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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招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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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虽然蓝山有十一个学分,但小本子上全被勾了,蓝山看着被勾掉的学分,抽了抽嘴角,“秀,你放心,阿山哥赚这个快得很,再过三个月我一定又有学分了,我考甲上,甲上有二分,到时候你想学啥,想要多少学分,阿山哥都给你。”

阿秀靠在蓝山怀里,“阿山哥,你不爱学这个,要不我就不学了吧,虽然我很想学,虽然我从没和你开口要过什么,虽然......”

蓝山不让阿秀虽然下去了,阿秀好不容易让自己做点事情,又不是做不到,怎么能因为不爱做就不做?

蓝山指天发誓道:“我一定好好学,怎么样也要你能学上想学的东西。”

蓝山信誓旦旦的回了县学,阿秀转身回县衙,陆仁对着阿秀竖起了大拇指,但阿秀眼泪突然滚滚而下。

陆仁是坐都坐不住了,见月娘摆手示意她们女人要说点悄悄话是连忙走了。

“阿秀,这是怎么了,看看你,这为着装做哭了画的眼影,给你这泪水冲成血泪了一般,好生吓人啊。”

阿秀抽抽噎噎,“月夫人,我......我第一次......骗阿山哥,他......对我......这么好,我还骗......骗他。”

月娘温柔的擦给阿秀擦了下眼泪,“若是不想骗他,就去说清楚吧。”

“可是,陆大人。”

月娘执起阿秀的手道:“无事的,总有法子的,不要让你为难。”

阿秀点头,冲出去追蓝山。

“阿山哥,阿山哥。”

蓝山见到的就是阿秀泪痕未干的跑来,关键是才分开没多久啊,又咋了?

抱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小姑娘,“阿秀,怎么啦。”

听明原委,蓝山乐道:“别哭了,为着你做事我能有什么不乐意的?”

阿秀破涕为笑,“不用学分的,月夫人愿意教我。”

“那你在这,我还能回山上去,学着呗,当陪你了。”

蓝山发现至从那日这后,阿秀对自己那是好得不行,陆县令常驻县学,月夫人来给陆大人送吃的,阿秀也自己做了份带给自己。

“阿秀,你做的点心真好吃。”蓝山赞扬道。

“阿山哥,你多吃点。”阿秀是赶紧又喂一块点心到蓝山嘴里。

......

做衣裳、做吃食、按摩,妈啊,早知道学点这个,有这好处,自己早来了。

“阿山哥,我听陆大人说你好聪明,是头名呢。”

蓝山掏了掏耳朵,没好意思和阿秀说自己自从升班了之后,没能再得头名了,被个叫孙茂才的压了一头。

但是在阿秀面前说自个不是最优秀的,总有种打脸当初自己说的,自己是蓝苗里最优秀的后生的感觉,和汉人比读书也不能输啊。

蓝山含糊的应了,心中暗下打算,下次怎么着也得拿头名了。

孙茂才若不是两年多没摸过书本了,那成绩是会更加好的,蓝山虽说认真起来了,但孙茂才底子更好,一时间蓝山还追他不上。

孙茂才本就聪明,又有基础,得遇名师,那是一日千里,更有孙茂才一心出人头地,那叫一个刻苦。

蓝山苦追了五个多月,心疼的阿秀给他改了三回衣裳,“阿山哥,你别这般用功,就是读书没得人家那般好,也没事,别伤着身体了。”

喝着阿秀煲了足足一个时辰的猪蹄汤,“阿秀,这不是光为着你,我蓝山学什么不比人家快,我会比不上那个孙茂才?明年县试,看谁中秀才就知道了。”

陆仁正好路过阿秀的房间,听到里面传出的蓝山斗志昂扬的话语,陆仁乐滋滋的走回了房间。

“这么乐呵,有什么好事啊。”

