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2/2）

那时的掌首也不过望气五阶，她修占星术的时候短于掌首，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这个程度，强于御金阁主，就算是让她满意的了。

选试大典开始后，如她所料，在弟子们比试过后，御金阁主就不怀好意地走上比试台，要与她切磋。

弟子们的比试不过点到即止，殿主们之间的切磋常常是夹杂了私怨，争斗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掌首只在一旁观望，从不出声阻止，就算有殿主被当场打死，她也只会淡淡说一句技不如人，转身又寻了一个新的殿主来，花数十年栽培。

凌舜一直不明白掌首图得是什么。

栽培一名殿主花费的心力，远远不是栽培一名长老或是首席弟子能比得上的。

她这般周而复始地看着殿主陨落再寻新的栽培，花费的时候长就罢了，她自己难道不会觉着累么？

还有，那些殿主都是她亲手栽培的，每一位都与她相处至少二十年往上，她在御火阁门前养的花养久了都有了感情，怎么她竟然能心冷到眼睁睁看着那些殿主死在自己眼前？

她不会心痛的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心，不知人情，所以才能看见那么多的殿首在她面前殒命，才会无动于衷？

她不明掌首心中所想，掌首也从未让人看穿过她的想法。

她们只知她为人冷漠又极严苛，旁的，一概不知。

御金阁主比她年长，呆在掌首身边这样多年，竟然也没有摸清掌首的脾性，上来便指名与她比试，态度尤其傲慢。

凌舜不喜与人有争执，那时下手也没那样重，即便御金阁主几次三番地为难她与阁中弟子，她也没有置她于死地的念头。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他打得吐血坠落在选试台下，她没有要她的性命，只是对她淡淡道，“成王败寇，御金阁主，承让了。”

“咳咳…只要本尊在一天，你就别想在天承门有什么好日子过。”御金阁主一边咳着血痰，边艰难地抬首看她，冷漠道，“凌舜，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不会受占星术反噬，不会落阶，否则，本尊定让你痛不欲生，尝一尝那种挖心的滋味儿。”

她打赢了御金阁主，满心满眼的都是欢喜和骄傲，不由自主地将她对她的威胁都抛在脑后。

她欢天喜地的去寻掌首。

到了上殿，开门见山地和她说自己以前根本一个字都不敢提的话。

“我赢了御金阁主了。”

“你要称呼自己为本尊。”掌首冷冷淡淡看她一眼，神色中一丝波澜也没有。“御金阁主虽技不如人，然你也不是用正当的手段取胜，这次比试，本座便当没有看见。等往日你们之中谁当真靠着自己的本事将对方打下擂台本座就承认你们之中的比试是名正言顺，本座到那时，会考虑让你担任五殿之首的职位。”

什么五殿之首，她从来也就不稀罕啊。

凌舜懵了，懵得很彻底。然而掌首却不管她如何，而是吩咐藏人们将还在御火阁中休息的小姑娘带到殿前，当着她的面测她的占星术。

小姑娘身子底子极弱，她给她好生将养了一年，才勉强让她不会轻易生病。

至于占星术，她是教都不曾教过她的。

所以掌首一测就露馅儿了。她一掌打下去，小姑娘只知道拿手挡，根本不会用占星术阻隔。以至于她被掌首一记击得趴在地上，牙都磕出了血。

小姑娘还愣愣的，身上都是血却不知道疼，只会愣愣地盯着掌首看。

而掌首，则看着地上呆坐的浑然不通占星术为何物的小姑娘，笑着挑起她的下巴，虽她面上神色是笑着的，但她眼底一丝笑意都没有。

相反的，她眼底寒光毕现，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颊，冷漠道，“舜儿，你让本座好生失望。”

凌舜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掌首却对她失去了耐心，冷冷淡淡瞥她一眼后，吩咐随身的藏人，“去御火阁，将舜儿新近收的一名徒弟杀了，带头颅来交给本座。”

“掌首。”眼见着那藏人应声而去，凌舜慌了，慌忙小跑几步上前抱住她的腿，近乎哀求的语气道，“此事与她们无关，求掌首要罚就罚我吧。”

“怎么就无关，那些人难道不是御火阁一员吗？”

掌首却一应冷淡的摸摸面前小姑娘的脸，语气更冷。“本座不管什么理由，不将牧儿教导好，便是你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