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长夜（1/2）

应泽说完了，默默的大口大口喝酒。

白赤炎体贴的陪应泽默默的坐着,将鹿肉一块块的割下来递给他,又将水囊一次次的装满了酒。

终于，应泽笑道：“酒都让我喝完了,肉也让我吃完了。”

白赤炎微笑了：“那我们睡了么？我现在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应泽笑道：“我都怕你伺候我洗澡了。”

白赤炎走到水池边，将一只手浸入水中,顿时有淡淡的热气从水面上浮起。

应泽一面脱衣服,一面笑道：“跟你在一起,每次不是有吃有喝,就是有热水澡泡。有这种生活过,谁还要去打仗，你这是在腐蚀我么？”

应泽走下水池，水没过他腰部。白赤炎也走入水中，取出那块鲛绡手绢给应泽擦身。

应泽见白赤炎穿着衣服下水,多少有点好笑：这人怎么这么着装癖，又不是彼此没见过对方的身体。

“你把衣服脱了。让我也来伺候你吧。”应泽笑道。

白赤炎尴尬,不语。

“怎么了？不想让我看见你身体？那就算了。”应泽说。

白赤炎忽然有点生气的说：“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的男身，没胸没屁~股的,难看死了。”

应泽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赤炎前行几步，背过身去,慢慢脱掉衣服：“如果你要给我洗,就这么给我洗吧。”白赤炎变成了女身。

站在身后的应泽忽然呼吸断绝,白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似乎要被应泽的目光灼伤,有隐隐的压力在两人间升起,四周一片寂静，这寂静中似乎隐藏着无限不安。

白炽默默的等待着什么发生，但是应泽在背后却久久没有动静。最后，白炽忍不住回过头去，却看见应泽背靠在池边的一块岩石上，正默默的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在沉默中相遇。应泽上下打量着白炽：“你在北冥岛，一直以这个样子出现在众人前？”

白炽点点头：“这是我的真正面目。”

应泽倒是很能理解，谎言被当真的时候，自己感觉上就会错位，他小时候就一直以为自己是女身，到军营后很长时间不能适应。

白炽看看应泽：“你就一直站在那看么？不过来给我洗？”

应泽微笑了：“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么？”

应泽极有威压的一步步走近，白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水没过了她胸口。清澈的泉水漫过了她，水波轻微的荡漾，她的皮肤头发在洞中炭火幽暗的光芒中显得越发光辉灿烂。

应泽逼近，将手放在她肩膀上。白炽轻轻的叹了口气。

白炽微微仰起了头，向应泽索吻。应泽却把脸微微的转过去：“别。赤炎，我会失控的。如果我失控，你就不能维持你的女身，否则很可能受伤。会伤成什么样，我都不好估计。”

白炽低低的说：“你喜欢我的女身么？”

“当然喜欢。”应泽温柔的回道。

“等战争结束，我就能恢复我的女身。那时候，你愿意要我么？”白炽问道？

应泽微微惊讶，但是也不太惊异。禽类确实可以换性别，一般来说雌转雄比雄转雌更常见些，但是雄转雌也不是没有，除了不能生育外，别的没什么区别。

应泽低低的亲吻着她的后颈：“当然。如果你那时候，还愿意委身与我。”

白炽笑了，抬起头，眼睛里泪光盈盈：“我愿意，只要你肯要我。”

应泽低头吻去她眼睛里的泪水：“有没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倾国倾城。”

白炽笑了：“光是眼睛么？从小所有人都这么说我。还说我如果入九重宫阙，从此君王不早朝。但是看上去，你也没受诱~惑啊。”

应泽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啊，又知道我什么......”

白炽不由的轻微战栗了，应泽这一声轻叹中包含了多少坚忍、宠溺、爱怜、无奈和自嘲，从此深深的留在她的脑海。

那是他们的初相遇，是几何时，时光将初见相欢的甜蜜转换成仇深似海的暴虐。

应泽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右手用白炽的那块白丝绸手巾轻轻给她擦拭身体。

应泽摇头：“哎，你这张嘴啊。”

白炽笑：“手~感好么？”

“嗯，软温新剥鸡头肉，滑~润初凝塞上酥。”应泽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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