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沾花惹草（1/2）

修羽戴上鸭舌帽缓步走在大街上，市中心很繁华，周遭灯火通明，少有光照不进的地方，她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将手插进裤兜里，避着人多的场所走。

那些热闹的东西，向来与她无关。

修羽不知不觉的，就走到史密斯餐厅的门口了。

餐厅里传来打斗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修羽刚想抬步进去一探究竟，就听见了一道疑似喉癌晚期患者的嗓音。

这个声音……？

过了几秒，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餐厅里跃到屋顶上，手中提着餐厅的老板。

修羽抬头望去，却是一愣。

这是……蝙蝠侠？他怎么在里面？

蝙蝠侠感受到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

年轻的影后站在光与影交错的地方，鸭舌帽的帽檐在她脸上打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她双手插在裤兜里，微抬着下巴看他，姿态依旧是很温柔优雅的，但身影在凄冷的夜色中却显得有点单薄和孤独。

蝙蝠侠顿了顿，身形一晃，绑着老板从楼顶一跃而下，跳进蝙蝠车里，很快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背光的缘故，修羽看不清他的眼睛，但她猜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到的灵魂一定会很炫目。

修羽将目光移开，平静地看了一眼餐厅，平静到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情绪。她好一会儿才抬脚离开这里，慢慢往城市的另一边走去。

离哥谭市中心越远，四周就越混乱和荒凉。

在哥谭，贫富差距是相当明显的，市中心的富人们纸醉金迷，哥谭市边缘的穷人们衣衫褴褛地站在街头，连生活温饱都成问题。

修羽单手折断一个想上来摸包，偷她东西的人的手腕，随手折了根树枝，拿树枝尖一一指过周围看着她，蠢蠢欲动的人们，语气平静，“不要打我主意。”

“……”小姐姐好凶。

修羽拖着树枝穿过破破烂烂的街道，继续往里走。一个小男孩忽然追上来，怯懦着声音提醒她：“你……是刚来哥谭吧？下次，你不要在哥谭破坏植物，很危险的。”

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在哥谭这种地方，因为打架而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修羽看了看手中的树枝，弯着唇，温柔地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好人。”

在哥谭这种地方，善良是难得可贵的。

小男孩轻轻摇头，“我不是。”他指着投影到夜空中的蝙蝠灯，“他才是。他是哥谭的希望、我的希望。”

修羽抬头看了一眼。

希望……

能给别人带来希望，那他可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英雄。

修羽将帽檐压得更低，蹲下身，试探地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小男孩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修羽顿了顿，微缩回手指，柔声安慰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男孩拿纯净透彻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语气犹豫：“嗯……我相信你。”

修羽从包里找出一个黑色的小药罐，她扭开盖子，一股草药的香气迎面而来。修羽将里面白色的药膏细细涂在小男孩的伤口上，“你的父母呢？这么晚了，不要在外面乱逛了，快回家吧。”

“我没有父母。”药膏抹在伤口上凉凉的，痒痒的，小男孩好奇地碰了碰，还想再挠一挠，手却被修羽半途抓住。

“不要挠，否则伤口好不了的。”修羽轻轻地握着小男孩的手，柔声劝诫道。

她的手如白玉雕刻而成的一般，纤细修长，瓷白柔软，而自己的手却脏脏的，小男孩触电般地将手抽回，背在身后，偷偷看了她一眼。

她难道不嫌弃他吗？

修羽的大半张脸被帽檐打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看不清她的容貌，更别提看清她的表情了。

不过小男孩就是有一种直觉，她现在的表情应当是很温柔的。她一定是很漂亮的。

“没有父母那你住在哪儿呢？”修羽把盖子扭回去，将药罐放在小男孩的手中，“这个药你每天抹三次，直到痊愈为止。”

“随便住哪儿，哪儿能住就住哪儿。”小男孩紧抱着修羽给他的小罐子，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修羽的动作一顿，轻抓住小男孩的肩头，“为什么不去孤儿院呢？那里有很好的老师，还有和你同龄的小朋友。”

小男孩摇了摇头，“我去不了。”

即便是繁华光明的纽约和大都会，也不是每一个孤儿都能得到应有的帮助。

“……我知道了。”修羽松开手，“回去吧。”

小男孩点头，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姐姐。”

修羽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从自己眼里消失才转身离开。

……

第二天，孤儿院门口，修羽坐在车里，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一只手按低帽檐，看着被院长领进孤儿院的那个小男孩，眸子柔软下来，唇畔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你很喜欢他吗？”娜塔莉握着方向盘问道，“那为什么不领养他呢？”

修羽收回目光，将车窗摇上去，语气带着些自嘲的意味，“我连只鸟都养不活，就只能勉强养活自己而已。”

娜塔莉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不说话了。

修羽打开手机刷了刷新闻，目光忽然一顿，“娜塔莉，开车吧，我们去法院。”

娜塔莉发动车子，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要去法院？”

“那个杀人犯找到了，今天公开审理。”修羽把新闻给她看了一眼，“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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