陆仁也是操劳得不行,衣裳也是眼见着变得肥大起来,月娘也正在为陆仁改衣裳,陆仁见了道:“不急着改,操心了这一年,明年二月就能有成绩了,如今夫子们我也培训出来了,路子我也摸索出来了,不用那么盯的紧了,年底咱们好好养养,我那些肉保准会回来,只不过是大一点,又不是太小穿不了,你也不用辛苦给我改了,今年你也是一路跟着我操不完的心,熬不完的夜,也休息一下。”

说着陆仁要去拿月娘手中的衣服,月娘避开道:“我就帮你出下题,晚上给你做点宵夜,再就是带带阿秀,阿秀那用人操心?我晨起练武的时候教她几招不就好了,我还没时间休息吗?给你改点衣服累不着我。”

月娘还没说完,陆仁见抢不着衣服又给月娘递茶,她好笑的接了,“能帮到你就好了,我能做的又不多。”

陆仁接过月娘喝过的水杯,“娘子已经帮了为夫很多,很多了。”

“明年有几人有把握能中啊?”

陆仁听得月娘此问,得意的道:“那个孙茂才明定是真秀才了,蓝山也能中,我刚刚路过阿秀屋,还听蓝山说要比孙茂才先中秀才呢,我看啊,这两人且有得比,说不得还得比谁先中举,其余人吧,那个朱圆是个五五之数,但要是县试那天考题是我常给他们测试的那些,说不得他也能中,金瘦身体还是有点差,要是身体撑得住说不得也能过。”

月娘将线咬断,陆仁见状就有点说不下去了,思路被打断了,只想自己要是那线就是被咬也心甘啊。

听见没声了,月娘抬头看见陆仁又盯着自己。

“呸。”

月娘也不知是在吐线头还是在唾弃陆仁。

陆仁咳了一声,接着道:“今年杂事太多,我带着这些孩子们跑步不过数月,但明年再跑一年,金瘦能稳过,而且还有几个好苗子后年也能有机会会,就是两个夫子,说不得也能中举呢。哎,又得操心招夫子这事,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那等他们中秀才之后,你再招学生定能容易很多。”

陆仁得意,“那是当然,名气打出去了吗,我的目标可不止是上阳县,我还要去周边县招人呢。”

月娘点头,“这光上阳县是没什么生源,不过,阿秀与我说,过年她回去的时候,她替我们在寨子里再宣传一下,说不得也能再招些人。”

“那不急,等蓝山中了秀才,他们寨子还能个个不心动,招得到的。”

月娘无奈的看着陆仁,要说这人不细心吧,他县学里的学子哪个有点伤风感冒的他都能早早的请大夫给他看,夏日里天一热还比自己先盘算着给学子们煮绿豆汤,怕蚊虫咬了人,让孩子们睡不好,更是带着山哥、海哥在学子们上学的时候给他们熏艾草。

要说细心吧,阿秀都在家里住了快一年了,这家伙连人家全名也不清楚,就是男女有防,不好打听名字,那阿秀可不是蓝苗,人家是红苗的人,估计这人也分不清蓝山与红秀那衣服的差别。

“阿秀是红苗的人,虽说嫁了蓝山,但人家红苗姑娘历来是回本族过年的,阿秀是为着我们去红苗宣传。”

见陆仁还是一脸茫然,月娘解释道:“山歌节时,那个女寨主就是红苗的寨主,红苗自来是女人当家,少有外嫁,但三族融合,要是有姑娘要和人家小伙子去别的寨子,也不拦着,只是过年得回本寨子。”

陆仁兴奋了,“那岂不是也是个大寨子,那最少也能招来十来个人。”

“阿秀与我商量,她姐姐定是也想来与我学点刀法的,干脆就让我将上次你出的那个诓骗蓝山的主意,就是男娃挣学分,女娃来我这换刀法,阿秀姐姐叫红凤,是红苗的少寨主,为着她能早点学上刀法,定是能支得动族里不少男子来学的。”

“成,成,成。”

说是要去邻县招人,能不能招来,会不会被其他县令阻止还是个未知数,但上阳县就是适龄的人都来,嗯,人也不少,但县学没这般多钱不可能全都不收束脩,若是收束脩不是那个个供得起的。

陆仁是打算以教育质量打出名气,吸引人前来读书,赚了银钱再补贴贫苦学子的路线的。

所以,陆仁虽然兴奋的直渡步,但还是没忘记说:“那红苗来人,可得交点束脩了,县学账上可没钱了。”

月娘“呀”了一声,:“姑父不是组织学子们实际操作的做了一次生意,有蓝山带着上寨子收货,难不成还亏了不成?”

