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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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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蓁还气着,这木头不是前两天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她多说了两句就成这样了?前两天积攒下的情谊,她以为他们已经是可以随便打闹随便玩笑的伙伴了呢。

“停下停下。”杨蓁心烦。

牛娃依言停下了,杨蓁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红唇笑笑,糯米牙齿整齐闪亮,“赵相,人家也不是不知羞耻,我就是好奇的很,所以才那么说说,你可别往心里去。”

杨蓁示弱了,果然看到他满脸纠结,良久才“嗯”一声。

杨蓁得寸进尺,两手抱住他脸颊,柔柔弱弱地说,“赵相,你别生气啦,亲嘴这种事情,我哪里敢随便找个人这么不要脸的说出来?”

她玩着他的衣领,“可是你赵相不一样呀,我信任你是个好人。”

杨蓁两只胳膊抱的他更紧了,“人家只是好奇亲嘴是什么感觉嘛,你不会拒绝我的是不是?”

牛娃眼睛不敢看她,“亲嘴会怀孕。”

杨蓁笑嘻嘻地道,“是吗?说起来,我真的见过王寡妇和哑巴汉亲嘴呢,怎么王寡妇到现在也还是平平的肚子?”

牛娃手心的汗都沁出来了,“杨蓁蓁,别闹了。”

杨蓁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反正这里没人,只要你不说出去,谁也不知道,不然,我们试试?”

牛娃窘迫地别过头,他心跳咚咚的,身体好似被扔到太上老君的仙丹炉里,血液都是滚烫滚烫的,他几乎是哀求着道,“杨蓁蓁,你快下来吧。”

杨蓁别过他脑袋,迫使他正视她的眼睛,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牛娃一下子如点穴,又一下子似乎那滚烫的血液被一场透雨浇得凉爽,他像是哆嗦了一下,全身都畅快起来。

“咦”,杨蓁用手去摸她大腿下,“什么东西硌我?”

牛娃将她手臂搂到自己脖子上,将她头按到自己肩窝里,俩胳膊一掂把她手脚都固定得死死的。她眼睛里全是无邪单纯,他看了一眼就急忙撇过眼去。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沉默地抱了她一路,刚到山脚他就急急地放下她,“不早了,我去割草了。”

说完就逃命似的又钻到了草木里,留下杨蓁莫名其妙地站着。

犍牛仍旧悠闲地甩着尾巴,杨蓁在牛旁边独个儿坐了半天,发了会儿呆,捉了几个汗牛,又拔出几根草茎漫无目的地编着东西。

哎,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坐学堂写几个字呢。

……

第二天是跟朱三叔约定好的上山采药的日子,杨蓁起了个大早,一醒来就看见杨白氏昨夜放在她枕边的补丁衣服。

这是一件男式的蓝布对襟长袖衣服,肩膀和下摆都补了白的红的黑的手掌大小的补丁,裤子是黑布裤子,裆里补了不知多少遍,以至于穿上后屁股那块板板硬硬。

“这是你大哥以前的衣服,采药又脏又累,你再穿上这双鞋,戴上这顶草帽。”

草帽整个沿都是破的,硬而锋利的麦秸露出来。鞋也是她大哥曾经的麻鞋,杨蓁穿上这一身行头,走了两步,那硬补丁、硬麻鞋还有扎人的草帽就让她细嫩的肌肤感到强烈的不适。

杨白氏看到女儿不舒服,笑了笑,杨蓁怕她不让自己去,连忙松开眉头,换了个笑容,“妈吔,那我跟俺三叔去了,你别借记我啦。”

朱进德和朱人杰还有另外两个山民在门口等着,四个人无一例外都是这种粗笨的打扮,杨蓁的衣服算是最干净,补丁也最少的。

越往山里走,空气就越憋闷,二伏天潮湿闷热的空气里,所有人都漉漉流汗,尤其是一行人穿着长袖长裤,出了汗衣服就贴在身上。这是必须要忍受的,采药走的不是人踩出来的小径,而是野路,野路上草高虫多,青蔓子上生出许多勾刺,只有长衣长裤才能减轻它们对人的伤害。

那两个山民一看就是顶有经验的,他们背了半人高的篓子,白色的缠裹布从脚跟一直缠到膝盖上,走了远路却丝毫不大喘气。而杨蓁却是累的汗出了一身,头发黏在前额、脖颈上,别提挥舞着镰刀蹶头刨地找药材了。

朱人杰也好不到哪里,他戴着的水晶眼镜沾了露水尘土,看起来十分肮脏,面容煞白煞白的,好像血液都不再流通了,杨蓁瞅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向一个山民打问药材名。

山民揪着一团快败了的粉花,黄泥黑泥嵌在布满裂缝的手上,他比划了一下对杨蓁说,“这是粉知母,就要从这到这这一点点,其他的不入药。”

“这是牛蒡子,不刨根,只捋它的果儿,来年还会长的。”

“这是牛奶奶,用蹶头刨开周围边,再用小镰慢慢挖,养血药。”

杨蓁认真地听得这些,她慢慢地终于挖出一大株完整的牛奶奶,她擦了一下汗,才发现手脸上已经都是泥了。

“爹,咱们赶紧回去吧,这里虫子多得很,咬的我浑身痒哩。”

朱进德坐在地下歇脚,他不满地望着儿子,“大小,你看看蓁蓁还在干哩。”

杨蓁正挥着自己的牛奶奶朝这边走过来,“三叔三叔,快看这么大一株牛奶奶!”

朱进德脸上换上了笑容,“蓁蓁丫头真不赖。”他扭过头对自己长得高高,却瘦的衣服下好像空空荡荡没啥东西的儿子露出怒容,一把扯过儿子低语,“叫你来是为啥,你不清楚?”

朱人杰道,“我清楚,不就是想锻炼我,再有跟蓁蓁呆一块儿么。”

朱进德这才做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对儿子使了眼色,“我们去那边采药,你就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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