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指引方向(2/2)
“又怎么了杨哥?”石林问,
“唉!码头的包工头扣了工钱不发,你周嫂的纱厂老板卷钱跑路了,还有这驴打滚的高利贷又要来催了!想想都没法过了。”蹲在门框上说,
“你来下杨哥,我看看还能接济你多少!”石林走进屋不一会拿出五个大洋来,
“杨哥,只有这些了,你先应付着,日子是要过的,不能老愁它,你愁它时他就愁你呀。”石林把钱塞到杨哥手中
“你看老让你帮衬着,我们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这可咋得了呀!”杨哥手捧着钱泪眼哗哗,
几天了小武没事的时候都在磨一把短刀,
“小武!不可乱来呀!”石林担心地问,
“放心叔!我不杀人,我用来杀畜生的!”回答地响亮,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半个月过去了
大家习惯了小武磨刀的背影。
一天夜里,听见房东在院子里喊叫,
“老杨,你们夫妇两已经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了,告诉你们,明天必须给房租交了,再不然卷铺盖卷子滚蛋,别等到我扔你的东西呀!”房东愤愤离开,
第二天石林和院子里的人没有看到小武磨刀的声音,晚上家里的灯光也没亮。
第三天依旧如此。
第四天石林夹着本刚进院子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夫妻两绑在一起的,听说身上还坠了石头。”甲说,
“那么急的江水,谁跳都得死,年年都有那么多,已经不稀罕了,”乙说,
“早走早了,看看天天的这都过的什么日子,下辈子再也不投胎成人了,造孽!更是遭罪。”丙说,
“杨哥和周嫂,多好的一对人呀,唉!好人没好报”甲说,
“可怜小武那孩子了,无人管的流浪儿了。”丙说
“对了几天没见那孩子的影儿了,哪去了?,别再疯了吧!”乙说,
又过两天,他们说小武成了通缉犯,他把江滩口的江一天给杀了,那把刀锋利无比,结果一刀夺命,他没有给他第二刀,他是看着江一天流尽最后一滴血。
石林陡然觉得这个时代暗流涌动,它表象的背后其实潜藏着血腥和仇恨。他心底有些惶恐,为了这个时代,为了生活在这个时代里的人们。
中午的时分,石林正往习讲所赶路,就在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瘦小的背影,那是小武,蓬头垢面,衣衫脏乱,看来他已经乞讨有一段时间了。石林快步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跟上。
在讲习所的休息室里,小武洗漱了一遍,换了身衣裳吃足了饭,
“石叔,我现在该怎么办?”小武询问,
“无论怎么说,此地非久留之地,现在你最好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去,到老根据地去吧,去参军入伍,拿起枪,为未来而战,为自己而战,如何?”石林问,
“怎么走!何时走?”小武迫不及待了,
“就现在,我送你去江滩口!”石林斩钉截铁,拉起小武的手就跑。
江滩口的码头盘查严紧,当兵的拿着图片一个个地对着看然后在放人。小武理了个新发型,故意贴了个大金牙相貌与原先的简直判若两人。
轮到盘查小武的时候,那个当兵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破绽,但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就在这犹豫的时候,突然石林在排队的队伍后边开始嚷嚷了,
“前边的老总能不能快点,眼瞅着就要下雨了,我们可不想淋雨呀!我说前边的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的。”石林有意一大吼,
“喊什么喊,没看着吗都排着队呢?有能耐你就飞过去呀狂什么狂!”!一个年轻人接了句话,
“今儿个我还就管了信不信,不信你来试试,看我不削你!”石林说,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连当兵的都伸长脖子看看热闹。
小武很顺利地登上了轮船向下游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