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七 中秋 (下)蔺长宁感到奇怪,季……(2/2)
“应该不止,这几个字应该够她在这里免费住个几年。”蔺长宁笑着说。
“算了算了,咱们姐俩算那么清楚干吗?那不太见外了”容姐连忙避开这个话题。然后又说道:“后街上有好几家店面都看上了小叶的字,也要小帮他们写个匾额。都让我给拒绝了,我就觉得,咱柳风馆要的就是独一份。小叶当然不能给别人写啊。下次他们再来请小叶,先让他们拿出十万元来。”
“哪里有这么邪乎。”小叶微微一笑,否认道。她这一笑,倒让蔺长宁在她脸上看到了些生机。小叶问蔺长宁:“你要我写点什么?”
“你看着办。老头喜欢‘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类的字副。不过要退休了,估计志在千里也只是空头口号了。”蔺长宁开玩笑道。
“那我试试。”小叶应承下来。然后走到桌边,拿出几张宣纸出来,然后又否定地摇了摇头。说:“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过两天给你好吗?”
“不急,我在这儿还要住几天。”蔺长宁忙说道。
又过了两天,小叶让容姐告诉蔺长宁字写好了。蔺长宁去了小叶的房间,看见桌上摆着一幅横幅行草。是李白的《将近酒》。这幅字和蔺长宁原来看过的小叶的字又不一样了。如果说她的隶书古朴端庄,楷书清逸灵秀。那么这幅草书则是劲健纵横,流畅明快,极具灵气。常言道:字如其人。若是不认识小叶,光从这幅字推论:写这幅字的人应该是率真,潇洒,清灵,奔放,这倒是和蔺长宁对小叶的初浅认识格格不入。蔺长宁不由得赞叹:“我不是很懂书法,但你这字我看着是通体舒畅,赏心悦目。而且这首诗也选得好,老社长一定喜欢。”蔺长宁欢喜地收起了这个横幅。
中秋过后,旅游便进入了淡季。容姐倒不在意,今年的装修之后,旅店的生意格外好,和去年相比几乎翻了一番。她这几个月也忙得够呛,现在游人少了,她正好借机歇口气。
蔺长宁在这个院子里也住了十多天,手头的文字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准备打算第二天离开梦溪。
这天傍晚,蔺长宁来接待室找容姐算这些天的住宿费。容姐一开始坚辞不收:蔺长宁是房东,她容姐再爱钱。也不能让房东交房费啊。蔺长宁说:“我这算是出差,房费是可报销的,你要是不收钱也是便宜了报社,省不到我头上。”容姐一听,便收了蔺长宁预交的房费,一边给蔺长宁开票,一边给自己打圆场:“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先收下了。说实话,我的手头也不宽裕。虽说是今年的生意不错。不过呢,去年冬天装修可花了不少钱。还拉了好多的债,就算是把今年的收入都填进去怕是也填不满。”
“还欠了人家多少钱?”蔺长宁问。这些年,蔺长宁没有过问这老宅出租的事情。都是由远亲出面的,租金都交给他的那个远亲保管。粗算起来,也有二,三十万了。原来他以为,用这些钱来装修老宅,已经绰绰有余了。没想到,远亲私下里把这些年的租金挪用了不少,账上只有不到十万元。所以最后钱不够了,容姐只好出面借了些钱。
“借的钱还了一些。就是还借小叶的几万。她说她不急做用钱,让我有钱再说。”容姐怕蔺长宁怪她装修花费太大,立即又解释道:“其实,也不是我想花这么多钱的,是小叶说,这个老宅子,不能乱动,不能让那些草台班子来瞎胡闹,所以就请了专门装修老宅子的单位来装修的,所以花费就大了。。。。。”容姐解释到。
“该花的钱,是不能省的。欠小叶的钱也该尽快还上,她一个女孩,得有点钱在手上。”蔺长宁安慰道。知道以前的房租被远亲挪用之后,蔺长宁就收回了财权。重新立了一个账户,告诉容姐,还完债之后,以后的租金打到这个账户里。
“我问过小叶,她说她住在这里,不怎么花钱。我今年也没收她房租,算是抵消了一部分。”容姐忙说。
“她住在这里就别收她的房租了。也不能用于抵债。她帮着写的那些对联,门匾就够她好几年的租金了。不管她住多久,她的租金算在我的账上。”蔺长宁这话是认真的。他不认识这个叫小叶的姑娘,不知道她会在这里住多久。可是这女孩在装修老宅上是帮了忙的。而且呢,装修的效果蔺长宁很是满意。听容姐的意思,如果不是小叶帮忙,这宅子没准就毁在容姐找来的草台班子手上了。就冲这个,蔺长宁也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况且,蔺长宁对这个小叶也颇感兴趣:单身一人,颇有些才气,没来由地长居于此。无所事事。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不知道她的故事是悲剧还是喜剧。而且她的身上的种飘忽不定,没有着落的凄凉的感觉。和自己有些类似,似一片漂着的云,不知来处,不知去处。如今她既然选择暂时栖身于此,他便想给她一点照顾。
“哎呀,不要算得那么清楚啊,小叶也是我的朋友。”和蔺长宁相比,容姐觉得自己对小叶显得有些刻薄,连忙拿话搪塞过去。正在尴尬时,有客人进来,她便忙着招呼来者,:“季先生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来人回答。旅馆的厨房被容姐改造成了甜品店,厨房不再提供客人的饭菜,所以客人一般都在后街的饭馆解决吃饭问题。
蔺长宁此时正背对着大门,听到客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便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诧异。等客人进了院子,蔺长宁问容姐:“刚才那位客人是姓季?”
“是啊,你认识他?”
“见过,不熟。”蔺长宁搪塞道。其实,他是政治经济方面的记者。在省城见到季康诚的机会不少。两个人还在一些场合交谈过。蔺长宁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当记者的就是认识人多,季先生是北京人你都能认识。”容姐拍马屁道。
“他说他是北京的?”蔺长宁有些诧异。
“他拿的是北京的身份证啊”容姐说。
蔺长宁问:“他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今天下午刚到。”
“他不是第一次来?”蔺长宁听得出容姐刚才不是在招呼生客。
“他是回头客,六月份来过一次。他上次来就住一个晚上。晚上来,第二天早晨就走了。”容姐接待的人多了,一般回头客她都能记住。
蔺长宁感到奇怪,季康诚已经来过一次了,还是晚上来,早晨就走。看上去不象是来旅游的。可是梦溪并不处在交通要道,季康诚怎么会选择在这里停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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