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还不老实(1/2)
小楼没有过多停留,继续迈动了自己的步伐,可是却又突然再次停住了脚步,对面,正是许久不见的霜儿。
她已经褪去了得月楼下人的衣衫,穿起了姑娘们的袒胸露背的薄纱亮色宽袍大袖,脚下也踩着一双红球矮帮船鞋,一道红绳紧紧绑住脚踝,绥后系成蝴蝶结扣,煞是美丽。
她整个人显得清瘦不少,脸上的肉少了许多,也露出了可人的尖下巴,整个人看起来不再是一个年少无知,清纯又加的女孩子,而是充满女人味道的女人了,小楼倒是觉得她原来胖嘟嘟的圆脸,可比现在可爱的多。
霜儿本想着避开她,可一不小心却四目相对,倒是不好立刻转身离开,这样会太刻意的体现出来,自己心胸狭隘,还胆小如鼠,这几天一直像个瘟神一样避着她。
所以踌躇后上前,嘴唇动了动率先问了话,可是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那天,她的瞳孔里发着幽幽嗜血般的黑光,自己还记忆犹新,所以不由自主的害怕着她。
所以,霜儿的嘴唇一张一合,又一合一张,最后只是轻轻叫了一下小楼的名字:“小楼姐……”
小楼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手指不断揉着自己的手帕,心中了然,看来上次的告诫是把她给吓坏了。只怪自己这女魔头,女罗刹当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了。
“霜儿,到我那坐坐吧……”
霜儿听到小楼邀请自己坐坐,有点不知所措:“小楼姐……”
“走吧!”小楼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臂。
霜儿什么也没有做错不是吗?她见到自己也不应该再躲躲闪闪,不该过得心惊胆战。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随意一个威胁,从而强加在霜儿身上的恐惧,也应该由自己来消除清退。
自己没必要像原来在幽冥时一样,独来独往,寡言少语,如果是因为身份使然,她确实无法选择。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想要活下来,用一种新的身份活下来,所以,她再没理由对每个人都冷冰冰的,尤其是照顾她许久的霜儿。
“看你的样子,是可以接客了吗?”小楼问着。
霜儿点头,一想到这,面容就有着兴奋不已,喜出望外,但又忐忑不安,紧张万分的复杂表情:“妈妈答应我,如果我瘦下来,就让我接客。可是我虽然见过得月楼的姑娘们伺候男人,可是轮到我自己的时候,为何这么紧张呢,甚至还有点担心,不知道怎么才能伺候好男人。”
小楼眼角瞥向楼下,那些女子半露香肩,是唱着淫词滥调,跳着艳舞升平。
其实霜儿还小,不懂这男女之事,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有一种很微妙的磁场,不需要多做什么,就很容易被对方吸引,所以霜儿根本不必烦恼,自是有男人喜欢她这样的活泼可爱。
只是小楼还没等为她说出宽心的话,就看见给楼中给姑娘们洗被褥的下人蔡婆子,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从自己的房间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手里还抱着已经早上清洗干净的被褥。
“站住,你在做什么呢?”小楼一个凌波快步,拦住了蔡婆子的去向。
看到小楼,蔡婆子脸色瞬间煞白,这丫头走路怎么还没声呢?平白吓自己一大跳,不过她却用颐指气使的语气把自己的做贼心虚掩盖的很好:“我做什么?我当然是做我分内的事情啦,难道你们一天天脏兮兮的被褥床铺,不都是我给洗吗?”
小楼蔑笑了一声,手摸了摸她怀中的被褥:“‘这被褥今天早上明明就已经洗干净了,而且上午着阳光充足,下午就已经干了。不过时间确实太短,摸起来还是有点潮的感觉,所以,上午洗过的被褥,你下午为何又要洗一遍?”
“额……”蔡婆子竟然哑口无言,只怪自己大意,没看出来,这是已经洗过的床铺,本来是用它来遮掩自己刚刚做的事情,结果却给暴露了。
不过自己也没做什么大错特错的事情,相反可能这件事可能还要对得月楼好,所以自己根本不用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楼:“哼,我怎么知道,我一天要洗那么多被子,哪里知道你知道换洗过了?”
蔡婆子又回到了小楼的房间,没好气的将被褥重新扔在了床榻上,双手叉腰仿佛气急败坏:“真是累死我了,白白拿了这么远,还浪费我大把的时间,呸,真闹心……”
蔡婆子骂骂咧咧的准备离开,小楼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手掌微用力:“你确定你在我的房间里只拿了被子,没做别的事情?”
蔡婆子吃痛的叫起来,使劲一扬手臂,却没有逃过小楼使了内力的手掌:“死丫头片子,你给我放开,你竟然敢掐你老娘!”
“说!”小楼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同时也看见了她手腕上那枚翠绿色的玉镯,色泽饱满,乃是上品,当然她也同时在某一个人的手腕上见过这镯子。
“哦吼吼……”蔡婆子的胳膊在她如钩的手里简直就要断了,又痛又麻,可怕的是,无论她使多大力气,都掏不开这魔爪。
奇了怪了,自己都五十多岁了,天天干的苦力活,自己的力气那是一抓一大把,怎么就不敌一个小丫头片子,任由她摆布呢?
“我能干什么啊我,别在这对我五幺喝六的,我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们好看多了,我以前可是青楼的头牌,只不过现在老了,没人要了,才来干这粗活,等你们老了也一样,别仗着年轻就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蔡婆子呸了一口,滔滔不绝的讲着。小楼倒是没在逼问她,松了手,蔡婆子这才捧着自己痛到麻木的手臂,嘴里可却没歇着,一直骂骂咧咧,话语十分不干净!
“你最好祈祷你什么都没做,否则如果让我发现,你就等着得罪我的下场吧……”
“我呸,威胁老娘?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你别血口喷人了,你这种黄毛丫头我见得多了,仗着自己年轻,就在这得月楼耀武扬威的,我告诉你,得意的越快,死的越快……”蔡婆子喋喋不修着,可最后还是像过街老鼠一般赶紧逃走了。
月玲哇的一声:“小楼姐,真厉害!”
小楼可没有理会月玲的盲目崇拜,她明显的看到蔡婆子做贼心虚的闪躲眼神,可是她到底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了什么呢?
她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没有什么大致的变化,她重点检查了一下熏香炉有无异味,柜子各处有无异物,还有桌子上的茶壶,杯里的水,都以银针试验,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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