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2/2）

话落，她便立即吩咐下人准备设宴。

宴时，歌舞融融，笙管萧萧，底下坐满了火裘城的掌事和她们带来天承门的弟子与熟识之人。

觥筹交错间，虔谧也不顾底下的人怎么看，身子一软就歪到水流怀里。

她没穿正式的城主袍，而是着了一件桃色纱衣，衣带略松，微微一动就能露出来肩头大片白皙滑腻的肌肤。

她这么一来，两人在外人看来有多暧昧，又有多亲昵，就不言而喻了。

水流对这些宴会其实没什么兴趣，不过她怀里的人高兴，她也就随便了。但被她拉着高坐在宫殿上看那些歌舞时却兴致缺缺。

心思玲珑的虔谧立即就微微起身倒了杯酒，也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失城主身分，依偎在她身侧，就如侍候的舞姬一般，笑着劝她酒道，“大人，这些歌舞您看不上眼么？”

水流笑着摇首，眉目有些妖娆的虔谧就凑得更近一些，红唇似乎都要挨在她嘴边。“大人是存心哄妾身呢。”

“哪里，这杯酒，本尊喝了可行？”水流向来架不住女人对她献的殷勤，没等虔谧说上几句话，她自己就将自己灌个烂醉。

旁侧坐着的虞祈言已经习以为常了，淡定的拿起一杯茶喝起来。凌舜看见身侧人脸红通通的马上就要不省人事了，眉头一皱，要去劝她，她对面的虞祈言却不轻不重地将目光滑了过来。

凌舜顿时了然，望一眼殿袍的领口已经被解开，露出茭白肌肤的水流，当作什么没看见，拿起面前一杯酒，一饮而尽。

“霜泉殿大人，大人？”连连唤了她好几声，不见她应答，虔谧才能确定面前这人是当真醉了。

指尖在她温柔的眉眼间略过，似乎是在透着面前倾城绝色而温柔若水的面庞，回味另一张面孔。

描摹片刻，她才如梦初醒一般，面色含羞的望向侧坐的两人。“清玉殿大人，煜照殿大人？”

天承门掌殿有义务庇护辖下城主，在她们求、欢时，也少有拒绝。即便知道这个事实，为了保险起见，虔谧依旧装模作样问了一下。

“你把她带走吧。”凌舜对她微微一笑，不知是不是虔谧错觉，她总觉得这笑里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怒气。

但她只和天承门的清玉殿与霜泉殿有过交集，并不知煜照殿的性情，不好拿捏，便只做不知，笑容满面的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水流拖走了。

她走了一刻过后，虞祈言和凌舜对视一眼，立即撇开那些想学城主依葫芦画瓢灌醉她们给自己找个靠山的掌事，匆忙往水流被拖走的方向追过去。

方才在虔谧刚入宫殿时，虞祈言就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异香，虽不知那是什么，但总不会是女人脂粉一类。

便留了个心眼儿，趁着水流搂着她往前头走的时候，递个眼神给凌舜。

凌舜也是个大是大非分得清明的人。虽然她如今和虞祈言不对付，但如今事情蹊跷，可能还涉及到了水流的性命，她便将与她的私人恩仇放在一边，两人放缓脚步，快速追着她们跟了上去。

一路追踪她们到了城主寝阁，她们刚要推开殿门进去，正巧撞上迎面而来的繁乐。

虞祈言眸光略沉，在她身上滑了一下就不再动，凌舜本是要继续追的，看见她停下来，她犹豫片刻，也没有动。

“二位大人，可真是巧啊。”在别人寝殿前撞见她们，繁乐也没有半分闪躲的意思，笑着和她们打了声招呼，“二位大人也是过来查探霜泉殿大人情况的么？”

“也？”凌舜敏锐注意到她话语里头的字句，微微一笑，“繁乐姑娘过来这边，是为了霜泉殿大人？”

“是。”繁乐倒不避讳，对她们微微颔首道，“下卿原本过来火裘城就是要投奔城主的，奈何这位城主并非是被下卿救了母亲的那位，下卿没有理由，自然无法说出要攀附的借口，但下卿流浪已久，不想再过居无定所的生活，世人常言霜泉殿待女子极好，下卿便想……”

她话未说完，便被凌舜轻笑打断，“对女子极好？那么你又可知，她的好，并非是无代价的。天承门里，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下卿自然知晓。”难得这举止穿着都老土的相师竟然微微红了脸，“但霜泉殿大人美貌天成……若是……若是她求，下卿…下卿也是能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