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暴躁的小狮子（1/2）

细高跟鞋的鞋跟轻轻地碰撞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修羽优雅地迈着步子跟着布鲁斯往韦恩庄园的楼上走，并不是刻意端出来的那种优雅，据布鲁斯的观察，行走言谈间的优雅已经变成她的习惯了，就像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温柔一样，自然随意，浑然一体。

还没走到楼上，修羽便听见了拍桌而起的声音，“迪克，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揍你啊信不信！”一个男孩暴躁地吼了一句，连布鲁斯都听到了。

修羽：“……”韦恩家的孩子脾气这么……直爽吗。

布鲁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小兔崽子。

修羽停下脚步，右脚往后退了一步，脚尖点在地上，“布鲁斯，你上去处理吧，我就不过去了。”

布鲁斯的表情和声音都迷之冷漠，习以为常的那种冷漠，“不用，让他们打一架就好了。”

修羽：“！！！”

她惊愕地瞪大双眼。

这、这么简单粗暴的吗？厉害，社会，惹不起。

随后，房间里传来令人心惊肉跳的打斗声，不断有东西掉到地上摔碎，随着一声沉闷的肉体被摔到地上的声音响起，一切趋于平静。

修羽从最开始的担忧和紧张变成了冷静，把打斗声当进行曲听……嗯，还挺带感的。

而布鲁斯，从头到尾都特别冷静，甚至算准了他们结束的时间走到未关的房门前。

“B？！”房间里打得气喘吁吁的两个孩子一看到布鲁斯，腾地便坐起来了，那种动作，和上课开小差的学生从班级窗户里见到外面的班主任后，浑身一激灵，然后条件反射地坐直装乖的样子神似。

……布鲁斯在孩子面前的形象还挺……可怕的哈，跟在外人面前那种翩翩有礼的花花公子形象完全不同。

修羽有些惊讶于这点反差，但更惊讶的是……“B？”这个称呼让她想起了自己那位神秘的网友。

布鲁斯停顿了一秒，“是啊，怎么了？”

修羽迟疑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哦，没什么。”但她眼底的思索却告诉布鲁斯，没那么简单。

他细细回想了一下。

B这个称呼，没什么毛病啊？

修羽最终，将此归咎于巧合。

迪克走出去，有些惊讶地看了修羽一眼，简洁却礼貌地对她打了个招呼，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特有的冷漠感，那是一种冷漠中又带着活力的感觉，和成年人的冷漠完全不同。

“你好，格雷森先生。”修羽微笑着说，还是那种温柔中又给人距离感的感觉。

少年大概是觉得这种气质有点矛盾和奇特，多看了她几眼，然后匆匆绕过布鲁斯离开。

布鲁斯对此不置一词，修羽看出，他们的父子关系有点……一言难尽。说不好吧倒也不是，迪克看起来并不排斥布鲁斯，说好吧，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布鲁斯敲了敲门——即便现在杰森的房门大打开着。

杰森的脸上挂了彩，他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明明怂得到处乱看，但还是挺直了背脊满脸不爽地问：“干嘛？”

“把房间收拾了。”布鲁斯扫视了一眼他凌乱的房间，没有踏进去，“否则今晚阿福不会给你小甜饼吃的。”

杰森跟一头炸了毛的小狮子般站起来，暴躁得一批，“你威胁我？”

“没有。”如果布鲁斯没有记错的话，今晚已经是第三个人这么说他了，但他并不觉得这是威胁，“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他语气平淡地说。

杰森将脚边的一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武器的零部件从房间这头踢到房间那头的桌子底下，烦躁地挥手，“我知道了。”

修羽觉得他们父子间的相处模式有点意思。

布鲁斯转向修羽，挂起笑容，其变脸之快，让杰森直翻白眼，“你想喝点什么？”

……笑得真假。

修羽还是更喜欢他刚才对杰森说话的样子。

“热牛奶就好了……如果有的话。”修羽说，“如果没有，白开水也行。”

牛奶什么的还真有，那是他们早餐时的必备饮品，但不管是布鲁斯还是迪克、杰森都不喜欢那个东西，认为牛奶的味道怪怪的，那是他们父子三人难得相同的地方。

“好，请你稍等片刻。”牛奶的话，放进微波炉里热热就能喝了吧？

布鲁斯不太确定地想。

一直装模作样地收拾东西的杰森一见布鲁斯走了，一屁股坐回地上，有些好奇地看着修羽，“你叫多萝西？”

“是的。你好，托德先生。”

“你叫我杰森就好了。”杰森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狮子尾巴，“你进来一下好不好？”

修羽挑眉，走进去，“你有什么事吗？”

“你可以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吗？要是你帮我收拾东西的话，我这房间里的东西，只要是你看上的，你都可以拿走！”杰森利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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