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婚姻观（2/2）
“再说了，嫁给我有什么好？一辈子守活寡，一辈子都在等丈夫阵亡的消息。我很庆幸她把我忘了。”应泽手一翻，一片薄薄的只有花瓣大的鳞片出现在手里，“这是那年分别的时候，她送给我的，她心口的鳞片。其实我们从分开后，就再没见过。”
忽然鳞片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密裂缝，转眼间，碎成了一堆小灰烬。
白赤炎急：“哎呦，怎么回事。”
应泽苦笑：“嗯，年数太长，一拿出来就风化了。”
应泽抖抖手，把灰尘拍掉：“算了，算了。都过去5000年的往事了，还提它干嘛。她已经有了她的归宿，比嫁给我好。我如果不死得太早，累军功，拜将封王，位极人臣的时候，自然会娶妻生子。”
“再说了，我爹一心想要光大我家的门楣。他可不愿意我娶同族的女子为妻。他一心想高攀九重天上西王母和东王公的女儿或者天帝家的女儿，这个他是纯粹的白日做梦了。”
“不过他这些年也有点面对现实了，开始考虑为我聘娶十二星宫后裔中，承袭有羲和女神和天帝血脉的女子，最次也要在满天已经受天帝册封的星宿中挑一位娶回家。如果我战功赫赫，倒也不算太高攀。但愿我别死的太早，让我爹心想事成吧。”应泽说。
“你随便你爹为你安排婚事么？”白赤炎皱着眉头问道。
应泽点头：“嗯，这是我为家族应尽的责任。我爹所有的子嗣中，只有我继承了最纯正的应龙真血。为了血脉的传承，也为了应龙家族的兴盛，我必须娶一位血统非常纯正古老的女子为妻，只有她们才有强大的血脉神通的力量。我有责任把我血脉中的应龙真血遗传给我的子嗣，并且跟更古老更强大的血脉结合，来光大我族的血脉神通。娶谁为妻，这不是我个人的事，而是家族使命。”
“至于姬妾。我天生好美女，跟我爹一样，只要长得够漂亮，我来者不拒。但是这跟我的婚姻无关，跟生育无关。我爹那么多血统莫名的漂亮姬妾，生了那么多形态各异的儿子，结果大家都看到的。这些不能算真正的应龙子孙，只能算是......嗯，阳光普照之下，万物都蹭点光辉吧。”应泽说。
“就跟你在湖水里的精元，滋养了一群低级妖兽一样。占了点你血脉神通的光。”白赤炎静静的说。
“嗯，虽然说得刻薄了点，但是差不多是这么意思吧。总之，我必须为我的家族使命，娶一位高高在上的正夫人，为了能娶到这位正夫人，我估计至少还得再努力五千到一万年。”应泽笑道。
“不过这个目标并不妨碍你寻花问柳，四处留情。反正你接下来的五千年一万年，就算不得不禁欲，也不是因为你的婚姻爱情，而是只不过因为身边没女人而已。”白赤炎说。
“为什么这么说话？我有必要为了一个都不知道是谁的未来妻子禁欲么？”应泽皱眉头道，“我又不是圣人。我需要泄~欲，而且我不会亏待委身于我的女人的。她们要钱我就给她们钱，她们如果想找栖身之地，我可以修一封，她们可以去找我妈。我妈会安置好她们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跟任何人产生真正的深刻关系？”白赤炎问，“不管是你的妻子，或者姬妾。”
应泽一呆，这个问题问得太犀利，两人瞬间都有点尴尬。
应泽不擅长思考，但不缺乏果断，犹豫一下后，立即态度干脆的回道，“我当然会爱我的妻子，我会敬她爱她，因为她是我高贵的正夫人。男人爱自己的妻子，不也是男人的应尽的责任嘛。”
“当然，当然。”白赤炎赶紧附和道。
白赤炎也觉得刚才的问题问得过了，两人的关系其实没到这么近的地步。
人最忌交浅言深。
虽然白赤炎心里在撇嘴：指定娶谁就娶谁，娶了谁就得爱谁，这什么破人生。
白赤炎当下调笑道：“那你还要广置姬妾，你就不怕你那位高高在上的正夫人，容不得你那些容颜美貌，身份低微的姬妾么？”
“如果你的夫人不像你~妈那么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办？如果她是个醋坛子，把你的那些姬妾都一个个黔首纹面，你那些庶出的儿子，都一个个杀之而后快，怎么办？”白赤炎多少有点恶毒的说。
应泽有点奇怪的看看她：“谁说我妈心胸宽广了？我说过我妈最心狠手辣不过。但是凡事总会达到一个平衡吧，姬妾只是用来泄~欲而已，我爸又不会宠妾灭妻，我妈也不会太过。”
“我爸忙于朝政军务。应府那么多人口，应龙家族整个家族，都需要我妈打理。我妈也没空跟我爸的几个小妾，小妾的几个儿子们计较不清。如果真的看着碍眼，大不了另置别院就是了。至于像你说的那样，黔首纹面，杀之后快么。”应泽说。
“公侯家里的事，我们平民不懂。”白赤炎叹了口气，“不过总的看来，你父亲的那些姬妾，还有她们所生的子女，在你家，地位不太高，甚至不如仆役。”
应泽说起自己父亲的姬妾和姬妾的孩子，态度相当轻蔑。白赤炎还是第一次见应泽这么不尊重别人，他对待手下将士可是非常平等、关爱的。
应泽皱起眉头：“我家的仆役？你是说底下干粗活的？还是我家的家臣？他们都是追随我祖父、我父亲多年南征北战的将士，和弟子们，连我都要敬让三分。那些为了享受应府荣华富贵，来府当姬妾的女子和她们的后代怎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白赤炎点点头：“理解，既然靠出卖肉体来换取优渥的生活，又怎么能指望得到购买者的尊重。”
聊天聊到这个份上，已经是语尽词穷。两人都不知道接下去该说啥了。
应泽支吾道：“嗯，快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白赤炎点点头，把军服抖开，伺候应泽穿上。
“再见。”应泽说，“打搅了你一个晚上，赶紧睡一会吧。”
“你也一样。”白赤炎微笑着说。
白赤炎把应泽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