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引火烧身(1/1)
于晨总感觉心神不宁,好像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要是在别的时候喝那么多酒早就倦意来袭了,可今晚于晨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刚没有去追韩素饱受着多大的折磨。
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东西从自己身边流走,而自己却无法去追,那何止是种折磨?更令他难过的是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和韩素有什么瓜葛了。人在无可奈何时总会四处寻找理由来安慰自己,说实在的,要是他真和韩素有了什么,那他的负罪感绝不会比韩素低,因为他是真的把夏之山当朋友的。他告诉自己夏之山已经很可怜了,上天夺走了他一半的身体,他不能再去夺走他的女人。
更何况于晨也不相信他能够夺走韩素,他清清楚楚的明白韩素不可能对他生有情愫,那顶多也就是女人在受到委屈时急需安慰而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只要一冷静下来就会回归常态了。
想到这里,于晨的不安也平复了好多,只不过心里的难过是挥之不去了,无论如何,能够得到韩素的倾心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哪怕这种恩赐太过短暂,仅仅是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他从床上爬起来把灯关掉,他已经做好了明天去向夏之山辞职的打算,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他是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因为留在这里除了多添伤悲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忘记韩素的,但随着日子的流逝,总有一天他能习惯没有韩素的生活,人这种东西什么都能习惯的。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于晨半睡半醒的意识里竟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虽然极其小心,但他还是一下子醒转过来,因为现在早已夜深人静,脚步声是从下面走上楼的,正向他的这边靠近,难道是有贼?
于晨哪里还敢睡,立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瞳孔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缘故,他的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没有任何能当作武器的东西,他来不及去穿鞋,直接将鞋架上一双家居拖鞋拿下来穿好,这是双女人的鞋子,应该是韩雅的,不过他懒得去考虑那么多,他小心地靠到了门后,只等着对方开门他就扑上去。
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门外,于晨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刚刚在远处他还没听清,直到这时他才听出来脚步声有两个,那就说明有两个贼。这可就糟糕了,双拳难敌四手,于晨可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两个人。
正当他在想着应对方案的时候,脚步声竟然从他的旁边走了过去,很显然对方不准备进来他的房间,那就好办了,只要对方一走过去他就从背后偷袭,先弄死一个再对付接下来的。
韩素只感觉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一想起刚刚对韩雅撒的那些谎脸蛋就热得发烫,她的内心几乎抓狂,她一个女人没有一点女人特有的洒脱,竟然还反过来倒贴了,她恨不得立即踹于晨几脚。
越靠近于晨的房间她的心跳得就越厉害,她在想于晨会不会识破她的计谋,如果于晨知道了她的真实想法该怎么办?那会让她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正当她思忖间,旁边的韩雅小心地扯了扯她的胳膊,她知道韩雅的意思,那就是告诉她她们已经来到了于晨的门口,一定要尽量小心,不能让于晨听见任何声响。
韩素没有作答,她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于晨的房门,可是她的耳朵却竖了起来,想要听听房间里是否会有什么动静,可是里头很安静,就像没有存在任何人一样。
心里有些不甘心,韩素回头过来画眉山庄的原因一直存在她的脑子里,要是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去睡了,那她岂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可是于晨已经睡死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到来,这该怎么办?
要不要去敲于晨的门,然后说自己的东西忘了,回头过来拿?
不行!韩素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因为这间房是韩雅的,里面有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更何况韩雅是绝不会允许她去找于晨的。
那到底该怎么办?她心里焦急无比,因为她已经走过了于晨的房门,只要她再迈出一步就会永远离开于晨的房间,她必须在这一步之间想出法子。
这间房似乎又一种特殊的魔力,瞬间遏制住了她的脚步,她脚步一定就停了下来,韩雅一直搀扶着她,在她停下来的时候韩雅也不得不跟着停下来,而且还被她吓了一跳。
但韩雅并没有失去理智,她不停地对韩素打着眼色,浑然忘了周围环境漆黑,韩素根本就看不见她眼里的意思,而且她又不能说话,只要一说话就会吵醒房间里的于晨,那样的话可就是引火烧身了。
韩素的脑子转得很快,眼里冒出一阵精光,可是天色黑暗,所以韩雅没看见。她故作大方的自顾迈出了脚步,只不过这一动作显得有些故意的味道,而且她还装出一副不知道自己脚步声很重的模样。
“咚咚”木质地板被韩素的鞋底撞出一阵巨大的声响,差点就将旁边的韩雅吓得魂飞魄散。
韩雅来不及去考虑韩素为何又有了自主行动的能力,赶忙冲上去想要制止韩素的动作,可是因为紧张,她慌乱的脚步声一点也不比韩素小。
完蛋了!这是韩雅唯一的念头。
可是韩素仍然没有舒展紧张的心情,她担心于晨睡得太死听不到,再次几个脚步迈出,在确定了自己的脚步声足够大之后才换了一副做错事的脸色用来应对韩雅的责怪,可她的心思并不在韩雅的身上,她在想这么大的动静应该能吵醒于晨了吧?
被感情左右住的女人都是愚蠢的,她们根本就看不见自己所干的蠢事。亲,现在请仔细想一想有没有哪个人在你面前笨到了一种做了故意吸引你的事情,她的目的却连白痴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