陆仁苦脸,“没亏,可也没赚,收上来的东西是好东西,也给的是实在价钱,但带着小孩们一路吃好住好的,花用不少,勉强打平。”

“也没吃多好住多好啊。”

“当初我也与你一般觉得,但听了姑父细算才知道这做生意有多苦,你看啊,这一般商人收了货后,是不留位置自己坐的,顶天了放点行李铺盖,还有点锅碗瓢盆的。就这还是货没收够或者出了货了才这样做,要是有货,那这些东西也全在伙计身上呢,就是掌柜的、领头的身上还得背着自己行李铺盖。但咱们出去,不但东西在车上,人也在车上,那就多了三辆车了。”

“再有,人家赶路是只要有天光就走,要是急一点着晚上举着火把再走个一两个时辰的也不出奇,咱们呢?就和当初我们赴任一样,卡着驿站的走路,一般早上起程,到了下午遇着驿站了就歇了,时间就得比人家多花二倍到三倍。”

“第一次出门又带着这些读书娃娃,也没走出岭南,就打转了,那山货不往远处贩,价钱就高不了。还有人家一路是啃干粮,就着水将那馒头在为上烤上一烤,一顿也就对付过去了,咱们呢,一路上不但在路过的农家买肉买菜,要是实在没遇着人了,还拿点山货吃吃。”

“反正,成本咱比人家多了两三倍,价钱没卖出人家一半,能不亏也是姑父眼光准,收的山货半路脱手也有人要。”

月娘感叹,“做生意可真不容易啊。”

“是啊,就是些个辛苦钱,不这这一趟出去有个好处,这些个孩子们老实多了,读书更用功了。”

月娘也乐了,辛辛苦苦跑上这么一躺,吃了不少苦头,钱半点没赚着,能不觉着还是读书好么。

什么,学子们有马车坐就不辛苦了?月娘可是和陆仁坐了一路马车来上任的,那颠簸的三个月真是累得人腰酸的不行,更何况说是吃的好,难不成还真舍得大鱼大肉?那可得亏了,也就是能有点油星,怎么样也是比不上家里的伙食的。

月娘想的可没错,这不要放年假了,县学里的人还是个个认认真真的看书,钱不容易赚这事,爹娘光说给孩子们听是听不进的,实实在在的去赚一次也就能体会到这钱不容易赚了,自然是觉和这大冷天,有墙挡着风,有火盆烤着火,就是看书而已,那里算得上吃苦呢?

陆仁是转诉,说得可没那么详细,要知道他们出去做生意的时候,和那些伙计聊天,人家可是说除非是下大兩、下暴雪那路实在是走不成了,不然披着蓑衣,也得走,误了交货期,那生意赔了钱,一年也就白干了。

就是他们也遇着了下兩,一次是出了驿站了,又转回了头,别的商队可是小跑起来往下个驿站赶,一次是在驿站里,直接就等雨全停了,天放了睛才又开始起程,当时还好是回程了,就是路上有些泥坑,因着车子轻没陷里面,路上,他们可是看到几波人在那推车呢。

当他们推动马车,被黄泥水溅了一身,抹了把脸上的泥,却笑开了花,真是看得这些孩子们心酸酸的,爹爹在外面做生意是不是也受了这些苦,但他不以为苦反倒成天乐呵呵的,所以自己以前没看出来他的辛苦?

