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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最后的晚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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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餐很丰盛,也采用了自助的形式。所不同的是他们的旁边站着从大饭店叫过来的招待,餐店也高档很多。

服务生彬彬有礼地把一叠一叠的食物摆在公用的长桌上,各种各样的食物,让人眼花缭乱。花样菜蔬,水果拼盘,各种肉类,甜点,主食,中餐,西餐应有尽有,都装在烁烁闪光的餐具中。随即一小对人匆匆而过,每两个人手里都扯动着一块白布,小跑着进来。白布在空气中飘忽,像一只只巨大的白蝶。它们撩动着羽翼,栖在那些小桌上。然后一双双白手套一现,一束束鲜花,绽放在每张桌子的中央。乐队立在一角,或钢琴,或小号,或提琴,都在发出最美妙的乐音。

灯光璀璨,环境温暖,食物喷香,音乐优美。原本一般的酒店经过这么一番布置,瞬间变了样,给人的感觉也不同了。这样的氛围仿佛使人置身与上层社会,往来于名流之间。

虽然这顿饭的准备远比昨晚的要高档很多,但是几乎没有人像昨晚那样兴致勃勃。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对那些美味佳肴没有一丝兴趣。乐队演奏着典雅的音乐,小提琴颤动的音弦,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悲痛。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左又。他已经要了一份食物,坐在一处享受着音乐、鲜花和美味,独自占有了所有人该有的欢乐。

“不愧是有钱人,请个客都这么大方。”左又冷冰冰地说,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他就是那样的人,他说的话基本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他不管别人的心情如何,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他世界所有的事可以分为三类,一类让他觉得可笑,一类让他暴躁或兴奋,还有一类让他毫无感觉。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处于让别人认为没心没肺的状态中。

现场的氛围很压抑,除了左又一个人自言自语或是对金灿念叨几句话,没有任何人开口。

杨迟峥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他的成就感背负着沉重的罪恶感。他一个人悄悄地出去了,站在寒冷的门口,但是这种寒怎么也抵不过大厅里的冷。

待了一会儿,金灿的情绪也跌倒了谷底。她站起身,有气无力地对左又招呼了一声,“我回去了,案子结了,我得回警局去。”

“坐下。”左又没有看对方,喝着酒悠闲地命令道。

“没心肝的人!”金灿轻轻甩了个白眼给他,不想再理会。

左又的鹰爪狠狠抠住了金灿的手,他用严肃的目光看着她。

“你给我听好,”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哪儿都不能去。”

金灿甩开左又的手,揉了揉手腕,对左又的无理取闹深感厌烦。

“看在我平时没少帮你的份上,你起码得待到我吃完这顿饭。”

金灿用气愤的眼神和左又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左又细嚼慢咽,闻闻花香,跟着音乐打节拍,在金灿厌烦的注视下,照样玩得不亦乐乎。而其他人几乎还是原模原样地坐着。

谁的手机铃声响了。

左又立马伸手摸自己的手机,自从左其躲起来之后,他就期待这自己的手机能带来左其的消息。但是他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手机。

“好!”李茂德脸色晦暗,声音沙哑,“就那样吧!我现在没空再管那些事了。”他挂上电话,摘下眼镜,吸了一下淌水的鼻子,将脸埋进两只大手之间。

左又抬头看了一眼李茂德,他发现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向那个人投去了目光。张弛也看着李茂德,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难言的痛快,一丝轻蔑或是得意浮现在他的嘴角。除了左又再没人注意到他,他的心情竟然和左又一样痛快,这里可能就只剩下他们两个那么另类了。

最终,左又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嘴,说:“好久没有吃得这么开心了。看那些雕像真可笑,可笑到让我头疼。”

“你吃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

“你就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待下去吗?”

“对!”

正在左又和金灿还在僵持的时候,一个邮递员到了。他举着信件对所有人喊:“左先生,有你的急件!”

那举起的快件在空中摆动,像一支迎着风飘扬的胜利旗帜。那“旗帜”点燃了左又的目光,他感觉一道曙光照向自己的脸颊。

“雪中送炭的人终于到了。看到那些雕像了吧!要是没有人去给他们把那个魔咒解开。他们恐怕要一直在那里碍我的眼了。去,把杨迟峥那个得意的嘴把式给我叫回来。”左又对金灿说。他无比兴奋地签收了那份快件,用小费打发了那个送件人。

金灿不知道左又要搞什么鬼,听他的口气似乎要翻案。虽然金灿也希望陈锁玉不是杀人凶手,但是事实已经很明显了。陈锁玉狡辩无力后,亲口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还向死者的家属做了忏悔。左又根本没有翻牌的机会,他除了动歪脑筋,用不正当的办法帮陈锁玉脱罪,就无计可施了。

金灿满心疑惑地把杨迟峥叫了进来。

“怎么样,把我叫进来,是想和我签合同,现在就替我干活吗?”杨迟峥故作得意。

“你的伙食供应得果然不错,我没有白等。”

“你叫我进来就是为了这个?”

