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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高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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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仓库场边了,白玫没有听到脱粒机的轰鸣,仓库场上静悄悄的。白玫奇怪了,虽说三个人脱粒是俗称的翘脚班,有点麻烦,但还是可以开工的。不至于我迟到一点,你们就专门停了机器等我吧。拜托,农忙时节耶。走到跟前,只见三个人坐在那里。队长娘子说:“停电了,蛮好不喊你的。唉呀,小姑姑,你的脚怎么了?”

白玫说:“跌在水沟里了。怎么这样,这种时候停电!”

另两位女社员说:“停电正好,可以先睡一觉。反正来电了脱粒机一转,睡得多香也听得见,不要紧,放心睡。”

四个人躺在散发着清香的稻草上,听着夜风里青蛙的咯咯声,眼望星月交辉,个个身心俱松,竟然全体睡得不知东方之既白。

“快快快,起来,起来,太阳晒屁股了。”来接早班的人把她们四人喊醒了,原来,一直没有来电。三个人爬起来了,而白玫站不起来了,她一看脚,睡了一觉的时间,整个脚掌、包括脚踝都长“胖”了不少!

原来,白玫的脚骨折了。后来,石膏打了一个月。后来,她想,要不是停电,这双脚站一个班六个小时,不知将会怎样?真是上帝保佑啊。

白玫的脚拆石膏了,“三抢”也结束了。

夏收夏种,大地换装。极目望去:蓝天绿海,红日白小蔓。乡村风光,令人陶醉。

白天还有点热,但是早晚已有些许凉意。黄昏时分,奶奶说:“白玫,陪奶奶出去走走,好吗?”

白玫半真半假地说:“‘我不同意,我还没有盖章呢。’奶奶,记得你说的这句话吗?不欢迎我来,现在怎么样?还是我回来好吧,不然,谁陪你散步呢?”

白发苍苍的奶奶说:“我也是矛盾的,你难道笨到不懂奶奶的心?不会吧。”

白玫说:“跟你开玩笑,走吧。”

祖孙俩一边走,一边东一句西一句说些家常话。

从奶奶的嘴里,白玫知道了不少可能连爸爸也不一定知道的往事。原来,爸爸的诞生还颇不容易呢。奶奶嫁进白家三年不生小孩子,奶奶的婆婆急死了。春天来了,婆婆说:“春二三月暖洋洋,抱了小囝白相相。”夏天乘凉时就说:“凉场上逗逗小孙孙,补心补肝赛过吃人参。”秋天赏月,婆婆会说:“天上月光光,地上小儿郎。小儿郎,忙,长大要当状元郎。”冬天下雪,婆婆也有话说:“腊雪不炀,穷人饭粮。春雪不炀,饿断狗肠。没有儿孙,空忙一场。”年轻的奶奶听了只能悄悄地哭。

不光长辈着急,奶奶自己也急呀,白家三代单传,奶奶深感自己责任重大。虽然奶奶识不了几个字,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所谓道理还是知道的。

后来,听说月季花可以治不孕,奶奶就在场院里种了许许多多红的、白的、黄的等各种颜色的月季花。等到花朵含苞欲放时摘下来,泡茶、配菜,甜的、咸的,想着法子把月季花瓣吃下去。吃不完的,晒干,磨粉,和进面里吃。

“奶奶,吃月季花真的有用吗?”白玫好奇了。

奶奶笑了,她说:“小憨徒,没有用,能有你吗?”

白玫愣了一下,随即用手拍了一下前额,说:“对了,我懂了,你后来生了我爸爸。”

奶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说:“对,你爸爸要是一个女孩子,我就要给她起个小名叫‘月季’了。”

白玫说:“没事,以前有个男的还叫海棠呢,男的也可以叫月季的,我下次回去就叫爸爸月季。”

奶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祖孙俩正笑得欢,对面过来一个老妇女,那人说:“舅奶奶好福气,有孙女陪着溜溜。”

奶奶让白玫喊她大表姐,白玫依言,老妪答应。侧身让过,不辨眉目。

白玫说:“我有那么老的表姐吗?”

奶奶说:“她的奶奶就是你爷爷的堂姐,她不是你的表姐吗?”

