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再见(2/2)
琴酒冷冷的看着她:“Sherry,别像个孩子一样。”
这句话狠狠地刺痛了她,她以为贝尔摩德离开这里,她和他就万事好说,不,没有,琴酒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琴酒,而Sherry也还是那个自以为头脑清醒实则抱着天真想法的Sherry。
她干笑了几声,真是好样的。
她拽着自己的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日本的冬天是真冷啊,那种钻到骨子里的冷,好像一把刀子顺着人的肌理割裂开一样,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因为当初心是热的。
她亦步亦趋的往市区走,连山道这附近少见计程车,这个时候连班车也没有。
她感觉自己的力气被耗尽了,都说越是成熟的麦穗越是低垂着它的穗子,那么她宫野志保现在可以说是彻底成熟清醒了,她低垂着茶色的头,步履蹒跚地搭上计程车,脚下她无法顾及的伤痛,没有什么比姐姐下落不明,琴酒的不管不顾更让人心痛。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她终于回到公寓了,看着门口Sherry和Gin的门牌,她觉得悲痛又讽刺,琴酒有他自己的人生哲学,他爱过Sherry,可是他爱得是当初的Sherry,而不是那个引荐叛徒的Sherry,这是不同的两个人。
这就是琴酒的赫拉克利特哲学。
她愤怒的将门牌拿下来、掰断,然后扔在走廊里,这不是Gin和Sherry的公寓,要么选择让她去见姐姐,要么她和琴酒永不共容。
她找不到伏特加,撬不开自己公寓的门锁,她不想住在琴酒的公寓里,因为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缠绵的影子,这让她彻夜难眠。
每每想到琴酒都让她抓狂,甚至不惜去猛揪自己的头发,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诸星还有一丁点良心,可以救姐姐于水火,也希望姐姐不那么爱她,自私一点,跟着诸星远走高飞。
她完全有能力在组织中存活下来。
白天她盯着白板上的化学方程式放空自己,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多少杯咖啡也不能,她扶着额头强迫自己搞出点什么研究来,以此换得姐姐的一点点讯息,她在电脑上敲打:基因重组生长激素对脂代谢的调节作用.....调节......调节之后是什么,她没有思路、没有想法,失去了灵感的科学家在这里就是一文不值的废物,工作没有进展,姐姐没有消息,这种焦虑的情绪日夜折磨着、消耗着她。
白天萎靡不振,可她夜里却出奇的精神,就算眼皮沉重可是大脑依然清醒,姐姐、琴酒、贝尔摩德、赤井,不断地在脑海里出现,像当初基尔被注射了吐真剂和兴奋剂一样焦躁不安。
一个月过去了,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眼看APTX4869在这一个月里半点进展都没有,整个APTX的研究小组像怠工了一般,上面终于忍不住让琴酒来视察工作了。
琴酒来的时候,她枯坐在观察室里发呆,那只用于实验偶然间变小的小白鼠在笼子里活蹦乱跳,和毫无生气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背对着琴酒,琴酒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Sherry。”
她自岿然不动。
“组织最近对APTX的进展颇为重视,让我来问问进展如何?”他的话语冷冷的,丝毫没有感情色彩,好像在面对一个与她完全无关的人。
她哼笑了两声,“带走了我的姐姐却还想让我卖命,打得一手好算盘。”她目光凌厉的看向琴酒,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组织有多么残忍的手段,组织的TopKiller于她眼中是个无情无义的前男友,她的想法太简单、太天真。
琴酒一把拉起她,她大喊道:“干什么?”
“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琴酒将她带到了行动组的大楼里,“你放开我!”Sherry用力挣扎,可是琴酒的力道像铁钳一样,一路将她拉倒行动组的地下审讯室。
行动组的大楼里本身就是美式工业风,每一个角落都透露着肃杀的气息,冰冷毫无生气的武器抗在那些组织成员的肩膀上,他们见到琴酒都不自觉的退后两米。
“喂,Gin。”旋转楼梯上的基安蒂看见琴酒拖着身穿白大褂的雪莉,“这个时候把她拖来干什么?”
基安蒂疯魔的声音回荡在大楼里,琴酒也不看她,松开Sherry对基安蒂道:“去把B1层的审讯室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