非风寒,此乃喜脉。】

【喜脉?!】寰妃的声音,却说不上欢喜。

【这是温王长子,还请寰妃保重身体。】医者说着,又叹了一句:【此去旅途劳顿,山长水远,以老奴来看,寰妃当留在海港,勿要随温王远行才是。】

风雨落又道:【当是长女。】

【她会留下吗?】谢云流问。

【按我后来知道的,她是留下了的。】还流落到了东篱寨,女儿阮梅还成了寨主。

等会儿!阮梅?!阮!

【我了个去,难道阮籍也会跟着留下?】风雨落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到了。

【阮籍会留下?】谢云流道:【那重茂身边,便无人了。】

风雨落哼哼道:【那是因为那时候他身边还有你。你不比阮籍好用?】

谢云流很坚定的表明立场:【这次没有了!】

【崽,爸爸对你这句回答非常满意!】风雨落很上道的称赞道。

阮籍很快从寰妃房中出来,往宴会席上过去。

片刻,李重茂竟然也从宴会上离席了。

面带酒色的李重茂,行色匆匆赶往寰妃房中。

不多一会儿,船上寰妃房间所在就忙碌起来。

有侍者进进出出,继而开始有部分人,从船上收拾了箱笼往岸上搬。

光从那些随侍所为,谢云流便能猜到后来动向。

返回房中时,谢云流静坐了片刻道:【只如此一来,温王坦白之后,这些人就算返回岸上,也会对寰妃造成威胁。】

【你不准把这件事情担下来!】风雨落警告道。

【妇孺幼子何辜?】谢云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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