回家后的学子们,更是孝顺了三分,家长们倒是觉得不管学没学成,光这个懂事就值得送去县学学上一学了。

有些有亲戚在外县的,有孩子调皮的,年节相逢的时候,家长们可是好生炫耀了一番儿子的懂事,无意中为县学招生做了宣传。

如果说人家不是冲着县学教学成果,反道是冲着能让孩子更懂事让县学多了三个学生的事,让陆仁恨然想着,到时候我们中了秀才了,定要敲锣打鼓的好好宣传宣传,以证文名这事,那红苗呼啦啦跑下山一大堆人,给县学硬生生扩大了三倍,又在边上修建了同等规模的女学,陆仁只能麻木脸。

却说过年之时,红秀回了自家山寨,与长自己二岁的姐姐红凤比划,居然赢了,那可是影响深远啊。

红苗能让女人当家,就是女人们比男人天赋更高,打猎比男人猎的多,做事比男人做的好,传了几代,形成了传统,红苗才能有这家家女人做家长的风俗。

为了保住这寨主之位,红苗历代寨主是从女儿中选本事最好的人做继承人,红秀以前虽说天赋不差,但不爱下苦功,成日里到处去玩,红凤却是日夜苦练的。

虽说这次比划有大意的成份,但红凤让红绣打落了兵器也是真的,红寨主自然得问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红寨主以为是红秀学了蓝苗的绝学,没打算偷师的,但听女儿说是月夫人教的本事,红寨主自然是心动了,拿学分换取刀法,当真是天下掉陷饼的事啊,学,学,学,所有红苗适齡的男娃都去赚学分去,所有女娃都去学刀法去。

什么?没地住,没地学。

咱自己建,只要月夫人肯教真本事就好,人情给的越大,月夫人定然教得更认真。

对于此事陆仁是拒绝的,他总认为山民艰苦,那能让人家出银钱给县里修学堂呢。但红寨主大手一挥,材料买齐、工匠找好,红苗壮丁就位,“陆大人,你只要告诉我们在那里能修这个学堂就好了。”

陆仁哪里知道,这红苗手上可是有盐井的真士豪,自从太龙傲天祖公布了煮盐之法,红苗是富得流油,这岭南大部分地区吃的盐就是这红苗这卖出去的。

些许小钱,红苗寨主真没看在眼里,只要族人们能力更强,那就能更好的守护着盐井。

陆仁不解道:“朝廷就能眼看着这盐税不入库?”

月娘道:“这个我倒是听阿秀说过,听说太*袓起事当年,红苗是出过力的,传言如今红苗寨主是太*袓血脉,红苗当时的寨主本是独生,生的也是女儿,为免红苗无主,红寨主祖先没去当娘娘、公主,反倒是在这大山中做寨主,这盐井世代都是这红苗的私产,朝廷不得征税。”

陆仁肃然而惊,“那这红寨主岂不是宗室?”

月娘笑道:“这都多少代了,二百多年前的事了,红苗又历来不与朝廷怎么来往,怕是也就是档案上有个记载,想来当今圣上是不记得了。反正要不是阿秀和我说,我是没听说过,再说这盐井虽说赚钱,但也就能覆盖半个岭南,于朝廷而言,还未看在眼里,朝廷年年投在这岭南的钱比这多了去了。”

陆仁想想也是,这朝廷年年在这岭南修路,维护驿站所费就不是小小盐井能比的。

陆仁还有一点不解,就是朝廷不放在眼里,这岭南巡抚居然也不眼红此利,也没来为难这红苗。

在上阳县来说,这红苗是个庞然大物,但于府城也就地位等同了,对岭南整个省来说更是不足为虑,怎么红苗这般安逸。

“哪怕巡抚大人知道这段过往,但要是想在此分一杯羹,也不是不能啊。”

月娘捂嘴,“我的夫君啊,你可知道这岭南总督姓什么?总督夫人姓什么?”

“总督我知道啊,姓白,总督夫人我怎么会知道。”

“这总督姓夫人姓红,你能从中想到什么吗?”

陆仁茫然脸,这能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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