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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是善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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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确认一下,关于我的爱情观,我是否有权拒答?”

“我想是这样。”

“那我就一定要答了,如果我不回答你或许就会怀疑我和她有一腿了。好吧,我应该顺着你们。”

“很有趣!”左又用蜷曲的食指和拇指拖着下巴,这样想着。

“如果我是王立文,我肯定会大发雷霆。我起码会同那为小姐大吵一架,扇她几巴掌来解气。”他笑了,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

“你真会这么做?”

“我不了解王立文到底有多喜欢那位小姐,我这样说纯属是出于私心。我对她没有感情,这是事实,我想不出我会怎样做,那取决于我到底有多爱那个人。”

“那就简单点儿。如果别人那里有件你很想要的宝贝,不管你怎么求,他都不给你,你会用什么方式得到那件宝物?”

“智力题?”他使劲抓着后脑勺,冥思苦想。

“你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刘声啸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管多棘手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行,我明白了!”

左又冰冷的眼睛里渗出迫人的凉意,他脖子前倾,声音柔和魅惑,“你觉得谁杀了那位小姐?”

“我没有看见,怎么会知道!”刘声啸大惑不解,但是更多表露出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愤怒。

“难道不是你吗?”

刘声啸浑身一震,汗毛瞬间像刺猬一倒竖起来。他从折叠椅上跳起来,露出诡黠的嘴脸,对左又瞪着大眼,然后哈哈大笑。全然没有了进门时的和善与热情。

一只带着微笑的狐狸,左又看着眼前这位情绪难控的青年想到。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刘声啸抑制不住笑声。

可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觉得存在任何可笑的地方。金灿和杨迟峥都一脸茫然看着行为怪异的刘声啸,只有左又还保持着原样,他在三个人中很刺眼,因为他显得很自然,像一位导演在电影院同观众一起看自己导的电影。

“你不要以为对过来的每个人问上一句‘难道不是你吗’就可以找出凶手,你这样做可真让人失望呢!”

“我保证到目前为止,我只对你用了这句话!我现在是在怀疑你!”

“是这样吗?”刘声啸不以为然,“那就更加可笑了!如果我杀了人早就跑路了,还会坐在这里等你来抓?你不去怀疑一个坐过牢的大块头,也不去怀疑对她心有芥蒂的老头。呵!我可不认为你有什么高明之处。”

“坐过牢的大块头确实可疑,牢狱总能教会人学会怎么做坏人。可是他毕竟没杀过人,杀人对人的心理素质是个巨大的考验。这像你所说的,那个愣头愣脑的肉块,可不能在第一次杀人中就做到这样完美。不是吗?”

刘声啸没有说话,他冷笑了一声坐回到椅子上。他的毫无特点又再次显现出来,使左又产生了下一刻再遇见他,甚至都不能把他认出来的想法。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左又接着说,他的这一句顺利地把刘声啸隐藏的注意力引过来了。

“你杀过人!”他一字一顿地说,非常严肃。

刘声啸虽然感到惊讶,但是表面上还是不漏声色。

“那又怎么样?不能说,一个人杀过人,就把所有的死人都推给他吧?”

金灿对这个事实大为震惊,要不是他亲耳听见,她死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竟然会杀过人。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虽然她不得不承认左又说得话,但是她还是相信人总存在迫不得已的时候,那一刻的爆发并不代表他永远是一头野兽。

“所以我只是怀疑你!毕竟你的心里素质够强硬。”

“强硬到足以染上杀人怪癖吗?”

“我没有这样说。”

“好吧!但是这样的理由可不能说服我竟然成了嫌疑犯。我没有杀人动机。”

“当然是有的。你很在乎这个酒店,这种在乎非同一般。而一个人,在这里毫不留情地捣乱,你总会想方设法地教训一下对方吧!何况她是孤身的女人,不能做什么反抗。或许你一时的恶习在一瞬间爆发,失手杀了那为小姐。”

“你是来这里查案的,还是来编故事的?侦探先生!你这种小女生的想象力真是可爱!”

金灿感到很畅快,还从来没有人对左又开过那样的玩笑。杨迟峥也心满意足,莫大的满足,能对那个拒绝他的骄傲的人说上那样一句,实在搞笑。

可是左又没有生气,一般来说他会大发雷霆。

“呵!你这个滑头的小子,看来某种东西在你的身体里还一直鲜活地存在着。”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想隐瞒。那位警官!”他面向金灿,“你不要对我露出那种吃惊和同情的表情,我是毫不领情的。想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你会更吃惊,我想到你会有的反应我就感到好笑。告诉你吧,我这种人确实就是野兽。我十来岁就杀过人,我不会做失手把人杀死那种蠢事。我可是经过精心的策划的,我敢说要不是为了避免一刀把人捅死,然后一点点把他的血放完,让人真正在死前明白什么才是世界末日,我还真的没有好好念过书。我杀人,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愧疚,就连现在我都没有感到过后悔。你也杀过人吧,用你的枪,但是那种杀人方法实在太无趣。我怎么都不会采用那种方式的,一枪结束痛苦,要不怎么会有‘妇人之仁’这个成语呢?”他无知地开怀大笑。

眼前这个曾经的少年犯,竟然会对警察说出那样的话,就算他真的是无辜的,那起码也摆脱不了被怀疑了。他心里是怎样想的,金灿不知道。她看着他,听着他的笑,始终默不作声。

“你这么开心,真出乎意料。不过我也很高兴。最后向你确认件事,李欣悦死的那天晚上,他父亲真的在吧台喝一夜的酒吗?”

“呵,”刘声啸收起笑声,“这回你怀疑上他老爹了,我敢说现在这个社会上六亲不认的大有人在。”

“如果是你那就真的不好说了,如果你想洗脱嫌疑,就请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我只知道上半夜他在喝酒,还和我说了一些醉话。”

“他说了什么?”

“一些老女人爱说的话,无非就是孩子的事。他在骂老王和他的儿子,说那小子老缠着他的女儿。那些骂骂咧咧的坏话,真是无聊。”

“能简单表述一下吗?想到他说的任何话都可以。”

刘声啸还是抓着脑袋想了想,回到呆傻天真的状态,之前那个恶魔的角色再一次隐藏起来。让人觉得刚才他只不过是在展示自己的演技,毕竟目前的这个角色更加现实。

“李茂德说对我说‘那个恶棍,我早看透他了,他本来想害死我,那样就没人能阻止他了。但是我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不会眼睁睁把女儿推到他那个火坑里。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是我的女儿真的跟他跑了,她娇生惯养的,哪会有好日子过啊!你说是不是?’他大概是这么说的,后来他又说‘我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又被他从台阶上推下来,那绝对要找他那个半截入土的老爸谈谈了。这也算是爸爸之间的矛盾了,我敢说他肯定参与了唆使他的儿子打我女儿的主意,他想当我们李家的女婿,然后继承我的家业,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看来他针对的是王家那两口人。他当时状态怎么样?”

“喝得烂醉!迷迷糊糊。我下班了,他还赖着不走,怎么也不肯回去睡觉,拉着人天南地北地扯,最后我走了叫值班的保安看着他。”

“当晚值班的是谁?”

“张弛!”

“啊,果然不出所料,聪明的人怎么都会插一脚。好了,你可以走了,顺便把张弛叫来。”

刘声啸走出去了,一点都没有为自己成为嫌疑犯而担心,心态完全和进来时一样阳光热情。

“一朵成熟向日葵,带着面具,伪装自己,但又有什么用呢?伸着脖子等着收割,命中注定是要挨那一刀的。怎么也逃不了!”他看着半掩着的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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