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楼道？循环？（2/2）

相互确认了身份，两人便坐在楼梯上交谈起来。

“唉，这地方可真奇怪，我都走了整整一天了，也没走出去。真怀疑楼层到底能不能数清。”邵清苦着脸叹气道：“自从到了幻境，我的法力也用不上了，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云颂点点头，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刚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确实发生了很古怪的事。”邵清点点头，面容很严肃，接着便一五一十地将被黑白面送入幻境、遇见神秘白衣女子、被叫花子杀害、来到馨和庄园遇害的事情讲了出来。

讲完后，她看云颂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一位故人。”

“哪一位？”邵清撇着嘴问道，语气有点酸。

“很厉害的一位。”

邵清：“……”她发誓再也不和这个人说话了。

空气沉默了几秒，云颂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我大概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邵清睁大了眼睛，也顾不得刚刚许下的誓言，问道：“是怎么回事？”一直以来困扰着她的幻境终于有了眉目，邵清无疑是激动的。

云颂道：“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每一个幻境都是一段拍摄完的电影，或是写好了程序的代码。不过，这些电影和代码都不够完整——即，存在空白区，而空白区的填补，则交给了入侵者，也就是被输送进来的你我。

每一段电影和程序都会有一个设定好的结局——入侵者死亡，也可以理解为走出这一段情节的方法。当我们死亡的时候，便会被输送到下一段中，然后无限循环。”

邵清一愣，可片刻后便提问：“我想不通黑白面为什么要这样做。死了还要复活这种设定太奇怪了，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被杀死就完事了呢？”

“我猜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幻境本身无法杀死我们。”云颂道：“就像平时玩游戏一样，不管在游戏中死亡多少次，现实生活中的人都不会受到实质性伤害。所以，他的目的应该是逐步击垮入侵者的神经，逼迫我们自杀。毕竟，自杀和被NPG杀死不一样，那是真正的死亡。这也许就是他把场景设计的尽可能恐怖的原因。你也说了，自己的情绪在幻境中会受到很大影响。”

“嗯……”邵清点点头，觉得云颂分析的很有道理。她抬眼看了看仿佛没有边际的楼梯道，苦笑道：“这次的电影或代码，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楼梯吗？唉，也是，真的这样一直走不完，很有可能最后便崩溃自杀了。不过，按照你刚刚的分析，只要我们不自杀便可以进入下一个。那不如就这样慢慢等着饿死吧——反正，不过是等的时间长一些。”

“这不是解决方法，”云颂的声音冷冷的响起：“电影是一段接着一段的，每一段中都顺利死亡固然不会有事，但却会让我们陷入死循环，最后不得不自杀。”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也是有不死的办法的。”云颂嘴角轻轻勾了起来，道：“我从前一段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死亡。”

邵清睁大了眼睛。

云颂解释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咱们两个人是不同时间被传送的，并且，按照此类程序的一般设定，难道不应该是单机设定吗？那为什么现在我们两个相遇了？”

“因为……你在上一段中没有死亡，造成了混乱，所以来到了这里？”邵清感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云颂刚刚所说的那些匪夷所思，但不得不说，是合情合理的。

“对，”云颂点头道：“这种一段一段的拼接方法存在缺陷，会受到其他力量的影响。而只要我们的破坏足够摧毁它，也许就有可能走出去。”就如同荒岛上的奇异事件，应逍遥实力强大，影响了黑白面幻境的磁场，所以场景出现紊乱，发生了后来一系列变化。

其实，还有一些，云颂没有说。在应逍遥解释隔空传物时，她就有所留意，现在看来，正好用于解释两人所处的环境。

邵清所说的那个黑白面，有着比隔空传物更高明的手段，有点类似于时空剪辑与ps相结合，它不仅可以把人或物体转移到特定的空间中，还可以选择时间维度。

不过……依照应逍遥曾经说过的隔空传物的弱点——只可以传送曾经自己到过的地方的物体。大约可以大胆推测，黑白面的幻境也是如此，它只可以把人送到自己曾经到过的时间和空间中。

那么……此时又有一个问题，黑白面究竟是谁，为何它会有关于应逍遥的记忆？！

“虽然知道了方法，那咱们怎么出去啊？”邵清挠了挠后脑勺，看向云颂。她能感觉出来，云颂有事情瞒着她，那些事情大概与幻境更深层次的秘密有关。

云颂不想说，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邵清没有刨根问底。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