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聪明绝顶白珍珠（1/2）

光芒万丈柳絮扬，春风十里桃花香

千如墨凤眼微眯，瞧着水寒烟消失的方向，沉吟不语，云一则上前几步，矮身查探地上那群狗腿子的情况。

良久，千如墨对身侧的云一道:“云一，如何？”

云一单膝跪地:“启禀公子，地上那些人……全死了！且是一针毙命，依属下所见，应当是中毒！”

千如墨皱了皱眉问:“中毒？可知是何毒？云一，方才若你与那水寒烟对上，你觉得胜算几何？”

云一垂着眼帘默了默，终是老实回答:“属下无能，端看那水寒烟的武功路数，属下二十招之内，要拿下她并非难事，不过，若她使用毒针之术，抑或吹奏那种诡异的笛曲，十招之内，属下必败无疑！”

千如墨眸色深深，唇角微扬，低低一笑:“呵，有意思！水寒烟所展露出来的功法招式，都十分生僻，并非江湖各门派所有，想必，是某个隐士高人所授，无论如何，查！”云一领命应诺！

阳光下，千如墨一举一动间，眉目如画，气质卓绝，天青色的身影飘逸出尘，再次瞥了京城一眼，喃喃自语道:“京城么，倒是有缘！”，旋即缓步行回马车内。

云一依旧尽职尽责的当着车夫，正欲驱动马车，耳畔却传来千如墨慵懒的声音:“云一！”

云一恭敬应道:“属下在，公子还有何吩咐？”

千如墨的声音，一如先前那般宛若天籁，温润动听，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胆寒不已，只闻他道:“无论地上那伙人是何来历，逃跑之人有何背景身份，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传令下去，清洗全族，一个不留，对了……方才那逃跑之人说‘剁了喂狗’，嗯～这主意——很是不错！”话落，马车内恢复寂静。

云一一脸平静，无波无澜地应:“是！”。好似接到的，不是血腥的灭门绝杀令，而是口渴了，倒杯茶来喝这般简单的小事情。片刻后，马车渐行渐远，消失不见，巧的是，同水寒烟一样，也是去往京城的方向。

一刻钟后，满地伏尸前，呆立着一人一骑，细看之下，正是城门口，被水寒烟五十两银子强买了千里驹，还想着要来帮水寒烟的蓝衣公子。

此时的蓝衣公子是目瞪口呆，显然被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吓得不轻，回想方才追过来时，在半道上看见的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当时蓝衣公子心急如焚，担忧去得晚了，连给红衣女侠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策马狂奔，却与迎面而来的另一骑错身而过，由于双方马速都非常快，蓝衣公子只来得及匆匆瞥了对方一眼，就这一眼，蓝衣公子吓得是魂飞魄散，差点就坠马了。

不怪蓝衣公子胆子小，委实是那人的模样太过骇人，因为，对方哪里还算得上是个人，一张头皮都不见了大半，血肉模糊的脸，一身破破烂烂的白布条，随着快马奔跑而撒了一地血迹，最恐怖的是，远看着是人，近看分明就是挂着几许碎肉的骷髅架子，森森白骨是惨不忍睹。

现下，虽说也很是惊魂。但是，这地上的尸体，好歹还有胳膊有腿呀，就跟睡着时也没两样，不像那具骑马的……！蓝衣公子一想到这，恶心得简直连苦胆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不过，此处出了如此命案，实在不宜久留，暂时压下心底对那位红衣女侠的好奇，蓝衣公子急急打马离开现场，当然，他去的方向，同样是京城！

且说水寒烟一路飞驰，跑了半日，已有些疲乏，放眼所见，暮色沉沉晚风凉，满山绿草野花香。

水寒烟心知今日运气不佳，注定是要露宿荒野了，索性放慢了速度，骑在马背上晃晃悠悠，沿着官道进了一片林子。打算寻一棵，瞧得顺眼的大树，将就着对付一晚。

这片林子颇有些年头，道路两旁都是参天古木，茂密的枝叶交错纵横，把夜空中的残月给遮了个密不透风，显得官道上越发森冷暗沉。

水寒烟在马背上，自言自语着什么，细听之下，居然在吟诗作对:“月上柳梢头，我骑马出游……”，随即，又叽里咕噜的，像是在跟那匹白马说话，而白马时不时地打个响鼻，不知道算不算是应答水寒烟。

水寒烟一勒马缰，轻身跳下马来，行到马首处，叉着腰对白马道:“小白有什么不好的，你怎么就是不喜欢呢？要不……叫大白怎么样？”

白马又打了个响鼻，把头往旁边一偏，一双马眼里，好似人性化地表达着不屑！

这时，前方某棵树上，传来极为细微的动静，像是弓弦拉满时，发出的那种“吱嘎”声，耳聪目明的水寒烟，早就发现了端倪，既然暗处之人引而不发，水寒烟干脆佯装不知。

于是，水寒烟快走几步，展开双臂拦在白马跟前，笑嘻嘻地道:“既然小白、大白你都不喜欢，那就叫小黑！哦！大黑也行！”

白马这次响鼻都不打了，直接绕过水寒烟，朝右边一溜烟儿跑了，水寒烟跟在马屁股后面，扯着嗓子边喊边追:“喂！小黑，等等我！喂～你等一等我呀！这里黑漆漆的，万一——万一碰见鬼怎么办？小黑……小黑……”

随着水寒烟声音的远去，官道上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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