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顿晚餐（2/2）

“少爷、、、、、、”陈伯急忙上前追赶。

“由他去！”左又大喝一声。

陈伯不由地站住脚步，他虽然很担心少爷，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违反左又的命令。这所房子似乎就在刚才的那一刻易主了。所有人都不吭一声，毕恭毕敬地立在一边。金灿已无心思吃饭，左又的善变与强势是他最担心的问题。那几乎使他身边几乎没有几个朋友。

在一片尴尬与安静中，李沐礼貌性地对左又鞠了一躬，然后无奈地轻轻离开。这次晚餐，这个女人几乎没有把紧闭的嘴张开过。

“别紧张！”左又拿起筷子，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夹了一口野菜，瞥一眼站在对面蠢蠢欲动的保安陈才华。

“陈伯，这是长白山的野菜？”

“对。”

“这个、这个也是？”左又敲着盘子。

“对。这都是小白带回来的。”

“小白？”

“就是这位。”陈伯示意了一下身边那位战战兢兢的女佣。那位女佣脸黑得很，却叫小白，实在可笑。

“你是长白山的？”

“我、、、、、、我、、、、、、我、、、、、、”小白吓得双腿发抖。

“抖什么，我又不吃人。”左又看着黑姑娘，觉得对方很滑稽。

“左先生，小白她农村里长大，胆子小，一紧张就结巴。听起来费尽，她的事你可以问我。”陈伯回答道。

小白忙拿手擦擦额头的汗。

“你还挺热心啊！”左又冷冰冰地说。

“这姑娘不太讨我家少爷喜欢，您和我家少爷和得来，怕这孩子冒犯了您。”

“我是您的晚辈，您说话不要老是您您您的，我听着怪不舒服。小白这个名字听着也怪怪的。”

在左又眼里，陈伯说话客套但严密，俨然一只老狐狸，从他嘴里要得到点什么还真是费劲。他觉得自己不太喜欢这个老头。

“可能是因为她比较黑吧，常干农活，被太阳晒的。”

“既然你家少爷不喜欢，怎么还留着？”

“是太太喜欢。因为是同乡，生活、饮食习惯都差不多。太太时常想吃点家乡的东西，我们听都没听过，全交给小白了。”

“大老远的，有个老乡在身边会感到亲切点。”金灿开口了，她觉得左又这么说真有点宣兵夺主的意思。并且她感觉左又有以貌欺人之嫌，毕竟容貌是天生的，她只想为小白说句话。

“我们想的也是这层意思。这姑娘虽笨手笨脚，口头不太伶俐，心肠倒挺好，服侍太太也异常尽心的。”

“看来陈伯你挺喜欢她啊！”

“瞧你说的，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能在这里工作的，我都当是一家人，当自个儿孩子看待。”

“好了，我吃饱了。”左又不想听陈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他擦擦嘴站起来，发现小白偷偷地看他一眼，立刻把拉陈伯衣襟的手松开，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她这是怎么了？”左又很不喜欢偷偷摸摸的举动，他也开始反感起这个黑姑娘来。

“哦！”陈伯解释道：“这孩子惦记着桌子上那盘子山鸡呢！你们都没吃，太太爱吃那个，她想着给太太送去。你们都没走她就要收桌子，真是没规矩，见笑了。”

“快拿去吧！”

左又看着小白那张黑黝黝的脸，想象她盯着那盘子鸡肉的样子，顿时胃里一阵上涌，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吃那肉，不然他可能晚上做梦都会梦见那张看起来脏脏的黑脸。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老天不公平，同样是女人，为什么美丑差别那么大，但还好自己长得还可以，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应该多把精力放在正经的事情上。

“啊——”一声凄厉恐怖的尖叫从楼上传来，所有人心中一紧，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大厅里，下人们面面相觑，吓得缩在一起，各个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