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步整理(2/2)
“那应该从哪点入手呢?”
“这个我们先来分析一下。李欣悦2月4日号入住怀无暮酒店。他来的时候执意要求查看酒店里住了什么人,像是在找一个人。她吃饭时会抱怨饭菜难吃。当天晚上他跑到十一楼停顿一下,可能是在窃听状况,之后找找经理吵架。之后被一个男人拉回他的房间。2月5号,李欣悦早上又来到十一楼想找经理理论,再次被前晚同一个人拉走。之后一整天开始出现了一连串奇怪的举动。她在酒店到处逛,查看酒店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到了晚上,她没有抱怨饭菜难吃,心情愉悦地吃了午饭。在晚上10:35她出现在十一层的电梯里,做了视频里显示的怪异动作。出了电梯她见到了小赵,小赵叫她赶紧行动。之后李欣悦就失踪了。你有看出什么异样吗?”
“是不是应该先搞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对。我个人认为他是死者的父亲,但现在还不太肯定。”
“李茂德?为什么是他?”
“何天成表示2月5日的时候,在吧台喝酒的人是李茂德。如果他说得没错,那李茂德当时确实是在场的。而在十一楼的老太太凭声音判断,在陈锁玉和李欣悦争吵时,在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李欣悦对酒店里的人几乎没有好感,那个男子能把李欣悦拉走,说明他不是陌生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父亲。”
“你说李茂德有可能杀死自己的女儿吗?”金灿对自己的猜测似乎很犹豫。
“你怎么认为?”
“按常理来说,李欣悦是他的唯一的孩子,还是他的酒店的继承人。李欣悦死了,对他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使麻烦接踵而至。就算他和陈锁玉有勾搭,包个二奶,这也不至于使他杀了女儿。并且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陈锁玉和他是否真的有关系。撇开血缘关系,做这种害人不利己的事,我认为李茂德作为精明的商人没有那么笨。”
“你说得没错,但我们不可以过早地下结论。他和陈锁玉留给我们一个问题。”
金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两三秒后她转念一想,“似乎赵邓兰杀人的可能性更大。”
左又似乎也在思索,“顶楼的水箱是谁打开的?李欣悦是死后被人抛尸的还是自己进去的?都还是疑团。能得到水箱钥匙的人,有柜台的服务人员,经理和老板。根据李欣悦遇害当晚,赵邓兰拿到钥匙的可能性很大,很可能是她打开了水箱。李欣悦看起来很信任赵邓兰,她当时应该还不知道赵邓兰和王立文的关系,至于那两个女人到底在讨论什么,都已经死无对证了。抛尸和自己进去?按尸检来说,她自己进去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如果是个身强体壮的人犯案,那抛尸也有可能。”
“没有人会在那么冷的天乖乖进入到一个黑乎乎的水箱里去的?所以应该是抛尸的可能性更大。如果赵邓兰联手王立文,他们里外呼应,杀人抛尸轻而易举。王立文怕事情败露杀了赵邓兰也极有可能。”
左又没有对金灿的回答做出任何评价,
“至于安眠药,哪些人拿到的可能性大?老王自己,赵邓兰,李茂德,张弛,周正,还有王立文。虽然老王通常是待在房间里的,但是他偶尔也会离开。他离开必然锁门,所以有钥匙的人,也能拿到,甚至可以说能更加容易拿到安眠药。那现在又多了两个人,经理和老板。”
“拿到水箱钥匙、抛尸、拿到安眠药从这三点来看只有两种可能:赵邓兰和王立文,经理和老板,还有张弛。”
“但如果不是抛尸呢?”
“如果除掉抛尸,谁能拿到钥匙谁就有可能杀人。”
“在李欣悦的离开电梯是在10:37,她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三点之前。所以在那段时间有不在场证明的又有那些人呢?”
“经理下楼了解情况回来之后,她没有不在场证明。而厨房里的人他们有三个人,只要了解一下是否有人离开过就行。而张弛他是一直在巡视的,他没有不在场证明。刘声啸他见过经理,最后再陪了一会李茂德,凌晨时也走了。酒店里吧台喝登记的柜台的监控范围很有限,我们只能看出他当时离开了吧台,但是他有没有走出酒店我们就不得而知,这样看来他也没有不在场证明。老板那天晚上回来了,他见到了刘声啸,陈锁玉当晚喝醉了,不知道他的行踪。所以他也没有不在场证明。老王没有、王立文没有,赵邓兰、、、、、、赵邓兰有,那天晚上她值班,中间离开的上卫生间的空档,不足以杀人。她竟然有不在场证明?”金灿绞尽脑汁思索,“看来时机还没有成熟呢!”
“我心里还有一点疑问。”左又皱了皱眉眉头,“你有仔细看过,李欣悦失踪那两天酒店的入住登记吗?”
“大致看过。”
“里面有存在非常奇怪的一点。里面没有李茂德的记录。”
“不可能吧,难道工作人员忘了登记?”
“不,他有登记。在EXCEL的表格记录中,少了一行。行的那一列少了一个数字。而在前后几天的记录里都没有李茂德这个名字,所以他的名字被人删除了。而十一楼当时住了一位顾客,但在登记里并没有找到那个人,因此李茂德填补了那个空缺。”
“谁会那么做?柜台的监控里显示碰过电脑的人只有四个:张格莉、赵邓兰、陈锁玉还有何天成。按理说这四个人谁碰电脑都不奇怪。那不会是李茂德自己干的?他买通张格莉或是赵邓兰,叫人把他的名字删了?”
“那倒不太可能。做生意的人都很精明,他被那么多人看到在酒店里,就算删除记录也没用,他应该明白这一点。他那样做只会让人怀疑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可能那样做。”
“会不会是凶手用来混淆视听的?你怎么认为?”
“我在想,是不是有这种可能:记录里有很重要的信息,必须删除不可呢?但是这只是我的猜想。”
“你就不能告诉我一些可以确定的事?”
“不能!但是你放心,我心中有张纸,上面的名字应不应该消失,我自有分寸。”
“唉,现在赵邓兰死了,所有的毛头都指向王立文呢!希望像你说的那样轻松,能尽快找到他。”
“那个你放心,只管等着好了。现在我需要借李欣悦出事当晚的各种监控。”
“好吧!”金灿叫人去取那份监控。
“另外还有件事,现在你是不是该把张弛放了。”
“你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你确定你和他没有什么私情?就算有,作为多年朋友我也会帮你保密的。”
“好吧!有!”左又近乎严肃地说,拿了监控就走。
杨迟峥午饭也没吃,一直躺在床上。他已经好了很多,但是现在他心里极度不平衡。他在对手面前可以说是颜面扫地了。比赛结果还没公布,他仿佛就看见了自己输得一败涂地的样子。他虽然对左又心存感激,但是他不甘心,他对早上的事还耿耿于怀。这场比赛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输,这是挽回他的面子的唯一途径。他有广阔的人脉,可以搜罗各种资料。左又做过的,考虑过的他一件都没落,甚至比左又了解得更多。
他愤懑地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情,最后他决定看在金灿是半个女人的份上,放她一马,但是如果她敢再招惹他,他就不会忍气吞声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知道是谁打的。
“你确定无误是吗?——好的我知道了——我这里也差不多了——我知道,我知道——幸苦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