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1/2）
凡妮莎从未想过毕业之后还会和学弟有什么联络。
离开霍格沃茨的火车上，西里斯问她地址，她当时以搬家的借口搪塞了过去，搬完了家之后，也没有真正地想过要把地址给他。
但现在他就在她家里。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桌上放着个小蛋糕，蛋糕上点了一根蜡烛。
“你可以许个愿，然后吹蜡烛，拆礼物。”
西里斯一手放在桌上，手指曲起轻点着节奏，另一手拖着下巴，懒洋洋地望着她。蛋糕上的烛光照着他的脸，为他整个人描上淡淡的金边，有种很不真实的梦幻感。
凡妮莎合上双手，放在唇边，慢慢闭上眼，在心里许了个愿，然后睁开眼，吹灭了蜡烛，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
西里斯惊讶地望着她：“这么快？”
凡妮莎点点头说：“很简单的愿望，一眨眼就能在心里说完。”
西里斯犹犹豫豫，轻咳了一声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愿望，那么快就能说完。”他眼神飘忽，明明很想知道，却不直接问，推了推自己送她的生日礼物道，“你现在可以拆礼物了。”
凡妮莎没想过自己今天还会过生日，更没想到还能收礼物。
其实也是有人送她礼物的，洛克希早早寄来了一件晚礼服，看起来很昂贵，她都不想问她怎么会有钱买这样的衣服了，直接挂到了柜子最深处，从未打算过要穿。
还有安吉，即便毕业了，她还是给凡妮莎寄了生日礼物，一本，关于解咒的，对她未来的工作很有帮助。
左右，也不过这两份礼物，其他的，或许有很多人想给她寄，但他们大约没那个身份，而凡妮莎，也不曾期待过。
她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在生日的晚上，陪她吃蛋糕，吹蜡烛，然后，还能当着对方的面拆礼物。
最后看了一眼西里斯，凡妮莎低下头，解开礼盒的丝带，掀开了上方的盖子。
西里斯送了她一枚胸针，她惊讶地拿出来，胸针造型别致，是一朵蔷薇花，交叉镶嵌着银色和绿色的宝石，漂亮极了。
“你应该已经进入圣芒戈了吧。”西里斯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那你应该分到了那件墨绿色的长袍，就是治疗师的制服，我以前见过。你把它别在那件袍子上，一定很好看。”
而且……麻瓜商店的店员告诉他，蔷薇花的花语是，爱情与思念。
西里斯微微扬唇，英俊的男孩笑起来更加迷人了，他盯着凡妮莎，一副快夸奖我吧我审美不要太好的样子。
凡妮莎将胸针紧紧攥在手里，半晌才道：“可我没有对等的生日礼物可以送给你。”
西里斯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起这个，他不在意道：“我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可以随便送我点什么。不过，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吗？”他皱着眉，说到后面语调有些不悦。
凡妮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抿抿唇没说话，西里斯抿抿唇，瞪了她一眼，恶狠狠道：“十一月三号，记好了！那天我会等着你的猫头鹰的！”略顿，他无语地说，“你有猫头鹰的吧？”
凡妮莎摸摸脸，轻咳一声说：“以前上学的时候可以用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所以……不过没关系，我会马上去对角巷买一只的，我一定会准时寄礼物的。”
西里斯还是不太高兴，她不知道他的生日，虽然在意料之中，但确认了以后还是心生不爽。
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她家里走来走去，最后站在楼梯处说：“从这里上去是卧室吗？”
凡妮莎点头说：“对，你累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可以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会儿，如果你不急着回去参加婚礼的话。”
西里斯松了松领带，烦躁地说：“糟糕的婚礼，要举办三天三夜，真可怕，我当然不急着回去，我一点都不想住在马尔福庄园，那家伙和伏地魔关系密切，我……”
他说到这突然停住，警惕地望向凡妮莎，问她：“你没接触过那个人，对吧？”
凡妮莎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谁，她立刻道：“当然，我可是个混血，去接触那个人？我是想找死吗？”