白玫笑了,说:“杆子都掠不到呢。”

“哪怕十杆子,乡下就这样,论辈。”

“这人叫舅奶奶叫得挺甜的,她不怕你是老dz啊。”

“最近不是不开大会吗?每次开过大会以后,她看到我就装看不见了,一向这样的。不光是她,都是这样的人。”

“情有可愿。”白玫理解地说。

时当已凉未寒,身体的舒适,带来了心情的愉悦。三抢大忙已过,秋收秋种还没有到,既然奶奶喜欢傍晚时分出门逛逛,白玫也喜欢吹吹晚风,看看炊烟,听奶奶讲讲老辈里的家长里短。

这天,祖孙俩晚饭后又出门,来到一条小河边,奶奶指着小河对岸说:“玫玫,看见那些白白的东西了吗?”

白玫望了一眼对岸,只见斜斜的河岸,象是切开的馅饼似的,灰黑色的土层夹着白乎乎的东西。她奇怪地说:“看见了,哪是什么呀?”

奶奶说:“年轻轻的,眼神不好啊?是螺蛳壳么。”

“怎么那么多螺蛳壳啊?这么多螺蛳怎么会都死在一处呢?而且还爬得那么高。”白玫想不明白了。

“想不到吧,对岸这块田本来是一个村庄,叫金家村,有好几户人家呢。他们到水桥来洗碗,顺手就把螺蛳壳往岸边一倒,天长日久,螺蛳壳就堆积起来了。”奶奶解释道。

“那也不会这么多吧,这么长,这么厚的一层,要吃多少螺蛳啊。”

奶奶笑呵呵的,喜开缺少牙齿的嘴巴,说:“玫玫,我来给你猜个谜语吧。”

“你说。”

“小小瓶,小小盖,小小瓶里有好菜。”

白玫只想了一下,就说:“我一猜一个准,是螺蛳。”

“我孙女不笨。”

“那当然,你不想想我是谁家的孙女。”

老奶奶笑坏了,说:“吹!说你胖,你就喘。我们一直在说螺蛳螺蛳的,你当然猜得出来。”

“那你再说一个,看我能不能猜出来。”

“我的谜语多呢,有空慢慢说。对了,刚才我让你猜这个谜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就是说,螺蛳虽然身价不高,但是,它在乡下很受欢迎,称它是叫花子的荤菜。这里河又多,随便摸摸,就是一大碗,所以,每个村庄的水桥边都有许多螺蛳壳,懂了吗?”

白玫说:“这个问题是懂了,可是,还有一件事不懂。”

“什么事不懂?”

“金家村的人为什么都搬走了呢?”

“不是搬走了,是都死了。”

“死光了?”

“对呀,是虎烈拉。”

“好可怕!”

就这样,白玫和奶奶在散步中讲到了生,讲到了死,有时也讲些白玫爷爷在世时的生活小事。有次白玫无意中提到了玉兔,奶奶说:“来的时候它来了,去的时候它去了,我们就不要说它了。”

这样的祖孙闲逛的情形,在乡村那种人人都忙得恨不能举起脚来帮手做事的大环境下,是很扎眼的,白玫没有深想,后来就得到了教训。

农民一收工就寻猪草、挖蚯蚓,指望养肥了猪,喂大了鸭,换个零用钱。油、盐、酱、醋等开门七件事全靠卖猪、卖鸭蛋的收入。女社员就更忙了,她们还要纺纱、织布。几尺布票根本就不够农民的穿着。白玫已经体会到务农真的很费衣服。经常一身汗,一身灰的,衣服就破得很快。除了纺啊,织啊,她们还有一年到头纳不完的鞋底,晚饭后,开会时,都是她们纳鞋底的最佳时间。

白玫有父母给的钱,她不用养猪、喂鸭,白玫有奶奶帮着种自留地,所以,白玫有时间陪奶奶闲逛。闲逛时,白玫想,和生在农村,嫁在农村的姑娘比比,我真是一个幸福的女孩子。所以,幸福哪有标准啊。幸福只是一种感觉罢了,这种感觉多半是比出来的,完全看你跟谁比,比什么。

逛完回来,经过西邻时,他们已经在门口场地上吃晚饭了。两个小孩子赶着白玫叫姐姐,白玫有好吃的总是分一点给他们,孩子虽小,也是知道感谢的。哑巴用灿烂的笑脸和她们打招呼。老太婆客气地说:“坐下,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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