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女高完李湖垂头,仔细看了眼自己掌心……(1/2)
李湖垂头,仔细看了眼自己掌心之物,似乎这才醒转起来,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啊——”
她抓狂的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却轻松的抓下一把黑发,“啊!”她尖叫着继续抓挠,转眼之间,地上便掉满了黑发,直到她的头发全数掉落,李湖看着手心尚余的一团黑,崩溃的哭哭笑笑,宛若癫狂……
这样诡谲的状态,让奉真备觉头皮发麻,不自禁倒退一步,将后背紧紧的抵住冰冷的白墙,好似可以从中获取些安全感,只是身上层出不穷的成片鸡皮疙瘩好似在告诉她收效甚微。
耳中似乎传来一声轻微又讥诮的“呵”声,奉真捂住了耳朵,恨不得把身体都蜷缩起来。
李湖此时好像又恢复了些神智,只是还瘫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她哭着喊,“奉真,你不要丢下我,能不能拉我起来……”
见奉真驼鸟的当没听见,她哭的更伤心了,“奉真,我好怕啊,我是不是会死?要是我真的死在这里,我,我也不求什么了,你每年过来学校,记得给我上一枝香……”
一边说一边想,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可怜,当下哭的更不能自己。
眼泪本就是咸的,这样放肆的哭法,让她的伤口更疼了,这一疼,让她更委屈的想哭了。
此时的奉真也超想哭,只是恐惧感让她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她忍不住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朝四处乱拜,“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上帝啊,主保佑我,以前不信你们是我的错,这次我大难临头,拜托拜托,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啊。我,我胆子很小的,不经吓的,真的真的……”
这样求神拜佛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她才缓过神来,走过去搀扶瘫软的李湖。
李湖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身心俱疲,就算不说话,脸上都蒙着一层阴影。
奉真查看了下李湖脸上的伤口,好在寝室有医药箱,她拿出酒精棉片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处理,李湖被酒精刺激的稍瑟缩了下,奉真见她实在凄惨,赶紧拍了拍肩安抚,“忍忍!”
奉真见那伤口有些深,很可能会留疤,微微皱眉,“你对自己下手怎么这么狠?”
李湖眼神幽深的望了她一眼,奉真只觉那种鸡皮疙瘩的感觉又来了。
这真是李湖吗?她不愿细想,只三下五除二的把纱布轻轻贴上,略生硬的别过头,看挂钟的时间,强笑道,“你说周际岭为什么还没有来?”
李湖的头低缓的垂了下,唇边微微上翘,很轻的笑了一声,“呵”。
奉真毛骨悚然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嘴上语无伦次,“啊,这数字好难啊,哈,哈,我想说,呃,我也不知道……”她懊恼的皱眉,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反而更加胡说八道起来,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还需要拖时间,等周老师来了才能放松下来……
李湖安静的听着,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站起来。
奉真见状,整个人往后仰倒,眼睛圆睁的“咦”了一声,惊慌的问,“你要干什么啊?”最后一个“啊”被吓得都变了音调。
李湖并不理她,只往她的方向慢慢走了几步,她惊恐的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来,不是不想逃,只是脚已经不争气的软了,甚至还在发抖。
眼见着李湖朝她伸出手,奉真不由屏住了呼吸,心跳逐渐失序,突然间,门“呯呯”的响了起来!
奉真好像一下子有了逃跑的勇气,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飞奔着去开门,大声的问,“谁!谁!”
猛的打开门,果然是周际岭!她如蒙大赦,第一次觉得周际岭长得帅又亲切,简直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好人,她赶紧抓着他进门,“周老师,我们可一直在等你呢!你可来了!”却是在他一进门就躲在他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往前看。
周际岭失笑,不过看破不说破,扫视了圈女寝,才扬起眉,对李湖沉声喝道,“你上她的身干什么!”
李湖依旧不说话。
周际岭见她冥顽不灵,皱了下眉,揪出身后的奉真,“香案呢?”
“哈?”奉真抖抖擞擞,“你,你有让我们准备吗?”
周际岭闻言,一双黑瞳望向她,“伸手!”
奉真连忙听话的伸手,他见她这么乖巧听话,翘唇道,“伸直了!”
奉真现在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连忙伸直了手,却见周际岭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香炉放在她的掌心,又点了三支香插上,“拿稳了,不然你小命不保!”
……奉真一听,这是把她当香案了,简直气歪了嘴,“你!你!”
“哦,我怎么了?”周际岭又掏出一个铃铛来,奉真一口气上来,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只是鼓起了颊,暗骂,我r哦!
周际岭围绕着奉真,口中念念有词,闭起眼睛,胸有成竹的一下往左前,一下往右后。
奉真讨好问道,“这是,在做法?”
他望望天,“不是,刚刚吃了点夜宵,我先消化一下。”
“哈?”要是奉真能动,她包管会控制不住自己,把他打成猪头!
李湖本来只是站着冷笑,忽然觉得有股皮毛烧焦的味道,仔细一瞧,却是他的念咒起了作用,她脚下隐约出现了一个八卦阵,此时更燃起了幽蓝的灵火苗。
不过低头一望的功夫,他眉头一扬,铃铛脆响,那火苗呼的长成庞然一簌,宛如一座火笼,她被灼得痛叫一声,“你敢拦我!”
说话间脸上乌紫毕现,露出半张佳卉的脸。
奉真被吓得直接闭上眼睛不敢看,双手僵直的捧着香炉,简直像是捧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际岭睁开一只眼睛,不露声色的瞟了一眼奉真,这才不紧不慢的拿起铃,一摇,一晃。
“叮——”的一声,这于常人耳中轻微如风铃的声响,对厉鬼而言,却如同震天的雷鸣,佳卉的耳朵刹时渗出血痕,几乎是立时知道在他身上讨不到半分便宜。
佳卉的半张脸隐去,李湖好似在此时又恢复了神智,她茫然又呆滞的看了眼奉真和周际岭,口中不自觉的发出痛吟,为什么身上会灼痛的这么厉害?
“好痛!奉真,我好痛啊!这是怎么回事!?”
奉真自然是听到了,全身都颤了一下,连忙睁眼问周际岭,“你这火也能伤到李湖?”
周际岭点了点头,奉真额上顿时流下冷汗,“你干什么,你要害死她吗?!”
周际岭语气淡淡,“你以为一具身体两个灵魂,就那么好分吗?”
李湖痛叫起来,“奉真!我好痛啊!啊啊!杀了我吧!你是不是要和周际岭一起联合起来害死我!”
奉真也有些急了,却苦无不会骂人,“你总不能把她们两个都烧没了吧!你!做人不可以这样!你不救她我摔香炉了!”
“哦,摔啊!刚好让她也夺你的肉身,她刚才不就是想干这件事。”周际岭万分淡定。
奉真一听,想到刚才的境况,吓得几乎立时灵魂出窍,一下子哑口怂了。
正当两人争论间,李湖吃痛着挣扎出八卦阵,那阵对厉鬼杀伤力极大,对她这样的生魂却没那么大作用。
一逃出阵眼,她的脚一软,就又换成了佳卉。
佳卉知道不能硬碰硬,便往阳台跑去,奉真见势不对,连香炉也不管了,往地上一摔,赶忙往前追,“李湖!佳卉!你要干什么!”
乌云遮住了弯月,阳台的风呼哧的吹着,眼前李湖的身体背对着她,闻声侧了一下脸。
“奉真,我好痛啊!”李湖幽怨的说着。
“你不要这样,我好怕啊,下来好不好。”奉真由衷感觉到一丝凉意从脚底蹿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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