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天还未亮，子珝身着黑色官服……（1/2）
天还未亮，子珝身着黑色官服，站在文武百官的队列中，和众官员一起在未央宫外列队等候。
天初放亮，谒者开始主持仪式。文武百官按官阶依次进入宫门。此时，宫廷里，旗帜飘扬，卫军陈列，骑兵和步兵整齐列队，手持各种各样的兵器，放着寒光，令众人心生畏惧，不敢懈怠。进入宫门后，只听谒者一道道传呼“趋”，众臣小步快走进入前殿。诸王、列侯、太尉和各级将军等武臣依次站在西边；从丞相起，文臣依次站在东边。
“皇上驾到--”九个礼兵官从上到下传呼的声音响彻未央宫前殿。皇上从后门走出来，端坐在龙椅上。
“跪--”礼兵官高呼。
文武百官一齐跪下，双手持笏，横放笏板，磕头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皇上威严而疏远的声音传来。
“谢陛下。”文武百官站起身来。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礼兵官喊道。
子珝走出队列，走到正中的红毯上，双手持笏，向皇上作揖，“启禀陛下，臣已经完善好科举司上下共四十八官员，一百二十九吏，所有人员皆已到岗上任。日后，臣会根据具体需要增减官吏。另外，每年科举，除从科举司调派官吏前往各地外，还需从各地选出贤能之人辅助批阅试卷。”
“好。你安排吧。今年可以开始科举吗？”皇上说。
“回陛下，只要陛下现在昭告天下，一个月后便可开始首次科举。”
“好。那朕便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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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员掉头，按照品阶高低依次从前殿走出。子珝看向走在右前方的齐王萧桓，玉树临风，气质依旧孤傲，仿若身周泛着寒气。
子珝带着三分微笑，快步走到他身旁，＂齐王殿下！＂
萧桓停住脚步，看着她。
子珝向萧桓作揖，“臣谏士大夫上官昱，字子岚。”
萧桓点点头。
子珝笑笑，“殿下要去哪里啊？”
“回府。”萧桓面无表情地说。
“不知殿下可否让臣去您府中坐坐？”子珝问。
不知萧桓是不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要脸的人，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说：“好。”
子珝已经大致了解了皇子夺嫡的情况。宫中明着在争抢太子之位的皇子一共就两个--太子萧元和晋王萧启。至于齐王萧桓，子珝目前也不知道他想不想要皇位。萧桓看似与世无争，从不与太子，晋王和代王争功劳和皇上的宠爱，可是皇上却很喜欢，很宠爱他，也会给他机会施展才华。这个人是真的与世无争，还是在暗地里参与夺嫡？子珝猜想是后者。子珝越发想接近他，进入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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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中。
萧桓一言不发地坐在主位，子珝坐在侧下方。子珝相信，只要她不开口说话，萧桓就可以永远这么沉默下去。子珝喝了口茶，说道：“臣听闻殿下博学多才，想请教殿下一个问题。首次科举的考题，我们已经都准备好了。只是有一题，要根据本年国情变化，我们还没有想好。该题要设成本年大魏最难解决的一个困难，让考生们写出对策。可是，今年大魏国泰民安，四海皆平，百姓安居乐业，即无天灾，也无人祸，没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殿下可否帮臣想想主意，今年的这道题该出什么呢？”
萧桓想了想，说：“为何非要把此题设成本年大魏的困难呢？你可以假设发生了什么事，让考生写出对策。”
“那也只能这样了。多谢殿下。”
前厅又陷入了沉默。出人意料的是，萧桓竟然主动开口说话了。
“上官卿有没有姐妹？”
子珝知道，他感觉上官昱和上官子珝长得很像。“没有。殿下要给臣是姐妹说亲吗？”
萧桓并没有笑，“不是。只是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十分相似。”
“那么，那个人是殿下的什么人呢？”子珝问。
“也不是什么人，有过数面之缘而已。”
此时，一个小厮进来禀报：“殿下，廷尉秦尹大人来访。”说罢，递上拜帖。
子珝觉得她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虽然她易容后和之前容貌有些不同，但看起来还是很相似的。她还是尽量少和秦尹接触的好，以免被认出来。一个多月前她第一次上朝时，秦尹想必是对她的容貌十分惊讶，刚下朝就来找她，问她有没有兄弟姐妹。子珝想着，她是被秦府捡来的孤儿，想必是秦尹怀疑上官昱是上官子珝的哥哥或弟弟。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秦尹听说她姓上官，表情明显地错愣了一瞬。
后来，秦尹叹息地点了点头，“是啊，你怎么会是她的哥哥或弟弟呢？是我想多了。”
子珝问：“我长得很像您的某个亲人或朋友吧？”
“是啊，很像我的义女。”
子珝总觉得，她在大魏的身世不简单，也许秦尹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因为秦尹不仅一直对她十分照拂，还认她为义女，他似乎从来不把子珝当成丫鬟。秦婉也一直把她当成妹妹。还有李云逸，明明家世显赫，却和她一个丫鬟交情很深，做了至少十年的好朋友。
子珝回过神来，对萧桓说：“那臣就告辞了。”
萧桓点点头，“不送。”
子珝想起，她若这时走出去，恐怕会撞见秦尹。她问：“贵府可有后门？”
萧桓并未表现出疑惑，“有，但是不对外人开放。”
子珝只好又问：“那么殿下能不能找个地方让臣藏一藏？”
“找不到。”萧桓对小厮吩咐，“请他进来。”
算了，见就见吧。
待秦尹走进了，子珝起身作揖，“秦大人。”
萧桓也起身迎客。
秦尹见了子珝，立刻露出了笑容。他先向萧桓作揖，又对子珝说：“原来上官大人也在这里啊！”
子珝笑着说：“秦大人不妨叫我子岚。”
“好。”
待三人落座后，秦尹问子珝：“子岚，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长安人。”子珝回答。
“你读过什么书啊？”
于是，三个人便开始闲聊。子珝发现萧桓对秦尹的态度和对她的态度大相径庭。萧桓对秦尹虽不算热情，但也能和他正常交流，没有惜字如金。萧桓和秦尹说话时，还会时不时露出笑容，就像对朋友一样。看来，这个人虽然对不熟的人冷冰冰的，但若和他熟悉起来，还是可以愉快地做朋友的。
闲聊了一会儿，子珝怀疑秦尹原本想找萧桓说什么事，但因为她在不方便开口。她起身告辞，“刚才殿下指导了臣关于科举考题的事，臣现在想出该出什么题了，臣现在就趁热打铁，回去出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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