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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衣白马入江湖康乐国,太元八年春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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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国,太元八年春

午时,宁安城城门口,弯弯曲曲排着准备出城的队伍,一位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红衣少女排在人群最末。

少女名叫水寒烟,十六岁,梳着垂鬟分肖髻,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红衣似火的腰间挂着一支玉质短笛。

水寒烟背着个小包袱,随着队伍的移动而缓缓前移,怨念那是相当的深,心里早就把自己师父和那个罪魁祸首念叨了几百遍。

本来自己同师父隐居在初云山上,这日子别提多快活了,可就在前不久,有位自称是暮归老人的中年人上了山,师父见到此人,二话不说,直接就动起手来,打了一天一夜,也没分出个胜负,要不是肚子饿了,还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他们并不是仇人,反倒像是极好的朋友,这暮归老人名叫暮云倾,二十年前江湖排名第一高手,明明年近五十了,现下看着却像四十出头。跟师父毒医乔清一样,都不显老。

说来也奇怪,这昔日第一高手对上排名第六的师父,居然分不出胜负,水寒烟认为,暮云倾铁定是浪得虚名,江湖传闻不可尽信。

其实,这只是水寒烟给自己找的借口,水寒烟之所以讨厌暮云倾,完全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口头婚约。

当时暮云倾一听乔清介绍自己的徒弟,上下打量了水寒烟一番,旋即眼珠子一转,围着乔清拍马屁,说乔清收了个好徒弟,水寒烟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好丫头,直夸得乔清飘飘然,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接着暮云倾又自吹自擂,说他有两个徒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还说有意跟乔清亲上加亲,让水寒烟从他两个徒弟里,自行挑选一人作夫婿。平时把水寒烟当眼珠子一样疼的乔清,这次居然二话不说的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更过分的是,乔清担心水寒烟在外行走时,绝色的容貌会招惹祸端,便不容反抗地在水寒烟右脸上下了一种毒。这种毒不致命,却有毁容的效果。

当然啦,这不是真正的毁容,只是脸上冒出块铜钱大小的暗红色胎记,也不知道乔清往里面加了什么鬼东西,郑重其事地告诫水寒烟,这解毒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服用乔清炼制的独门解药;第二,洞房花烛夜,与夫婿同房也能解毒!

乔清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私自乱配药解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水寒烟平日里在山上虽然爱玩闹,性格又跳脱,不过,但凡是乔清特别交代的事,水寒烟都会照办,如今这世上,水寒烟只剩乔清一个亲人,乔清收养了水寒烟十年,早已情同父女,下毒也是为了水寒烟的安全着想。

所以,水寒烟下山后不得不以轻纱覆面,毕竟,她一点儿也不想顶着一张陋颜在人前晃荡。

现下,水寒烟的心情非常非常差,因为,她就快成为传说中两袖清风了。刚下山时,身上明明带着一大笔银票,可下山的第三天,银票就花了大半,第六天,银票彻底花完了。

前后买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新鲜感一过,水寒烟就后悔了,这些东西既带不走,又不能托镖,毒医隐居初云山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半分。

所以,水寒烟悲剧了,刚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往典当行一送,全被说成是破烂,跑了好几家当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死缠烂打,就这家出价多出了十两银子!

这些花了一千两银票买的物件,转眼就只当了二百两,水寒烟黑着一张小脸,收好当票和当银走出当铺,后悔得差点就蹲在街上哭了,忍不住回头,磨了磨牙朝当铺啐了句:“呸,还敢不敢再黑一点?都是奸商!”

吃一堑长一智,随后的几日,水寒烟贪玩的性子收敛了不少,向旁人打听了才知道,从这宁安城到京城,骑快马都得用上两个月时间。

水寒烟掂了掂自己的钱袋,自言自语道:“唉,就剩这么点儿银子,哪里撑得到京城,买马代步倒是快上不少,可若买了马,就没多少余钱,只怕连人带马都得饿死在半道上了。”

抬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水寒烟撇了撇嘴角,喃喃道:“暮老头说他那两个徒弟都在京城,大徒弟叫林什么安来着?林平安?林成安?还是就叫林安?糟了——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对了,那个小徒弟好像是叫洛轻,听说与我同岁……”

思及此,水寒烟只觉面上有些发热,还好戴着面纱,多少遮掩了一丝羞赧。不过,转念一想,皱了皱眉,心道:“万一那洛轻和他师兄都是嘴歪眼斜的丑八怪,那该怎么办?”

这烦心事真是不能想,越想只会越烦心,水寒烟垂头丧气地随着人流移动,眼看着马上就能顺利出城了。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水寒烟侧首看去,只见十人十骑飞驰出城,带起一片尘土飞扬,领头的是位白衣公子,速度太快,没来得及看清相貌。

从周围好事者交头接耳低声闲话里得知,白衣公子是宁安知县的儿子朱靖。

路人甲道:“这朱靖张扬跋扈、蛮横无理,不是什么好东西,最令人发指的是他还好男色。”

路人乙点头叹息道:“可不是嘛,但凡长得好看些的美男子,无论是本地人,还是路过的外乡人,一旦被他盯上,阴招损招是无所不用其极,非把人弄到手才肯罢休!”

路人丙左右环顾一圈,压低声道:“是呀是呀,偏那朱靖又是个喜新厌旧的,抓一个弃一个,弃一个死一个,唉!你们是没瞧见,把人弄死了,埋都不埋,随手就这么往乱葬岗一扔,这几年乱葬岗上的年轻男尸,数不胜数,简直就是作孽啊!”

路人丁好奇道:“依三位兄台所言,这宁安城可还有王法?”

路人乙嗤笑一声低低道:“王法?一听便知足下定是外乡人,天高皇帝远,这宁安城是县太爷说了算,朱靖那就是活脱脱的宁安城土太子,谁敢置喙半句,等同自寻死路!”

路人甲摇了摇头道:“瞧方才这架势,想必朱靖怕是又看上哪位美男子,这才火急火燎地追出城去!”

路人丁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路人丙赶紧捂住路人丁的嘴道:“吵什么吵?不要命啦?都别再议论了,免得惹祸上身,平白丢了性命!”

几人一听,也都回过神来。可不是嘛,祸从口出,于是互看一眼,尽皆沉默不语。

路人丁怒容满面,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再多一句话,他毕竟只是个外乡人,虽身份还过得去,奈何孤掌难鸣,只得在心里暗自做了决定,既然知道了这桩事儿,待他日回到京城,定要去寻个能管这事儿的亲戚管上一管。

一直竖着耳朵,在一旁偷听的水寒烟只觉怒火中烧,气得不行,回想方才那几人的对话,朱靖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真有可能是赶着出城去抓人。

水寒烟出了城,望着朱靖等人身影消失的前方着急,这时,之前义愤填膺的那个路人丁,牵着匹白马从水寒烟身旁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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