西里斯闻言一笑，表情轻松起来：“我猜你也不敢送上门去找死，记住我的话，从今天开始彻底跟马尔福断绝来往，你不会想知道黑魔王要做什么的，我在布莱克家，我知道这一切。如果被他发现他最钟爱的手下跟你牵扯不清，他会亲自来杀了你。”
西里斯不是在吓唬她。
凡妮莎很清楚。
卢修斯曾经游移不定地说那位大人会给他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事实上，如今的那位大人早就不像从前了，他越来越强大的同时也越来越焦躁、极端，从他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的一篇又一篇文章就能看得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要建立新制度，绝不容许自己以及手下身上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一丁点瑕疵，如果此刻有告诉他凡妮莎和卢修斯的事，他一定会先来杀了她，然后再去见卢修斯，若无其事地告诉他，他为他解决了麻烦。
她对卢修斯来说，就是个麻烦。
卢修斯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个麻烦。
“我会的。”凡妮莎这次说得很认真，“我会和他划清界限。”
嗯，这话说得还不错，态度也可以。
西里斯满意了，开心了，抬脚迈上台阶，一步步走到二楼，凡妮莎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跟在他身后，她指着自己的卧室道：“你可以暂时在这儿休息，这是我的房间。客房不太干净，因为我没有客人，所以不常收拾。”猛地想起卢修斯留在这里的东西，凡妮莎脸色一变，绕过西里斯走进卧室，堵在门口道，“稍微等一下，有点乱，我得收拾一下。”
西里斯皱皱眉，站在门口朝里面看：“很整洁，哪里乱了？”他想往里走，但被凡妮莎推了出去。
她飞快关上门，在门里面说：“等我收拾一下，就在门口等着。”
她回过身，扫视卧室一周，用最快的速度把卢修斯的东西全都塞进了柜子里。
再三确认没什么了之后，她才舒了口气，打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西里斯面色难看地捂着鼻子。
“该死。”他低咒一声，“关门的时候看一眼行吗？我的鼻子都被你撞碎了！”
那么高挺漂亮的鼻子，真被撞坏就太可惜了，凡妮莎紧张地走上去，抽出魔杖道：“嘿，别紧张，我能搞定，别忘了我可是圣芒戈的治疗师。”
西里斯怀疑地瞟了她一眼：“你确定？”
凡妮莎严肃地说：“当然，难道你怀疑圣芒戈的录取水准吗？”
西里斯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放下了捂着鼻子的手。
呃……他有点流鼻血，看起来撞得不轻。
“你、你坐到床边来。”凡妮莎愧疚地红着脸，请他到床边去，这样方便治疗。
西里斯不情不愿地走进去，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看着少年负气的样子，似乎在担心自己会因此毁容，凡妮莎忍不住笑了一下说：“就算鼻子塌了，你也还是很帅的。”
西里斯睨了睨她说：“是吗？”他闲闲道，“你觉得我很帅？”
凡妮莎挥舞着魔杖，念完了治疗咒才说：“当然，这是事实，你难道自己没感觉吗？”
西里斯嘟囔了句“我当然有感觉”，随后轻咳一声道：“我只是比较谦虚。”
凡妮莎伸出手，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把他的鼻子治好了，软软的指腹落在少年挺拔的鼻梁上，一点点滑到鼻尖，凡妮莎轻声问：“觉得好点了吗？”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近到两人的呼吸交织，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西里斯灰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凡妮莎，凡妮莎弯着腰，发髻经过一番折腾早就乱了，几缕发丝垂下来，被风拂动掠过他的面颊，少年呼吸一顿，缓缓朝她的脸靠近，凡妮莎攥紧了手里的魔杖，正要后退闪躲，就听见房间里响起了幻影移形的声音。
这是凡妮莎的新住处，知道这里的，除了她自己，洛克希，就只有……卢修斯。
凡妮莎倏地转身望去，惊愕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卢修斯，竟有一丝被抓奸在床的错觉。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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