“这是其一,但是重点是要请你看一出戏。会让你不太舒服的戏。”

“我现在神清气爽,没有什么会让我不舒服。”

“那就等着瞧吧,好戏总是在后头的。”左又用冷漠和鄙视的眼睛看了一眼杨迟峥。

左又的那句话,让杨迟峥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漏了点什么东西,可是具体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

左又站在吧台边上,吃饱了饭,有力气说话,讲的就是左又。他声音洪亮,“大家该醒醒了,我发现这两件案子有可疑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应该继续调查。希望大家配合。”

他这么一说,那些雕像苏醒了一半。他们的眼睛里重燃了希望。但是长时间的静默使他们一时难以相信左又的话。

“周先生,我有件是要麻烦你!”左又对周正说。

“你有事就吩咐,只要能帮到我们经理,我什么都乐意。”

“好!”左又看了一眼手表,“应该差不多了,你现在去十楼仔细看看,回来告诉我情况。”

“好!”周正没有犹豫就行动了。

“张弛先生,请你把酒店的水阀门关上吧!”左又面对着张弛紧皱眉头。

张弛也暂时离开了。

“所有事情都已经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杨迟峥慌张地说。

左又举起手挡住杨迟峥的话,“杨先生,你先别急。我承认你说陈经理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是,她的本事是建立在整个酒店的成员身上的。可不是像你所认为的违法的本事。我们不可否认这个地段的治安一直是一块漏洞,酒店出现问题也在所难免。我之前也像你一样,对这样一个没有靠山的酒店能存在感到奇怪,但是看了这个酒店的成员的凝聚力我就不再疑惑了。”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看不出那有什么意思。”

“好吧!你看不出来就算了。你说,所有事情都已经清楚了,那你知道李欣悦死前到底在找什么吗?”

“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那你知道,在陈锁玉不愿透露的几分钟里,她干了些什么?”

“不管她干了什么,结果就是,她是凶手。”

“凶手?我说你是凶手。”

杨迟峥愣住了。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就是会成为害死人的凶手。”左又放低了声音,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左又走到刘声啸的跟前,仔细注意着对方的脸,问:“你喜欢手表,是吗?”

“对!”

“我看见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盯着我的手表看。你觉得我的手表怎么样?”

“很好,所以我多看了几眼。”

“原来是这样!那你肯定知道现在这里有几个人带着手表,而且知道戴的是什么手表喽?”

刘声啸点了点头,一脸茫然。

“而你在李欣悦出事的那个晚上,确实给你们经理调了一杯浓度较高的酒,是吗?”

“是的,她说她睡眠不好。”

“你知道她酒量不行。”左又弯下腰,凑近刘声啸的脸,眼神更加犀利。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刘声啸,但是没有人说话,怀疑和担心的眼神混在其中。

刘声啸瞟了一眼四周,将嘴凑到左又耳边,咬牙切齿,“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你说的似乎没错。如果我知道那个死人会惹出那么多麻烦,我连一个全尸都不愿给她。你懂了吗?”

“很好!”左又仔细盯着刘声啸的脸笑了笑,他直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

“李先生,”左又转过身面对着李茂德,“你小学毕业了吗?”

李茂德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幼稚问题搞得摸不着头脑,“我高中毕业。”

“那太好了,”左又把手中的那个纸条递给李茂德,“给纸条上的号码打个电话,然后把纸条上的句子念给接电话的人听,注意语调自然。”

李茂德接过纸条,一头雾水,看了纸条不免喃喃自语,“真正的勇士敢于、、、、、、”他抬起头,恍然大悟,“这是鲁迅先生的《致刘和珍君》呀!为什么、、、、、、”

左又抬起手打住对方的问话,“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麻烦了。”

李茂德更加疑惑了,想来想去,问:“用手机打,还是用酒店的电话?”

左又指了指远处柜台上的座机,说:“用那个。”

“好的!”李茂德虽然疑惑,不知道左又葫芦里买什么药,但是他还是乖乖照做了。

没多久,他回来了,他把纸条交还给左又。

“谢谢!”左又说,然后把那张纸条在众人面前揉成团,投进了垃圾桶。

他最后拍了拍刘声啸的肩膀,脚步从那个人的身边移走了。他站在了钱凤仙的身边。

“李太太,”左又用绅士的语气对那个吓了一跳的女人说,“你的脾气是不是很难控制?想发火就发火?”

“我,我不认为是那样!”钱凤仙的眼睛不安地转动,椅子上像长了钉子,令她难安。自从听见左又说要重新找凶手,她浑身不自在,生怕怀疑找上她。

“你的女儿的脾性怎么样?”

“我的,女儿,她,很乖。”

“钱女士!”左又提高了嗓门,他的声音像古代的惊堂木,把那个满身肥肉的女人惊得跳了起来。她的那个摸样着实令人捧腹。

正在这时候,左又的手机响了。这使那个女人松了一口气,她扶着桌子轻轻地坐下来。

“好,我知道了,非常感谢。”

左又挂上电话,继续面对他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太太,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说假话对你来说没有好处。同样的问题还需要我再问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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